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鸷好整以暇的撑着下巴,趴在茶几上眼睛不眨一下地盯着温洛月,“月儿可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刚刚问什么来着?
“你指的哪个问题?”他刚刚可问了两个问题来着。
“都是。”赫连鸷有些不满。
“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一并回答你的问题。”温洛月掐着腰,仰着脑袋,一步也不退让。
赫连鸷看她这般可爱举动,就连那一点不算什么的不满也顿时消失了,“自然是,买通了人,偷溜上来的。”
买通的?!
“谁?你买通谁了?车夫还是凝霜?”温洛月急切想知道答案,昨日才出了那样的事情,还没平息,又给他买通了人,这府里难不成一点可靠的人都没有吗?
见她急的跟什么似的,赫连鸷也没了逗弄她的心思。
“唬你的,我啊!是趁着车夫不注意,溜上来的。”
“......”逗她很好玩吗?
温洛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都是偷溜上来的,你就收敛点吧。被发现了,我可不会帮你说话。”
哼,真是个没良心的小气鬼!
“月儿可还没回答我两个问题呢!”
温洛月这才想起来,他问的那两个问题。
“也没什么,就是我娘亲总是不放心我,我担心她这样长久下去会抑郁。至于你嘛,想是肯定不会想的。”
小玉猫她还没找回来呢,想他干什么,想他什么时候来找她算账吗?
“月儿可真是伤我心,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念着小月儿呢!”赫连鸷说着,从怀里掏出什么,放在手里把玩起来,“念着小月儿在府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把小玉猫收好。”
话音刚落,赫连鸷摊开手心,送到温洛月的面前。
那手心里的东西,赫然就是他送给她的小玉猫!
“啊!小玉猫!”温洛月激动地把小玉猫攥在手里,放在胸口捂得紧紧的。“你是从哪找回来的?我还以为找不回来了呢!”
赫连鸷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还以为你没良心到把这小猫随意丢哪去了都不知道,幸好找回来了。”
他派人盯了那么久的将军府,也总算是有点收获了。
“哎呀!这次算我没管好院子里的人,欠你一次喽!”温洛月重新放好小玉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豪气道:“说吧,有什么想吃想要的东西,姐姐请你!”
“姐姐?”赫连鸷低声笑了起来,愉悦地胸腔都在震动。“小月儿比我还小几岁呢,就想当我姐姐了?”
被一个小屁孩嘲笑了怎么破,温洛月无语地掐住他的脸颊,逐渐用力“来来来,今天不让你叫我一声好姐姐,我就不姓温!”
这点力道跟挠痒痒似的,赫连鸷一点都不觉得脸颊痛,反而被她软绵绵的小手捏着像是在按摩,舒服的很。
“喏,这边也给你捏捏。”赫连鸷不客气地扭过一边脸凑得更近了。
感情是把她当做免费按摩师了!
“美得你!”
温洛月用力捏着他脸颊的软肉往旁边推了一把,这才松开手放过他。
赫连鸷长指轻贴被捏过的地方,摩挲着,心里暗道可惜了。
要是让小月儿的小手多揉几下,他晚上定然能多睡一会好觉。
看着赫连鸷一脸猥琐地摸着脸颊,温洛月就知道他现在心里想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随即又伸手迅速给了他头顶一个板栗,“想什么呢!想好姐姐怎么揍你是不是?”
“邦”一声,给赫连鸷敲的愣了几息,才反应过来捂着脑袋满脸震惊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敢动手,敲,敲我。”脑袋,赫连鸷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耳尖泛着一层薄红,渐渐蔓延到了两颊。
不是生气了吧?不就轻轻敲了一下脑袋吗,至于嘛。
“小气鬼。”男子汉大丈夫,这么点疼都要跟她计较。
“算了,”温洛月低头,把脑袋凑了过去,“来,给你也敲一下,就算扯平了。”
“真,真的?”赫连鸷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还有这种好事。
第二反应就是兴奋,互相敲脑袋诶,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好像又更进一步了!
可敲他时不舍得敲的,只瞧着温洛月一头乌黑亮丽的软发,浑圆的脑袋可爱的紧。
看了半天,只等到温洛月瞪着眼睛头都低累了,他才伸手,小心摸了摸。
果然,一如想象中的手感,毛茸茸的,感觉好极了!
摸一下就得了,怎么还摸上瘾了喂!
温洛月有些无言地转过头,一个不小心,脸颊就落入了上方赫连鸷的手心。
“你摸够了吧?”
“嗯,够,够了。”赫连鸷结结巴巴地,收回了手。
末了,还有些不舍得看向了温洛月的脸颊跟发顶。
好软,好滑,他还想再多摸一会。
事情怎么感觉,越来越朝着变态的趋势发展了?
温洛月摇摇头,她搁这跟一个小屁孩互相怼个什么劲呢!
今天的当务之急是看市场。
“喂,你什么时候下去?”别一会耽误了她看市场,发大财。
“嗯?”忽然被赶的赫连鸷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生气了?”
因为他摸她脑袋?
什么跟什么,“我是出来买东西的,总不好一直在车上不下去。你找个机会溜出去,出来太久宫里是要寻你的吧?”
“不回去!”赫连鸷使起小性子来,谁也劝不住他。
那宫里有什么好的,还没小月儿的一根头发丝有趣呢!
头发丝?赫连鸷忽然心生一计来。
“行,那你就搁这车上好好住下,吃喝拉撒都搁这里头解决得了。”也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都是当太子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小孩子的脾气?
赫连鸷抿了抿唇不说话,眼睛紧紧盯着温洛月的身上,期盼着能找到她哪怕一根头发丝也好。
“你怎么不说话?”老盯着她看做什么,怪渗人的。
赫连鸷有些伤心的扭过脸,“连月儿也不待见我。”
她倒想知道知道,满宫里还有谁敢给他一个太子脸色瞧。
“还有谁不待见你,你说说看?”
全部,所有人都不待见他。
所以,他自然也不会待见他们。
“没有谁,”赫连鸷不想对着温洛月揭开自己最为隐秘,残忍的伤疤,嘴硬道:“除了月儿,谁敢对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