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对不起......”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对着白鹰、周颖夫妇以及白彦峰哭诉道,“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只是太害怕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她眼眶中滑落,划过脸颊,滴落在地面上。
“我从小就和爹娘,还有哥哥一起长大。你们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我不知道,如果你们不要我了,我该怎么活下去。我真的好害怕,呜呜呜......”她边哭边说,身体也随着抽泣而微微颤抖。
白鹰和周颖何曾见过小女儿如此崩溃的模样,刹那间,心中的怒火被心疼所取代,心瞬间就软了下来。周颖的眼眶也微微泛红,满是怜惜地看着白笛。
白彦峰更是心急如焚,立刻飞奔到白笛身边,一把将她紧紧抱住,仿佛生怕她会消失一般。“小笛,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太傻了,无论你是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你都是我们最疼爱的宝贝啊。在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白彦峰说得斩钉截铁,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然而,白笛依旧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与愧疚之中,哭声不止。“哥哥,你不知道,自从我知道你们不是我亲爹娘之后,我每天晚上都被噩梦纠缠。我真的好怕,怕你们会不要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针对姐姐的。
我只是太渴望你们的爱,只是希望你们对我的爱,不要比对姐姐的少。我才会犯下这样的错,我只是害怕失去你们。毕竟姐姐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啊。”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周颖听着白笛的这番话,泪水再也忍不住,抬手不停地擦拭着夺眶而出的眼泪。
白笛像是陷入了绝望的深渊,突然眼神一狠,直接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剑。“如今我已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现在我只能以死谢罪了!”她的声音凄厉,带着决然。
说完,她便将那锋利的剑刃往自己的脖子上割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瞬间让现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被吓得呆立当场,脸上写满了惊讶。
白彦峰反应最快,眼疾手快地死死抓住那把剑,手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小笛,你在干什么啊?你千万不要做这种傻事!”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白鹰和周颖也如梦初醒,连忙跑到白笛身边,两人一左一右紧紧地抱住她。“你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啊?就算做错了事情,道个歉不就好了吗?你若是死了,你让爹娘怎么活啊?”白鹰的声音带着哽咽,平日里的威严此刻全然不见。
“对啊,我们都没有怪你啊。大家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们都原谅你了,你永远都是爹娘最爱的孩子。”周颖哭着说道,双手紧紧地抓着白笛的手臂,生怕她再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一时间,几个人哭作一团,那哭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刚刚所发生的激烈冲突从未存在过。
白氏夫妇不过寥寥几句话,就轻易地替白萤原谅了白笛。
白萤远远地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们这副模样,眼中满是嘲讽。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笑,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是如此的荒唐可笑。所以刚刚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就这样轻易的过去了。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还要受到众人的安慰。
没有兴趣再看他们演戏,白萤直接转身就走。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白笛却抽泣着说道:“可是,姐姐还没有原谅我。她不原谅我,我也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
白笛的话,就像一道指令,让白氏夫妇瞬间将目光投向白萤。白鹰和周颖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担忧,生怕白笛又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白鹰急忙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急切:“白萤,你妹妹虽然做错了事情,但是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她吧。”
“对啊。”周颖接着开口:“小笛还小,她只是有些害怕而已。你原谅她吧。”
白萤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们几个人自己唱这出戏还不够。居然还想把她给拉下水!
原谅?
不好意思,她可对这场大戏没有任何兴趣。
白萤忍不住讥笑出声,“我为什么要原谅她?”
根本没有想到白萤居然会这么说,他们几个人的眼睛都睁大了。
白彦峰更是向前跨了一步,脸上的愤怒再也藏不住,大声吼道:“白萤,小笛可是你的妹妹啊!就算她做错了事,可你不是也没受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吗?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冷血的话?你难道一点姐妹情分都不顾了吗?”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白萤理都不想理他们,只觉得这些人的话语可笑至极,她再次转身,加快脚步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白彦峰见白萤要走,心中的怒火更盛,再次大声叫嚷道:“白萤,你给我站住!明明是你忽然跑回来,想要拆散我们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现在你把小笛害成这样,你居然想一走了之?别以为你是从大宗门出来的,修为比我厉害,就可以目中无人!还有,你居然随手携带乾坤镜,你到底在防着谁呢?你怎么能这么心思深沉,这么恶心?”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指责与不满。
白萤终于停下脚步,缓缓回头,都要被气笑了,“我恶心?”
她忍不住嗤笑出来,“那我请问你,如果我的修为不是现在这么厉害,也没有乾坤镜洞悉到白笛的恶意,那么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子呢?”她向前走了几步,目光紧紧地盯着白彦峰,像是要把他看穿。
“是不是就会被白笛设计,被你打伤?没有乾坤镜给我作证,那我岂不是要受到你们所有人的谩骂,被你们当成恶人?”
白萤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又看向白鹰夫妇,眼中满是失望与质问,“你们是不是会开始厌恶我,嫌弃我?而根本不会去考虑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不是有冤屈?凭什么就因为我现在拆穿了她,而搞得是我的错一样?我不原谅她有错吗?”
白萤的一席话,如同一连串的重锤,狠狠地砸在白氏夫妇以及白彦峰的心上。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们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直视白萤的眼睛。
这样的事情他们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是他们心里的那杆秤,早就因为对白笛的偏爱,而严重地偏向了一边,他们满心满眼,都只剩下白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