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521的监视之下,身为女主的宋婉清暂时没有什么其他的小动作,然而北夏国的政权却动荡不安,直到今日,北夏国的皇位最终还是落在了裴玄的手中。
“陛下,臣启奏,北夏国新皇登基,我国还未曾送祝贺礼,臣恳请陛下携礼部诸位拟定贺礼,以免引来两国祸事。”礼部尚书汤统跪在宋君临的面前上奏着,而其余官员皆默默不语,拿捏不准这位陛下阴晴不定的心思。
时伊站在殿前,思绪却飘到了别处,此时的裴玄已经当上了北夏国的皇帝,那他为何还未求娶宋婉清?
要知道自己与宋婉清和离之后,按照裴玄对宋婉清的爱来说,如今已登上皇位,此时更应该求娶了宋婉清才是。
时伊疑惑,时伊不解。
而坐在龙椅之上的宋君临早已发现了在殿前走神的时伊,怎么上朝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现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伊,你是什么看法?”看着时伊出神的样子,宋君临出声喊着时伊的名字。
只是时伊此时并没有注意到,时伊的官职与礼部有着十万八千里的隔阂,任他怎么想也不会料到宋君临会突然叫到自己,直到521出现提醒着时伊。
他这才发现,此时的宋君临正眼神阴暗地盯着自己。
时伊急忙跪在地上回道:“臣以为北夏国那皇帝不过是我国一质子,贺礼之事由礼部做主便是,何必来叨扰陛下。”
听到时伊就这样说住了那位北夏国皇帝曾经的身份,大殿内的各位大臣纷纷附和起来。
“时小王爷说的对,不过是小小质子,咱们泱泱大国还畏惧他不成。”
“要打就打,老夫是宝刀也不是吓大的啊。”
大臣们你一句,我一句在大殿之上便吵嚷起来。
“静!”林德元看着那暴君不悦的神色,出声制止了朝堂之上的吵闹。
只听宋君临又说道:“那就依时小王爷所言,交于礼部办理。”
早朝结束,时伊还没走出勤政殿便被林德元叫住了脚步。
“时小王爷,您留步。”从时伊身后传来了林德元的声音,时伊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急匆匆过来的林德元打了个哈欠问道:“林公公何事?”
看着有些睡眼惺忪的时伊,林德元有些心疼眼前这位圣上的新宠,不仅要早朝,就连下了朝也不得安宁。
“回王爷,陛下在养心殿等着您。”林德元说罢,时伊的脸色就有些不自然,果然早上走神又被发现了。
散朝后,江令舟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时伊的身上,那眼神中的恶意也被江老将军抓个正着。
“你小子要干什么。”江老将军一巴掌拍在了江令舟的头上。
“父亲,我只是,不想他被人这样议论。”江令舟没有明说那人是谁,但是江老将军直接猜中了自家儿子的心思,在宫道之上便怒吼道:“你小子给我把心思都放在正道上,你自己看看这段时间自己在干什么,时小王爷又在干什么,你要是能收一收心思,能让我和你老娘晚点见列祖列宗。
虽然面上江令舟不显,但是内心却再次记恨起时伊来。
时小王爷,时小王爷,每个人都在自己耳边夸赞着这位曾经的纨绔,他时伊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会拍那暴君的马屁,每个人都把他吹嘘的这么厉害,江令舟心中第一不服气的人便是此人。
只是江令舟不敢把心里话讲出来,不然还没等那暴君动手,自家老爹便把自己就地正法了。
而此时的时伊正在往养心殿走去,从勤政殿到养心殿这条路时伊走了无数遍,即使没有林德元的带路时伊也能找很快过去,只是这一次,时伊走路的速度明显慢了不少,因为此时的他在思考怎么把这次走神的事情圆过去。
只是勤政殿到养心殿的距离实在是太短,时伊还没想好什么理由,就已经走到门口了,他咽了一口口水,走了进去。
“怎么今日来的这么慢。”案牍之上宋君临没有抬头,满桌的奏章已经堆了很高,宋君临正奋笔疾书的批阅着。
“我,我昨晚没休息好,今天太困了。”时伊小声的说着,实际上的原因时伊犯困的原因是,晚饭吃了太多的粘糕,夜里肚子疼,闹了半宿才睡。
当然宋君临也知道这件事,他听见时伊的回话玩味一笑问道:“哦?小伊是为什么没休息好呢。”
“额。”时伊飞速转动着自己的小脑筋,抬头看到宋君临用着那耐人寻味的笑意看着自己,瞬间明白过来,眼前的男人显然是知道自己的昨晚的窘境。
“陛下,不能随意嘲笑臣子的。”时伊涨红了小脸说道。
宋君临看着时伊红扑扑的小脸,安慰道:“好了,好了,那你先去侧殿休息一会,朕批完这些奏折再跟你议论些事情。”
时伊看着宋君临眼前这小山一般的奏折,顿时感觉到身为帝王的不易之处,有些心疼的说道:“我给陛下磨墨,陛下不休息我也不休息。”
说着时伊就拿过那墨石磨起墨来,看到时伊的动作,宋君临没有在多说些什么,时伊待在自己的身边的时候,自己总能感觉到一阵的暖意,似乎只有时伊在自己身边,自己才能感受到片刻的安宁。
一本又一本的奏折批注着,宋君临并不背着时伊,许多意见也是来那个人商谈之下慈爱写在那奏折之上。
直到一本奏折的出现,让时伊停下了磨墨的手,情绪低落起来。
那是张尚书的奏折,与前面的那些奏折不同,那是一本请宋君临选秀的折子,时伊看着那奏折中的选秀二字久久不能回神。
为什么他已经有了太子,却还要选秀,身为皇帝就一定要三宫六院枝繁叶茂吗?
时伊陷入了自己的伤心之中,没有注意到宋君临的朱笔也迟迟没有落下。
宋君临显然也注意到了时伊的不同寻常,开口问道:“小伊觉得朕该选秀充实后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