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
为了不让家里那些多嘴多舌的下人看见这无比血腥的一幕,苏清颜脸色冷峻地带着众人朝着地下室走去。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黑暗秘密。
“小姐,你来了。”保镖赶忙恭敬地说道。
“他人呢?”
“小姐这边。”保镖小心翼翼地在前引路。
众人缓缓走进地下室尽头处那间阴森的房间。
刚迈进去,就瞧见浑身是血的刀疤躺在满是厚重锁链的座椅上。那椅子已经被血渍浸染得有些发黑,绷带勒痕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显得格外狰狞。保镖默默地拿起角落一个破旧的水盆,里面装着冰冷刺骨的水,“哗啦”一声浇了上去。
“醒了吧。”保镖冷冷地说道。
刀疤像是从地狱深处被拉扯回来一般,缓缓睁开他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脸上满是狰狞的神色,仿佛一只受伤的恶狼。
“说吧潘凯的……”苏清颜缓缓开口,目光犹如寒冷的刀锋直直地刺向刀疤。
“说尼玛,有种就杀了我!”刀疤怒吼着,那嘶哑的声音在这幽闭的房间里回荡。
苏清颜毫不犹豫地拿起桌子上那根冰冷且有些锈迹的铁棍,带着满腔的愤怒直接朝着刀疤狠狠地招呼了上去。
沉闷的击打声在房间里回响,可刀疤依旧如同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咬死不说,并且还继续出言嘲讽:“来啊!你个臭婊子,别让我活着出去,不然总有一天我把你强了,再分给兄弟们玩。”他的眼神中满是淫秽和挑衅。
苏清颜被气得浑身发抖,刚想再次拿起铁棍继续发泄自己的怒火,突然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了苏清颜紧绷且纤细的手腕。
“说吧,怎么样才能说出他妹妹的情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刀疤不屑地吐出嘴里那口带着腥味的血,嚣张地说道:“硬的不行来软的?你个窝囊废,私生子。”那表情张狂到了极点。
“别这样说,你没必要为了这点事情卖命,有钱也得有命花啊,现在你死了有什么意义吗?”顾风声音平和却不失威严。
刀疤假装略微思考了一下,便立刻点头同意,只是要求众人事后别找自己麻烦,随后便带着大伙儿去潘凯妹妹被绑架的地方。
很快,刀疤身上那沉重的锁链被解开,被身形矫健的保镖粗暴地按到车上,一左一右紧紧地坐在他身旁,以防他耍什么小花招。
“小姐,这刀疤十分可疑,刚刚我们无论怎么严厉审问他,他都一声不吭,现在这么快就……”心思缜密的螳螂皱着眉头说道。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他应该会把我们带到潘凯妹妹被绑的地方,不过肯定是有埋伏的,所以你去再组织一下保镖跟着我们。”苏清颜冷静地说道。
“是,小姐。”
潘凯、顾风以及苏清颜同坐一辆车。
顾风心中满是顾虑,也开口问道:“刀疤肯定是有预谋的,我们就这样贸然跟去吗?”
“放心吧,我有第二手准备。”苏清颜自信地说道。
很快,刀疤带着他们来到一家灯红酒绿、喧闹嘈杂的酒吧,保镖们押着刀疤走在前面,苏清颜一行人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望着这灯红酒绿且人来人往、极为混乱的酒吧。
“这里好混乱,里面肯定埋伏着刀疤的不少人。”顾风警惕地说道。
果不其然,顾风刚说完,一个穿着花哨、贼眉鼠眼的服务员故意不怀好意地走到押着刀疤的那两名魁梧的保镖身边,将手中端着的酒水一股脑地全都撒了过去。
刹那间,好几个原本伪装在熙熙攘攘人群里的混混一窝蜂地全都冲了出来,人群瞬间就暴动起来,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刀疤趁机被救了出去。
“别跑!”眼疾手快的顾风看见了这一幕,立刻用力挤着乌泱泱的人群追了上去。
苏清颜和潘凯则被拥挤的人群挤得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等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去后,留在原地的全是刀疤那帮凶神恶煞的手下。
“苏小姐,你退后些。”潘凯神色冷峻地走到苏清颜身前,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格斗姿势。
那些混混们嗷嗷叫着全都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潘凯反应迅速,一套凌厉的连招就干脆利落地放倒了几名混混,可对方毕竟是人多势众,他也有疏忽的时候。
“砰”地一声,潘凯被一个身材魁梧的混混重重地一脚踢倒在地,他立马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可迎面马上又有混混带着一股狠劲儿飞快地来了一脚。
“砰”。
“嗯?怎么不痛?”潘凯缓缓睁开眼,只见苏清颜还保持着刚刚那一脚踢飞那混混时帅气无比的姿势。
“苏小姐你好帅......”
“现在别拍马屁。”苏清颜毫不含糊地说着,又是一脚势大力沉地踢倒一名混混,潘凯也趁机活动一下有些发酸的关节,重新精神抖擞地加入战斗。
酒吧楼上。
“玛德跑这么快。”顾风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看着左右两排大大小小的房间,心里直犯嘀咕,根本不知道刀疤会藏在哪里。
他随手随便开了一间门。
“啊!”只见里面有两个赤身果体的人,正在沙发上忘情地激战。
顾风大惊失色,赶紧手忙脚乱地关上门,一边摇头一边满脸通红地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刚喃喃完,身后就悄无声息地出现一人。
“顾少爷,下次可得注意身后啊。”说完,那个人凶巴巴地拿起一个装满了的啤酒瓶恶狠狠地砸向顾风的头,瞬间瓶子玻璃碎片四溅,顾风还没反应过来就径直倒下了。
很快那混混一脸得意地拖着昏迷的顾风来到刀疤所在的房门前。
打开门。
“风哥哥!”潘梦雅满脸惊恐地喊道。
“别叫!等会你的亲哥哥也要被我们抓进来,你看看因为你,你的哥哥们会遭受多少痛苦啊。”刀疤一边恶狠狠地说,一边把一个脏兮兮的毛巾粗鲁地塞进她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