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池和林谦各自想着心事。
闻建伟和董家明朝陆宴池走了过来。
“陆总,林律师。”
俩人态度恭敬的给陆宴池和林谦打招呼。
林谦朝俩人客气的颔首。
闻建伟看着陆宴池一脸为难,嘴巴开开合合几次,却始终张不开口。
旁边的董家明却一脸灰败,想开口向陆宴池求情,又不敢贸然说董佳佳的事,只好眼含期待看向一旁的闻建伟。
“见过阳阳了?”
陆宴池看闻建伟脸上有为难之色,主动开口为闻建伟解围,顺便堵上董家明的求情。
提到阳阳,闻建伟脸上露出笑意:“阳阳长高了一些,也长胖了一些。刚刚吃饱后,拉着王晨先生去看鱼了。”
“阳阳就是喜欢这些小动物。”
陆宴池手作邀请状,引着闻建伟往外走,温声细语讲着阳阳的一些趣事。
丝毫没有理会一旁,满脸焦急之色的董家明。
闻建伟看出陆宴池这是不打算放过董佳佳,便顺着不再提董家之事。
心里却不由暗暗叹了口气,上次董佳佳在洛城为难陆太太,陆宴池已经看在闻家的面子,放了董佳佳一马。
谁知董佳佳还不知悔改,昨天跑到酒店来打扰阳阳,被闻述警告一番后,今天居然还敢在林家的婚礼上,算计陆太太和荣宸。
一个陆宴池就能让董家吃不了兜着走,再加上荣家,董家这次是在劫难逃。
荣宸虽然不成器,比不上陆宴池的能力和手腕。
但荣宸却是荣老夫人唯一的亲孙子,也是荣家的下一任继承人。
荣家这些年看着比不上往日的辉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荣家有着百年的的沉淀和家业,岂是他们这些乍富的家族可比。
荣老夫人这些年一直让荣家休养生息,蓄势待发,为荣宸掌管家业铺路。
荣家家大业大,虽然为了家主之位,内斗的厉害,但只要不伤及荣宸的根本,荣老夫人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就当是让荣宸增长见识了。
董佳佳一个外人,竟敢算计到荣宸头上,不说荣宸,就是荣老夫人恐也不会善罢甘休。
荣老夫人能容忍荣宸的几个叔伯和从兄弟,对荣宸的算计,却决不会允许一个外人算计荣宸。
闻建伟朝好友董家明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陪着陆宴池去见了几位京市商圈的大佬。
董家明一脸的落败,恨女儿不争气,惹上陆宴池就让董家伤筋动骨,这次竟还不知道天高地厚,惹上荣家。
荣家,那可是京市的百年权贵。
董家明连向荣家求情,都找不到合适的中间人引荐。
董佳佳是他唯一的女儿,又不能置之不管。
董家明只好腆着脸皮往闻建伟身边凑,想让闻建伟在陆宴池面前说几句好话。
先安抚住陆宴池,再想办法托人去荣家求情。
陆宴池却没有给董家明开口的机会,与京市商圈的几位长辈问过好后,陆宴池又去寻了林谦。
把江暖和阳阳托给蔚然和苏明渊照顾。
陆宴池和林谦来到荣家,提出拜访荣老夫人。
荣老夫人从酒店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佛堂,听到荣伯禀报说陆宴池前来拜访。
荣老夫人冷“哼”一声,说了句:“不见。”
“海城”,这么多年从没人敢在自己面前提及,今天却让陆宴池给破了戒,荣老夫人想到那个可怜的孩子,心痛的无法呼吸。
此时,她没有精力也没有那个心情,去理会陆宴池的拜访。
“老夫人,陆宴池是被林谦带过来的。”
荣伯站着没走,想劝荣老夫人改变主意:“老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林谦和六少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也要见一见那陆宴池。”
“若是陆宴池说话不中听,老夫人用话打发了就是。”
荣老夫人想到荣宸,暗暗的叹了口气,吩咐荣伯。
“请他们到客厅入坐吧,我抄完这页经书便过去。”
荣老夫人心气不顺,让陆宴池枯坐着等了半天,才起身去见客。
林谦与荣老夫人见过礼后,便提出去寻荣宸,把空间留给陆宴池和荣老夫人,好让俩人说话。
林谦不知道陆宴池为什么要拜见荣老夫人,直觉与荣老夫人对江暖的态度有关。
他虽然不想让两家有隔阂,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还是懂的。
等林谦的背影消失在客厅,荣老夫人才看向一旁气定神闲的陆宴池:“不知陆先生前来,所为何事?”
陆宴池对荣老夫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做足了晚辈对长辈的尊重与恭敬。
“老夫人,刚刚我说太太是海城人氏,惹了老夫人伤心,晚辈这次是特意来向老夫人道歉的。
荣老夫人听他还提“海城”,立即就沉了脸,声音冷冷道。
“这么说,陆先生是觉得我对陆太太的态度太过冷淡,想要为陆太太讨要个说法。”
“怎么会?”
陆宴池莞尔一笑:“我是真心实意来道歉,顺便还想为荣老夫人讲一讲我太太的故事。”
荣老夫人不置可否,也不想听陆宴池讲什么故事,毫不犹豫端起了茶。
陆宴池像没有看到一样,不理会荣老夫人冷脸,自顾自开口。
“五年前,我太太还是一位洛大大三的学生,有一天,被姥姥一个电话喊回了洛城。”
“原来我太太的姐姐在生产时,出现大出血,岳父、岳母在赶去医院的路上,遭遇车祸,双双身亡。”
“等我太太赶回洛城,看到的是岳父、岳母和姐姐三人的遗体。”
“姥姥陪着我太太料理完丧事,不到两个月因伤心过度,又撒手人寰,我太太的奶奶和小叔为了霸占岳父岳母的家业,把我太太和一个襁褓中的孩子,赶出了江家,赶出了海城。”
“这五年,我太太一直不解奶奶和小叔为何对她如此绝情,难道金钱和地位还比不上血浓于水的亲情。”
“直到前段时间,我太太才得知,岳父原来不是江家的亲生孩子,这也就可以理解奶奶和小叔对我太太的绝情。”
“我太太心有不甘,想要为岳父讨个公道,回海城质问她奶奶,却无意中发现五十二年前的一些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