第二天一大早,江砚辞就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
男人刚睡醒时,模样有些慵懒,瞳仁浅淡,睫毛很长,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房间里,有细碎的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将他的脸分成两面。
一面慵懒,一面性感。
江砚辞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江博美立刻兴奋地扑了上来,不断用小爪子抓挠着他的腿。原来是小家伙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主人醒来。
“江博美啊,我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呢……”江砚辞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依旧昏暗,此刻不过清晨六点多而已。
他伸出手轻轻挠了挠江博美的下巴,然后将它抱起来走出房间。原本以为狗狗是因为饥饿而吵闹,但当看到狗盆里还剩下不少狗粮时,江砚辞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那你为什么要叫醒我呀?嗯?难道是想让我陪你玩吗?”他自言自语道。
江博美眨着灵动的眼睛,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欢快地摇起了尾巴。
通常情况下,江砚辞会在每天六点准时起床,带着江博美去小区里晨跑锻炼。或许今天小家伙见他迟迟没有动静,便特意前来催促。
“好啦好啦,知道了。今天就晚点再出门吧,可以吗?”江砚辞抚摸着江博美的脑袋安慰道。毕竟自己确实太疲惫了,需要更多的休息时间。而江博美则像是明白了主人的心思一般,安静地趴在一旁,等待着新一天的开始。
但江砚辞已经睡不着了,收拾好后就带着江博美出门了。
经过叶南妤家门的时候,江砚辞停下脚步,有些担心她的伤势,但想着她应该是住到了山月别墅,便没多停留。
江博美却停下了脚步,爪子不停地抓挠着叶南妤家的门。
“江博美,不可以!”
江砚辞阻止了小东西。
但平时听话的江博美却不依不饶,一直挠着门,江砚辞不禁疑惑,于是他上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应。
江博美还在“汪汪”叫,江砚辞看着眼前的密码锁,试探着输入几个数字,“叮”地一声传来,门开了。
还是原来的样子,密码永远是那串数字“”。
江砚辞慢慢走进去,两个房子的格局差不多,他很快找到了主卧,看到床上有一团凸起。
出于礼貌,江砚辞抬手敲了敲门,床上的人没有动静。
江博美已经扑过去了。
“抱歉了。”
江砚辞走进去,才发现床上的女人浑身被汗水湿透,摸了额头才知道,她发烧了。
掀开被子,看到她的小腿,才意识到应该是伤口发炎导致的低烧。
江砚辞连忙回家拿出急救箱,先是把她腿上的伤口处理了,再给她贴上退热贴。
又打了一盆水帮她擦拭身子,本想帮她换睡衣的,但她醒来肯定会生气,但湿衣服穿着不好,纠结再三,江砚辞还是帮她换了新的睡衣。
做完这些之后,江砚辞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女子苍白的面容,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忧虑。
怎么就照顾不好自己呢?
......
虽然江砚辞说了伤口不能沾水,但又没说不能洗澡,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进了浴室,洗了个战斗澡,但纱布还是弄湿了。
叶南妤只能摘了纱布,自己随便包扎了下,想着第二天再让白洁帮忙,本以为一晚上不会有事,没想到半夜她就发烧了。
叶南妤是热醒的,她浑身冒汗,一阵冷一阵热,喉咙痛的要命,坐起来摸了摸额头,是滚烫的。
她意识到自己发烧了,起来吃了一粒消炎药,就又睡下了。
......
叶南妤在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东西压在胸口,沉甸甸的,让她喘不过气来,脸上湿漉漉的。
有东西在舔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叶南妤垂死梦中惊坐起.....
起不来......
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毛茸茸的脸在自己眼前,吓得她尖叫一声。
“啊!”
江砚辞正在厨房煮粥,听到声音连忙赶过来,看到房间里的景象,眼神一震,连忙上前把小东西抱走了。
“不可以!”他低头教训江博美。
江博美呜咽一声,跑出去了。
江砚辞伸手将叶南妤额头上的退热贴拿下来,又试探了下,说道,“看来是不烧了。”
叶南妤一脸懵逼,“你怎么在我家?”
“你发烧了。”
叶南妤眨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我知道我发烧了,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会在这?你哪来的我家的密码?刚刚那只狗是谁?”
江砚辞轻笑,“这么多问题,你想让我先回答哪个?”
“江砚辞!”
江砚辞不再逗她,一本正经地解释,“那只狗叫江博美,是我养的一只小博美,它感觉到你晕了,我就进来了,至于密码,你只会用那一个。”
叶南妤点点头表示了解,正想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了,她猛地抬起头。
“你换了我的衣服?”
“江博美换的。”江砚辞摸摸鼻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门口的江博美:爸爸,不是我,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