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级别的人在讲话，哪里轮得上练习生讲话，两个人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无聊吗？”沈屿清笑着问道，“kenzie欧尼的话，以后你们还是出道的话，估计会接触的。”
出道？
耳朵动了动，抓中话里的重点，不可否认是练习生梦寐以求的事情。
“不会无聊的，没有欧尼的话，我们基本上是不会来到录音室这种地方的。”姜涩琪状态好似回归了点，笑着说道。
笑容里的不自然，一下子就能让人看出来。
“涩琪想出道吗？”
沈屿清问了个问题，这个问题有些出乎姜涩琪和裴珠泫的意料，打断了姜涩琪心里的想法。
“想。”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姜涩琪遵循了心理的本能。
“想站在舞台上的话，去转舞蹈吧。”
来自偶像的残酷现实一击。
眼睛突然有些酸呢，她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大概率是唱不了歌的，可沈屿清说能做训练的时候，她是抱有了些许希望的。
说不准对方会有些特殊的方法，能让她快点好起来。
现实是，沈屿清不是医生，也不是魔法师，不会医治人，也不会魔法。
还没有讲完呢，眼睛怎么就红了呢？
“给嗓子康复的时间，事实上我在看你们考核的时候，会觉得你更适合舞蹈来着。”
“现在转舞蹈的话，加上前几年的舞蹈底子，认真的话会赶的上下次女团的策划。”
“可是…”
不等姜涩琪犹豫，沈屿清打断继续补充。
“是涩琪的话，没关系的。”
“你可以做到的，声带训练这方面定时去做，也不会让你的水平退步。”
是老师的话没关系的，是涩琪的话没关系的。
失之毫厘，差以千里的话，换了个样子还给了自己。
“我会做到的。”姜涩琪像是发出中二宣言一样，坚定的说出口。
“我还以为你会更坚定的说，我会出道的呢。”沈屿清微微笑，“还是不够自信啊。”
原本气势汹汹在头上的姜涩琪，霎时间再上了一层楼。
“我会出道的。”
中二宣言达成。
妹妹真的有点傻怎么办，以后她能够给养回来的吧？
裴珠泫有些欣慰，看着完全恢复活力的姜涩琪，视线看着看着不由得偏移到沈屿清身上，而她一只手托着脸，歪着脑袋勾唇浅笑着。
在阳光下，她和重振旗鼓的妹妹。
大概这就是她想出道当偶像的意义吧，赋予更多人的勇气和自信，无形之中让人坚持下去的力量。
她也会出道的，裴珠泫抬头，漾着温柔的眸子，脸上出现了复制粘贴般的笑容。
“气势不错，转舞蹈的话，估计涩琪你得找沈在元老师了。”
沈在元作为sm的舞蹈老师兼编舞老师，大部分团的编舞，对方都有参与进去，上次kenzie喊沈屿清去聚餐，她没去但是基本上sm的中流砥柱她都认全了。
“内，我会找的。”
“欧尼我能赶上下次的女团策划吗？”
状态回来了，聪明劲头也跟着回来了。
沈屿清能说，但是她能问吗？
“换个人的话，可能会不告诉你，但是我喜欢有勇气的人，大概明年男团出道后，最晚后年就该有企划消息了。”
更新换代，接的是上面的力，少时的接力棒，她们多少有点难接下啊。
“虽然可能不会完全恢复，但是基本上你唱有的歌也没问题了。”
“难点在于，下个女团的话缺少主唱，没有主唱，这是一直没有下个女团的消息原因，明年要是找到的话，估计会更快。”
观看考核，不是白看的，整个ab班看下来，都没有真正亮眼的女主唱。
“找不到的话…”姜涩琪不由扭过头说道，“我们是不是还要等…”
她的话没有关系，可珠泫欧尼…
标准的配置，是无法改变的。
“不会那么久的，就像男团缺的人员，几个月的功夫就补上了空缺位置，提出来企划后，真正实行的时候，执行起来是很快的。”
“现有的人选不足，会从海外选拔出来，也会继续实行。”
贩卖焦虑，不如摆出来事实。
意思是，这次男团的选拔结果已经全部出来了吗？
练习生之间，关系都是还不错的。
结合公司将在明年推出来男团的消息以及风声来看，部分的结果，就算是练习生的她们也能猜到。
话题扯远了，沈屿清结束了这些敏感话题，调起来了操作台，举起来了耳机，朝里面扬了扬下巴，示意裴珠泫进去。
“进去试试录音，当做demo一样。”
练习生的时候，都会接触demo，如何使用上次她们也试过了，裴珠泫站到话筒前，等着耳机里的demo播放，把纸谱摆在了面前。
根据步骤一个个做好，等到耳机的旋律一出来，跟着熟悉的节奏和拍子唱了起来。
前面的都还不错，一到歌曲的中高音部分，沈屿清的耳朵有种结结实实的巴掌感，皱了皱眉，开始不断的叫停调整。
上次只是指问题，姜涩琪感受过并不觉得可怕，现在她感觉到了气压。
为什么这么讲呢，因为沈屿清会讲出来一堆，她们能够听懂，办起来却有难度的事情。
这嗓子，坏的是好是坏啊？
好消息：赶得上下次策划，不会被公司里的假消息烦恼。
坏消息：不能够接受训练。
但在另一种程度上来看，又是好消息的感觉…
不对，她不能这么想，能够见到偶像的机会不多。
“问题还是很明显，你的唱功是薄弱部分，至于rap….下次再听吧…”
再一次叫停后，沈屿清结束了本次的训练，没有再唱下去的必要，错误的出现就像游戏里的找茬，找出来解决消除，而不是继续错下去。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温和，在裴珠泫听来是暴风雨。
sm向来是鼓励式教育，对还未出道的练习生进行的培养，不会太过分的严苛。
所以当年俞永镇才想着让沈屿清去磨一磨sj的性子，他们过的太平坦了点，不多挨点骂，路怎么顺畅。
安慰肯定给多了，sm录音室推崇的温和鼓励，在沈屿清这完全行不通。
大概她只会在对方情绪不高的时候，不是一个录音室的暴君。
前后的言语，差距太大了，向来会鼓励人的裴珠泫，有些鼓励不了自己，这样是不是太差劲了点。
心情纵使起伏，裴珠泫依旧先鞠躬道谢，有想要拥有的东西，就会有必须要放弃的东西，想要进步的话，被批评的话也是其中一环吧….
鞠完躬，裴珠泫对上的是春风般和煦的笑，倒映在她的眼眸中。
“不是正式录音，提前熟悉熟悉就好了，多练练出道后，说不准我就是小裴欧尼的制作人了。”
“嗯，老师。”她嘴角压不住的上扬，点了点头。
“叫我岁岁。”沈屿清一脸认真，裴珠泫愣了愣。
“…岁岁…”再开口的时候，她听话的将老师两个字删去了。
“这样就很好，我都吃亏叫珠泫为小裴欧尼了，啊…结果你还在喊我老师，好固执的欧尼啊。”沈屿清满意了。
粉丝与偶像的距离不能太近，要保持适当的距离，因为容易塌方。
好不容易斩获下漂亮的粉丝，费点心思也是应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