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胡国华打开了这个法阵。”齐佩雅看向了我,她的脸上有迷茫,有不解,更多的是一种怀疑。
她的疑问没有错,为什么别人无法打开这个法阵,偏偏是我能打开,我也很奇怪,难道是我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梅姨听了齐佩雅的疑问,也第一次正视了这个问题:“没错,为什么偏偏的胡国华,难道说你是也是珲族人的后代?”梅姨猛地拉住了我的手腕。
“别开玩笑了,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华哥哥绝对不可能是你们珲族人的。”黄子花坚定的回答。
“也对,你老妈我认识,你老爸又是宁将军的后代,你们胡家是不可能和珲族人扯上关系的,那为什么你能打开法阵,我身为一个珲族人,这么多年想尽了一切办法,尚且不能打开这个法阵,你个臭小子,误打误撞,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就解开了困扰我多年的迷局。
你说是巧合,我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巧合,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梅姨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她靠近我,用她巨大的双峰压迫着我的视觉神经,让我不禁脑袋疼了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我开始确实只是想挣脱你的法阵,没想到却被一股力量直接牵着走了。”我白了梅姨一眼:“不过你还没说,你手上的这个符号到底是什么含义。”
“这个符号是珲族人的先知才会拥有的符号,这个符号代表的涵义就是献祭,我们珲族人是要誓死保护住鬼门的。”
“可既然你是要保护鬼门,又怎么会和伏魔会的人搅合在了一起?”我不禁疑问。
“那还是在我第一次回国的时候,你们不知道伏魔会的势力到底有多大,他们渗入了社会的方方面面,很多人都和伏魔会的人有关系,而最开始,伏魔会是一种类似救赎会的存在,是一个慈善机构,这个机构就是让那些在道德上犯下了重罪,却还没有构成违反法律的那些人,找到心里上负罪感解脱的地方。
参加会议的每一个人都会带着一个面罩,大家都会把身上的衣服脱光,这样才能彼此坦诚相见。”
这听起来倒和我们进入六道塔试炼挺像的,进入六道塔,我们也会带上面罩,彼此伪装,但我们的鬼纹会将我们出卖,我们真实的力量是无法彼此隐瞒的。
“会上,大家就会说自己身上的发生的故事,犯下的过错。
这个救赎会很有趣,就是一个地区的人往往不会在这个地区参加会议,而是会选择去另外一个地区,当然伏魔会也会保证他们不会在一场会议上遇到自己的熟人,免得对方从故事里察觉出一些玄机,推测出对方到底是个什么人。
正是因为伏魔会的这种制度,吸引了很多人,要知道,越是社会名流、高官背后就隐藏着越多的秘密,这些秘密就像是一个毒瘤,越积越深,如果不想办法把毒液排出去,迟早会殃及自己,我是学心里学的,见过很多人,因为背负了秘密,最终疯掉了。
伏魔会最一开始的初衷看上去非常简单,就是要帮助人们排解心里的痛苦,而我最初进入伏魔会的时候也只是看到了这个表面的现象。
伏魔会里有很多受到了家暴的女人,她们并没有受到皮外伤,她们的丈夫对她们实施的是冷暴力。
这些女人多半是家庭条件非常优越的,她们也几乎没有家庭主妇,都是女强人,精英,可是这并不能代替她们内心深度的空虚和恐惧,冷暴力在精神上和心灵上造成的伤害,要远比*上造成的伤害痛苦的多,她们的骄傲更是让她们无法对其他人,家人和朋友倾诉。
而在外人眼里,她们和她们的丈夫永远都是模范夫妻,可却没人知道,在家里那种恐怖冰冷的氛围。
看见这些可怜的女人,我就想起了我老妈,所以我希望加入伏魔会,去帮助这些渴望倾述的人,没想到就越陷愈深了。”
这个时候五爷带了茶点进来,打断了梅姨的谈话,我和梅姨经历了刚才的咒阵,这会儿都有点饿了,我拿起了茶点,吃了几块,梅姨也小口小口地喝着杯子里的茶水。
“我和我老妈差不多,我其实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真的当成珲族人,而且也没有人知道我就是珲族人,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梅姨突然看了我一眼,我的心里不禁一沉。
“那个人就是你老妈,我刚认识你妈妈的时候,我们的年龄相当,我一直没有结婚,而她遭遇了丧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你们胡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只知道你老妈似乎是和婆婆不和,之后又出现了一些别的事情,逃离了出来,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她说她自己不需要依靠男人就能活下来。
在我年轻的时候,这种言论几乎就是天方夜谭了,根本没有人会相信。
一个独身,尤其是丧偶的女人,是特别会遭人指点和说三道四的。
但那个时候,我和你老妈非常合得来,我们的年龄相仿,也都是独身,我们聊的很多,之后关系也就越来越亲密。
有一天我们两个一起去洗澡,那个时候的洗澡堂和现在的不太一样,大家都在一个大房间里,周围墙壁上有很多水龙头,竟然比伏魔会本身更加坦诚相待。
我从国外回来,对这种洗澡的地方不太适应,我就挑人少的时候去,但洗澡堂的位置比较偏僻,我自己一个女人确实不太方便,就拉上了你老妈。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整个偌大的洗澡堂只有我们两个人,洗到一半,你老妈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我看见她的身上亮起了一道奇异的光芒,这个光芒是从她皮肤下面慢慢涌动上来的,那是一种力量的涌动,因为力量的存在而散发出来的光芒,那股力量从你老妈的掌心穿到了我的掌心,我顿时感觉我的掌心一阵炽热。
接着,她松开了我的手,拉直了我的五指,她看了看我掌心的莲花符号,然后抬起头淡淡一笑: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