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府大人在找这些向导的时候大致调查过他们的背景。
可是时间这么仓促,也没有办法保证这些人百分之百没有问题。
他们如今已经从高侯的口中知道了明日军队即将出发的消息。
按理说在真正出发之前,自家大人应该让那个高侯爷把这些人拘起来才是。
“呵!”
王鹤远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我昨天晚上已经收到消息了。这个高宇轩在京城里就是个赫赫有名的废物!像这样靠着父亲的余荫才爬上来的废物,怎么可能听我的话?”
师爷听到这个消息,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江南暴乱已确定有反贼插手,刘元都已经消失不见了,百姓们更是流离失所,饿殍浮尸遍地。
都惨烈到这个程度,朝廷居然还是如此的不重视江南暴乱,居然派了一个废物过来?
想明白之后,师爷气得脸色发红,只觉得自家大人实在是命苦。
好不容易成为了怀城这个富庶之地的知府,结果又遇洪灾又遇暴乱的。
“到了最后受苦的终究是百姓!”师爷对这个所谓的高侯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晚上,高宇轩捧着自己的碗去伙头房打饭,在看到这位侯爷出现,军营里的士兵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惊讶。
“我忽然觉得大营里的伙夫做的饭也没有那么难吃!你们看,连堂堂侯爷都吃得下去!”
有士兵忍不住感慨到结果引来一群的笑声。
“你可得了吧!就这些伙夫们做的饭,老子刚进入军营的时候尝了一口,差点直接吐了!”
于是又是一阵笑声连连。
因为高宇轩的出现而略略拘束的士兵们,放松下来不少。
吃过晚饭之后,高宇轩又将王高等人召集了起来,宣布明日一早就出发平乱的消息。
王高等人都很惊讶,众人相望,一时间只觉得面面相觑。
“侯爷!这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王高有些不赞同地皱起了眉头。
“怕什么!那些反贼必然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快就发起攻击,猝不及防之下,咱们定然能取胜!”
高宇轩却显得很是自信,大袖一挥,神态一派自信。
“况且王知府已经找来了江南各地的向导!明天咱们就兵分三路南下镇压暴民!”
“什么?”
全力支持齐名扬的刘全听到他的这个想法,瞬间憋不住了。
“宇轩,你仓促之间决定攻打本就不太合适,如果还兵分三路定然会走刘元的老路呀!”
其他人也都规劝了起来。
“刘副将这话没错!况且我们现在对反贼一无所知,贸然攻打,说不定反倒会被反贼反制!”
然而无论众人怎么说,高宇轩都不肯放弃自己的想法。
王高气得怒斥高宇轩,结果反而被高宇轩训了一顿。
两个人争吵的声音越来越高昂,以至于主帐附近的士兵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怎么回事?
高候和王将军他们怎么争吵起来了?
士兵们面面相觑,一时间听得更仔细了。
“你现在是这支军队的统帅,还是我是这支军队的统帅?”
“姓王的我告诉你!我高宇轩怎么说你就得带人怎么做!你若是不遵从,那就是违抗军令,我必然严惩不贷!”
“你不过一个毛头小子,毫无领兵的经验,老夫苦口婆心地劝你,你不仅不识好人心,居然反过来威胁老夫,当真以为老夫怕你这个废物吗?”
王高梗着脖子,眼睛都有些发红。
“好你个老匹夫!我背后站的可是一字并肩王,你居然敢说我是废物,来人啊,立刻把王高给我拖下去仗打二十!”
这个命令顿时让帐篷内的众人全都沉默了。
偷听到这句话的士兵们也是一片哗然。
高宇轩先前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王高在北大营里却是打实的当了那么多年的主将!
他们这些北大营出来的兵将们本来就不服高宇轩。
如今高宇轩这么一个纨绔子弟,居然因为一些口角就要军阀处置王高!
“岂有此理!”
将事情搞清楚的士兵们气得瞪大了眼睛,一个个攥紧了拳头,忍不住咬牙切齿。
“真是没有想到这个高侯路上表现得如此乖顺,可骨子里原来是这么一个自高自傲,刚愎自用的人!”
一时间众人对于高宇轩的感官简直差到了极点。
这一个晚上,身为平乱副将的王高就这么被拖到军营门口,结结实实的二十大板。
看着王高受罚,王高的那些心腹们气得大骂高宇轩。
暗地里的眼睛,默默看着这一幕,等军营里不再有任何异常的动静后,迅速消失不见。
没过多久,一道人影再次悄悄进入了一处府邸。
“如今风声紧!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找我,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灯火烛光里,对面的锦袍人十分不高兴地皱紧了眉头。
“您不知道,小的刚刚探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才迫不及待向您汇报!”
那人咧着嘴,迫不及待说道。
“好消息?”锦袍人明显提起了兴趣,但又半信半疑道:“你不过所在军营的外头又进不进去,你能探听到什么消息?”
“您有所不知,就在刚刚,军营里的副将王高等人反对高宇轩仓促出兵。”
“结果那个高侯不仅不听劝,反而派人杖责副将王高,如今军营里的不少士兵气得大骂高宇轩!”
说着说着那人又笑了起来,那叫一个得意洋洋。
“哦?竟有此事?”锦袍人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紧紧盯着那人看了一眼,随机仰天大笑起来。
“简直是天助我等!马上就出兵再即,身为一军统领的高宇轩不知道团结军心,反而还殴打副将弄得整座军营怨声载道!”
锦袍人猛地站起身来,精神振奋地将负责联络的人叫了进来,跟他交代了一份。
“老爷放心,小的现在立刻就将消息传递出去!”说完,负责联络的人立马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