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金风心里无数个念头转过,这会在浮空之中,他也不方便问,只能任她带着前行。
一夜飞行,花洛音身子还是很轻松,果然不用自己提,就是好呀!
考虑到他们还有伤在身,还需要休息,天一亮,她就找了一处地方停了下来。
一落脚,任金日就迫不及待的问她:
“红衣姑娘,你怎么如此厉害?带我们飞行一夜,你竟还如此轻松,你到底是何境界了呀?”
任金风本想拦住他,最起码也要让她休息一会,可那家伙嘴巴太快,他愣是没拦住。
不过他问的这些,自己也想知道,于是两个人又怔怔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花洛音想了想,说太高自己都虚,说没有,他们肯定也不信。
“其实我从小别的本事学不会,灵级也不高,就学了御风飞行这一项,久而久之,速度就快了一些些罢了,也只能拿来逃跑。”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垂目挠了挠额头,掩饰着自己慌乱的表情。
“你这御风灵法学的真是极好,这速度我看没人能追上你。”
任金日一脸羡慕,要是他能有这么厉害就好了。
“是呀,你有这个本事,一般人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上次在城内,你为何不逃呢?”任金风疑惑的问着。
“不是说城内不让使用灵力吗?我担心那些百姓看到会报侍官,所以就一直没用。”
沧灵国明文规定,没有特殊情况,凡在百姓城内,是不可以随意使用灵力的,也是为了顾及百姓安危。
上次她其实是打算用了,可不正巧碰到你们来了嘛。
“不能乱用,但不代表不能用,上次那么危险的时刻,是可以用的。”
他们走过的地方多,对于这些制度更清楚一些,况且,性命关头,保命要紧。
“嗯,我下次记住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坐下先休息一会吧。”
花洛音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了下去,招手让他们也坐到了旁边。
拿出自己的兽肉干,示意问他们要不要,他们摇着头,表示不吃。
怕他们多想,花洛音赶紧解释道:“我拿来磨磨牙。”
任金风兄弟俩也憨憨的笑着,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女子都喜欢这些小零嘴,他们也见过不少。
“你们怎么会被那么多人追杀呀?”
趁着这个时候,花洛音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些人穿着都不像是平常灵者,身法也了得,莫不是哪个入流的灵宫吧。
只听任金风一声叹息,面露难过,原本精气十足的身子,瞬间软了下去。
“实不相瞒,我们兄弟二人原本是要去杀烈承才,可当我们到烈火灵宫时,得知他去了玄御王城,我们就一路寻找。
上次在那里见到姑娘时,我们还没有找到他的下落,所以你问我去哪里,我们确实不知道。本来我们以为这次又要落空,却让我们无意之中看到他的侍卫抓着一帮年轻的女子往北边而去。
我们紧跟其后,一日后就到了王城北边一处深林之中,那里建了阁楼,我们一靠近,就听见里面琴声悠扬,歌声高亢,还有、还有......”
任金风顿了顿,表情很不自然,到嘴边的话还是没能说出来。
“反正他没干好事!我们本想趁他酒醉时取他性命,没曾想他居然带了好些侍卫在外把守,我们已进退两难,待他们发现时,我们只能硬扛,但终归他们人多,我们一路边打边退,最后还是落入他们手里,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一次。”
烈火灵宫?这不是一流灵宫吗?这兄弟俩怎么会招惹他们呢?
“你们为什么要杀烈承才?我听说他可是烈火灵宫的大公子。”
“因为他杀了我们的父母,还将我妹妹凌辱至死!”
任金日愤怒的说着,面目因仇恨变得扭曲,紧握的双拳不断的颤抖,怒火在心底翻腾。
任金风神色亦是怒不可遏,仿佛下一刻就要把谁劈了一般犹为可怕。
花洛音倒吸了一口气,这两兄弟有如此深仇大恨,怪不得会找他们算账。
可烈承才乃堂堂一流灵宫大公子,他为何要杀了与他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人呢?灵力?美色?
花洛音像是突然明白了,灵力他是看不上,而美色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好-色的男人,那一定没有抵抗力。
烈火灵宫她也是有耳闻的,传闻烈承才是为数不多娶了正夫人,又有几位侧夫人,还有好些小妾的一流灵宫大公子。
这样看来,如此风-流成性的人,哪会拘泥家里那几个,可不得出去玩点新花样!
花洛音同情的看向他们兄弟二人,想必他们的妹妹必然也是如此。
“我们一家五口生活在烈火灵宫下的城内,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一日三餐甚为满足。
身为普通灵者,我们从始都遵从万物法则,不属于我们的从不奢想,城内经常有人兜售上等灵药跟灵兽,我们从不观望。
我父亲常说,得到的越多就会惹人嫉妒,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我们谨记教诲,本本份份为人。可这样平淡的日子却在那一天的晚上彻底破碎!”
任金风紧闭着猩红的双眼,每次想起这件事,心都像被人一刀一刀剐一样痛。
“我小妹很少外出,就算出去了也会很快回来。而那一天,直到晚上,她都没有回家,跟她一起不见的还有村尾付家的女儿,我们一直找到下半夜,却仍然不见她们的踪迹。
我们已有不好的预感,就在我们找到镇上时,两人衣不蔽体、精神恍惚,身上到处都是血迹,就这样卷缩在一处屋角。”
“直到我们把她带回家,她才说出是烈火灵宫的烈承才伤的。她们只是在村尾小玩,却不小心被到处搜找姑娘的侍官发现,就把她们抓走了。
整整一天一夜,我小妹就这样被那个畜生凌辱一天一夜!从那之后她郁郁寡欢,精神错乱,再也没有往日活泼爱笑的样子。”
“没过几天,付家的女儿因伤势过重无法医治,已经走了。我们不敢把消息告诉好,哪知第二天,她就、就自刎于房内。”
任金风再也压抑不住,眼泪从眼角滑落,双拳不断捶打着地面,发-泄着愤恨!细小的石子割破他的肤肉,鲜血汩汩!
“哥,你别这样,我们还要为父母和小妹报仇,你伤害自已,到时候让那些坏人岂不逍遥法外!”
任金日抱住近乎疯狂的任金风,不让他伤害自己。可他自己又何尝好过,一样是在极力的隐忍和控制。
真是一群丧心病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