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三人说话的时候,家里的其他人已经听到了声音,一个个都起来了。
就除了睡得死死的皮蛋。
陈大柱夫妻更加是披上一件衣服就走了出来,见大儿子在整理行李。
连忙发问:“一路上顺利吗?考试考的怎么样?”
陈大竹停下了手里的活,高兴道:“一切顺利,三毛考的不错,考了第十二名。”
两老听到这个消息,连忙朝村里祠堂的方向拜了拜,嘴里说着:“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不一会儿。
家里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到了堂屋,也从陈大竹的嘴里知道了这次县试的结果,一个个开心不已。
见陈清远和他娘各拿着一碗面条出来,钱氏连忙上前帮忙,说道:“哎呦,奶的乖孙子终于回来了,可想死奶奶了。”
陈清远笑嘻嘻道:“奶奶,我也想死了你了,还有大家我也想。”
钱氏也笑着说:“行了,快来吃吧,一会面条就坨了,还有给大家伙说说这个考试的情况,我们都特别的好奇。”
陈清远点了点头,一边坐下来吃,一边给家人说着他们从到县城住客栈开始到考试结束的事情。
期间听到考试还见到了知县老爷,又是引发一阵好奇,各个都特别好奇知县老爷是长什么样子。
是高是矮?是胖还是瘦?
但是从陈清远嘴里听到却是一个样貌普通,中等身高,只是有些威严的中年男子时。
又是一阵失望,他们还以为知县老爷长的貌比潘安呢。
怎么听起来就和隔壁村的地主没什么差别。
在听到县试第一场发榜后,他们五个人都榜上有名时,一个个的又是一阵激动,仿佛他们这一群人就在现场围观一样。
听到最后,客栈的掌柜还给他们打折时,又是发出一阵感慨。
觉得掌柜也是一个大好人!
全程下来,陈清远都没有打扰大家的兴致,该说的事情都说完了,家人们愿意听这些事,就是在关心他。
钱氏见孙子讲完了,感慨道:“这考个试,事情可真多,以前都是听别人在嘴里说说还不觉得,现在轮到自己家了就觉得特别的不容易。”
二儿媳妇李氏也是一脸感慨道:“是啊,娘,不过现在三毛已经通过县试了,已经是童生了吧,那您不就是童生老爷他奶奶了。”
三毛他爹这个时候,吃完了面条用手擦了擦嘴,说道:“现在还不是童生,只是获得了府试的资格,四月份还要去隆林府参加考试,通过了才是童生。”
“那也快了,我看三毛去考那个什么府试也肯定能过的,三毛打小这么聪明。”李氏很是坚持。
于是又对着钱氏说道:“娘,三毛出大息了,等三毛考上童生和秀才,咱们家就可是耕读之家了,不再是泥腿子了,二喜和侄女们出嫁后也不怕被人欺负了。”
钱氏这时眼里还带着一点泪花,听到这话,连忙说道:“别乱说,秀才的事情还没有一撇呢,不能给三毛压力,能考个童生就是祖宗保佑了。”
“好的,娘,我知道了。”李氏讪讪一笑地坐回了座位上。
三毛他娘林氏在旁边听着,一边高兴一边迷之自信。
自己的儿子考过了县试,等再考过府试,就找个时间去媒婆家里,看看能不能给大女儿说一个好的人家。
现在大女儿已经十五岁了。
再不准备相看人家,过两年就成老姑娘了。
不过等儿子成为童生老爷,她就是童生她姐了,不怕没有好人家上门来求亲。
而在一边全程只听不说的三个姐姐,也是暗暗为弟弟高兴。
这么多年来,每次看弟弟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都坚持去学堂学习。
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别人心不心疼不知道,反正她们三姐妹很是心疼。
等陈清远和爷爷说了一声,明天他要去学堂拜访一下夫子,再听听夫子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大家就各种散了,回了各自的房间休息。
.......
第二天早上。
陈清远上门拜访,王夫子还有些惊讶:“清远,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不在家多休息一下。”
“弟子多谢老师的认真教导,这次弟子侥幸考过了县试,今日特意上门来感谢老师的,希望老师不要责怪弟子的礼物轻微。”
陈清远手里提着一条腊肉,是钱氏在年后特别留下来的, 就是为了孙子考过县试而准备的答礼。
王夫子赶紧把人拉到客厅,倒了一杯热茶暖暖身子,才说道:“昨晚志明回来后,我就知道你们这次的成绩了,你之所以能考的这么好,是你自己日日夜夜努力的结果……”
王夫子看着自家得意弟子,好好夸奖了一番,把陈清远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陈清远喝了一口茶水,才说出这次来的目的:“老师,我这次来,一个是感谢您多年的不辞辛劳,二个是为了向您再取取经,府试的情况弟子是一窍不通。”
王夫子思考了下,说道:“咱们这里离府城有近二百里,不算特别的近,而且有些山路比较难走,需要两天的时间才到达。”
“那老师,我们应该是什么时候去府城,现在离府试就只有1个多月的时间了。”
“不着急,在考前几天再去就可以,时间是赶得及。”
陈清远见路程和去的时间已经明白,想了想又接着说:“老师,虽然我们五个人都考过了县试,结保是没有问题,但是去到府城我们就不认识有廪生了,这个应该去找谁来作保?”
“找廪生这个事情,你不用担心,这四月的府试之旅,为师跟着你们去,在府城我也有认识的人。”
陈清远见自家老师这么说,顿时放心了不少。
他们这几家人都没人去过府城,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去肯定会遇到许许多多的问题。
现在由夫子亲自带队,是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