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靠近了,他的神色逐渐开始凝重了起来。
虽然只是一个普通院落,但他心里就是有种不详的预感,仿佛里面住着他们不能招惹的恐怖存在。
“怎么了大哥?不进去搜搜吗?”
一旁的小弟见自家大哥突然停在小院门口,并未踏进去,这便疑惑道。
彪形大汉摇了摇头,变回了原来的表情,压下心中的慌乱道:“进去,走!现在就进去!”
那臭丫头还在里面,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们也得闯一闯!
院落没有门,只是简单地围了个篱笆,他们能很轻易地走进去。
只是随着他进入院落后,不知怎的,额前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流,他擦都擦不完。
在回顾自己身旁的小弟们,个个挥汗如雨,活脱脱像去干了什么累极了的事情一般。
“大,大哥!这院子有古怪!”
“刚刚差点没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小弟们脸上尽数是惊恐的神色,朝着领头的彪形大汉喊道。
他们的修为在神寂大陆虽然说不上高,但也绝对不会低,怎么在这个看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院落中,竟然会感到害怕!
真是奇了怪了!
“我知道。”
领头的彪形大汉稍稍侧了侧头,神色凝重,他蹙眉,好半晌才吐出几个字:
“这里怕是有大能存在。”
随后,他神情严肃地叮嘱着后面的小弟们:“找到人就离开,切莫惊动了那位大能!”
“是,大哥!”
小弟们连连答应。
只是在院子里小心翼翼地搜寻了一圈,也没见着那臭丫头的踪迹。
小弟把目光方向院落中唯一一栋的房屋内,吞咽了口口水,试探道:
“大哥,这只有那间房还没搜了,那臭丫头怕不是躲进了那间房里!”
说完,几人纷纷看向院落正中间的那间房,默不作声。
此刻空气安静极了,连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白芩早在这么一行人接近院子旁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们,至于他们嘴里的臭丫头。
它低头看了眼扒拉在它身上下不来的瘦小身影,不禁有些无奈。
它在这丫头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信息,可是,妖兽一族,不突破十级便不能化形。
这丫头,一看气息就很微弱,绝非那实力强过整片大陆的化形级妖王。
这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白芩盯着外面几人的动向,眼眸流转,若是那几人敢进来,它一定会让他们知道知道擅闯主人房屋的后果如何。
感受到身旁的人儿不住地瑟瑟发抖,白芩稍微挪动了下身子,将其整个护在怀中。
再怎么说这也是只小崽子,需要保护。
随后,它便看向屋外的那几人。
“大,大哥,我怎么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小弟颤抖着声音道。
此刻他腿都吓得直打哆嗦,脸上神情也是警惕万分。
忽然,一阵风吹过,小弟突然大叫一声,惊恐地朝着院落外逃出去了。
“蠢货!不是说不能惊动这院中的大能吗?”
彪形大汉咬牙切齿道,神情也变得有些惶恐了起来。
他不知道刚刚是不是惊动了那位大能,只觉得盯着他们的感觉越发凝实了。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这才笑着道:“我等前来只为寻人,若要叨唠了前辈绝非我们本意!”
“寻到人我们就离开,绝对不会打扰前辈的!”
此话一出,院落中还是安静极了,只是屋内的白芩有些生气了。
之前他们不出声也就罢了,这下倒是直接说出了声。
它看了眼明显因为他们说话而有些睡不好的沈江晚,慢慢起身走到了门前。
主人还在午睡呢,他们就敢说话?
他们要是再敢说话打扰主人,那就别怪它不客气了!
小小身影因为白芩的离开,自觉蜷缩到了角落,隐藏在乱糟糟头发后面的那双眼睛煞是好看,亮若琉璃,漂亮极了。
“大,大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一众小弟们把目光放到了自家大哥身上。
“什么怎么办?肯定是进屋去找啊!”
彪形大汉咽了口口水,这才毕恭毕敬询问道:“敢问前辈,能否让我们进屋寻人?”
……
还是没有声音回复。
他猛地呼出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走吧!进屋搜!”
彪形大汉抬脚就往屋门口走去,小弟们则在他身后观望,一时也未曾踏出半步。
只是还未等他接近房屋,房屋旁立着的一把破旧锄头就朝着他的腿猛地砸下去。
“嗷!”
彪形大汉抱着他被砸出血来的脚痛呼出声,他转头一看,才发现是把破烂锄头,还是缺了口的!
他气急败坏地一脚踢了出去,想拿那个锄头出气,可谁想,那锄头还没碰到,就自己倒了下去。
彪形大汉:碰瓷???
锄头木柄正好砸在了他的头上,顿时就把他砸得头破血流。
更夸张的是,锄头砸下来又自己摆正了回去,仿佛刚刚的只是他的错觉一般。
可脑门上的伤口做不得假,他捂着自己发疼的头,气冲冲地用手去拿锄头。
他倒要看看,这锄头究竟是何方神圣了!还敢砸他两次!
事实证明,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当彪形大汉拖着两只被砸伤的脚,还有额头上被砸得对称的两个血包推后回头时,自家小弟们惊恐地哆嗦着手,指着他身后:
“大哥!快!快走!”
他回头一看,就见锄头凭空立在了他面前,晃悠着身子,似乎是在想着,待会儿打他哪儿好。
“啊啊啊!这是什么鬼锄头?要不是老子没有灵力,否则要你好看!”
他说完,锄头就朝着他的脑袋敲了下去。
“你这个破锄头,老子迟早……”
“砰!”
“破锄头,老子要把你烧了……”
“砰!”
“老子……”
“砰!”
“砰砰砰!”
“锄大爷,锄大爷别砸了,我错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这下彪形大汉彻底不淡定了,他捂着自己被砸得鼻青脸肿的脸盘子,尖叫着跑了出去。
小弟们面面相觑,也跟着大哥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锄头飘在空中左右晃了两下,又回去了原地,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屋内的白芩见着这一幕,吞了口口水,有些后怕。
还好自己当初没惹到这件神器,不然下场只怕是比他们更惨些。
“唔,刚刚怎么那么吵?好像有人来了的样子。”
沈江晚睁开朦胧的眼睛,站起身来去开门。
“嗯?人呢?”
沈江晚疑惑极了,她刚刚还听到有人在说话啊?
她一转头,就看到了蜷缩在角落的瘦弱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