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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和第二是我的号,实际是前五位)
江如吟诗书看得少,犹觉惊艳。
众人回宫的路上仍在回味。
“真没想到楼贵人不声不响的,还有这样的大才。”温嫔感慨道。
“所谓人不可貌相就是如此吧。”欣嫔亦是感叹。
江如吟笑了笑,“咸福宫可热闹了,一曲一舞,敬妃真是有福啊。”
此言一出引来一众妃嫔赞同。
敬妃只是苦笑,从前仅有沈眉庄时,自己尚能庇护一二,现在咸福宫露的跟筛子似的,自己还真是在自己宫里都胆战心惊。
众人在隆宗门前分开,
江如吟握了握安陵容的手,“这么久了汤婆子果然都不热了,来,拿着吧。”
江如吟递出了自己叫宫人换的滚烫的汤婆子。
安陵容吃惊的看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回握着她滚烫的手心,“娘娘身子贵重,不能离了手炉的。”
“还说我呢,瞧你手冰凉的。快拿着吧,我要去启祥宫一趟,你早些回去。”
江如吟款步而去,宝枝扶着安陵容,小心道:“是奴婢思虑不周。”
启祥宫一室寂静,连来往的宫人发出的细碎脚步声都不见。
颂芝和缚秋气势汹汹的夹着郭太医,低声询问着什么,见江如吟三人乘轿而来,忙一左一右裹挟着郭太医。
这郭太医中年模样,江如吟见过几次,很有世外高人的那股劲儿,如今倒是萎靡不振,一下子老了十岁不止。
踉跄着跪到地上,只一个劲垂着头,“贵人小主生产力竭,骤然听闻小公主去世,精神崩溃之下吐血而亡。”
气氛一窒,江如吟对身旁年世兰与端妃对视一眼。
端妃似是被这室内萦绕不散的血腥气呛的难受,捂嘴蹙紧了眉。
年世兰长眉入鬓,夸张道:“小公主没了,郭贵人也没了,真是可惜啊,若是小阿哥知道自己出生就没了母亲、姐妹,只怕要悲痛欲死啊。”
嬷嬷瑟缩了下,忽然“噗通”一声,跪地大声哀嚎起来:“小主啊,小主,您怎么就这么去了啊小主,你让老奴一个人可怎么活啊!幸好有皇上和各位娘娘庇护小主子,让小主子平安无事。感谢圣恩庇护,感谢大清列祖列宗!”
江如吟嘴角抽搐了下,这嬷嬷真是有点东西,感谢圣恩庇护又感谢列祖列宗,要是这仅剩的婴儿没了,可不要引起轩然大波了。
端妃悄悄退了一步,嗓音微哑,“夜凉如水,臣妾先行告退了。”
缚秋替江如吟披上大氅,江如吟看向一旁默默不语的章弥、陈荀二人。
“两位院判守在这里辛苦了,耳房备了姜茶,请两位移步暖暖身子。”江如吟这般说着。
年世兰面皮抽动,生生忍住了打哈欠的冲动,端着姿态吩咐道:“郭贵人和小公主如何安置暂且交给内务府,且待明日本宫回禀了皇上再做定夺。小阿哥便先养在西偏殿由你、郭太医和泽斐姑姑看顾着。”
那泽斐听说甄嬛又犯了大错险些差点一头撞死,申请了诸多差事想离宫做事,现在指来了启祥宫自是尽心竭力。
嬷嬷耳闻泽斐之名,心有犹豫,可一想到如今自个和郭太医、心生的小阿哥都成了无主之人,若能把泽斐留在小阿哥身边也是个无形的依仗。
心中有了结论,嬷嬷忙跪地谢恩。
年世兰哼笑一声,“这位嬷嬷是郭贵人留下的人吧,不知怎么称呼啊?”
“奴婢随夫姓郭。”
“哦,真是有缘。你可好好照顾着郭贵人的孩子,若是孩子有什么闪失,郭贵人已经没了,郭嬷嬷你就自求多福吧。”
年世兰冷冷撂下这句话,拂袖离开。
耳房里,江如吟独坐一侧,正副院判用了汤也觉得舒坦了许多,正恭敬回禀着:
“小公主肝胆破裂而亡,当场失了生息。郭贵人则是气急攻心之下,吐血而亡。”
“肝胆破裂而亡?”江如吟看向缚秋,缚秋垂首道:“奴婢和颂芝姑娘在耳房守着时候只听到了一道婴儿啼哭。”
年世兰适当开了口,“是啊,这儿有你我就放心了。那边安排好了,本宫就先回去了,今儿席间皇上喝了不少酒,本宫明日再去回禀了皇上。”
江如吟笑了笑,“贵妃娘娘慢走。”
待江如吟视线重新落到两人身上,两人交换完视线,章弥拱了拱手,“微臣一时糊涂,小公主出生就没了气息,仅小阿哥一人存活,郭贵人气急攻心,这才吐了血。”
“章太医是聪明人,这郭贵人的事,本宫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本宫与华贵妃、端妃说是主持宫务,不如说是料理家事,章太医作为皇上的家臣,也会理解的。”江如吟撑脸看他。
大概是章弥年纪太大,愣了一会,才道:“臣愚钝,只以娘娘之命是从罢了。”
江如吟露出了困惑的神情,“这样么,从前章太医替莞常在诊脉,对莞常在体内麝香只字不提。本宫还以为,章太医是聪明人。”
一滴冷汗悄悄滑下,隐入花白的胡须里,章弥哑口无言,只道:“多谢娘娘厚爱。”
江如吟满意点头,“今晚辛苦太医院诸位了,本宫自有赏赐,两位太医早些回去歇着吧。”
直到江如吟衣衫上留下的袅袅余香散尽,章弥跪的膝盖都僵了还冷暖不知。
“章太医,地上凉快起来吧。”陈荀向章弥伸出手。
章弥有些愣神的抬头,自持高傲了一辈子的人猝不及防在小辈面前露出了相,属实无颜面对。
陈荀面带关切反叫章弥汗颜,自个扶了桌子想起来,膝头阵阵发寒,一个踉跄差点栽倒下去。
“章太医,耳房没有烧暖炉,您先坐着,我给您按摩腿上的肌肉。”耳边传来陈荀的询问。
章弥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劳陈太医了,不用了不用了,我能走。”
见章弥拒绝,陈荀也不坚持,扶着章弥亦步亦趋的走着,“您不必言谢,当初刚进太医院要不是您仗义执言,也没有今天的我。”
“是吗...我有点不记得了......”
“八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