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权,你他妈别乱来,不然老子弄死你老婆!”
张鹏一压弹簧刀,弹簧刀直接在张贵华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张贵华吓的眼睛一翻,差点晕了过去。
“你敢!”
李权怒吼一声,眼睛发红。
他本来想大吼,招呼门外的两个小弟进来,可他家的房子装修的不错,已经用上了防盗门。
再加上留在门外的那两个小弟,正在楼梯拐角抽烟,没在门口,根本没听到他的怒吼。
“李权,你信不信,你真把外面的人招进来了,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陈江河眼神一冷,把烟一掐,“我今天找你来不是想动你,而是想跟你谈谈!”
“陈江河,你他妈想谈什么?”
李权根本没打算跟陈江河谈,他悄悄后退一步,准备开门,把外面的小弟叫进来,一起对付陈江河。
陈江河对他的小动作视而不见,反而冷笑一声,直接拿出一张照片,扔在了地上。
李权低头看了一眼照片,浑身一抖,如遭雷击。
照片上赫然是他弟弟张文利和方琼约会的画面。
两个人正如漆似胶的拥吻在一起,这要是被白江看到,张文利和方琼都得死。
“谈谈这个!”
陈江河淡淡道。
“你,你想怎么样?”
李权捡起照片,腿就像是焊在了地上一样,不敢再往后面退了。
“让她进去!”
陈江河一挥手,示意张鹏把张贵华锁在卧室里,随后翘起二郎腿,点燃了一支香烟,一指沙发,“坐!”
李权铁青着脸,把匕首甩在桌子上,老老实实坐下。
“陈江河,我不会背叛白爷,你找我如果是为了这个,那就不用说了,我不会背叛白爷,也没那个能力背叛白爷,我真要是想向白爷动手,没人会听我的!”
李权没等陈江河开口,直接说道。
白爷才是老大,李权手下的那些混子一清二楚,最重要的是,他们的钱,也是白江发的。
那些混子分得清大小王,干别的事,那些混子能替李权干,对付白江,那些混子根本不可能答应。
李权真要是想那么干,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在这方面,李权甚至还不如金豪,他没有真正的铁杆,或者说他有,但太少了,起不了什么作用。
“杀白江,你没那个能力,你要真有那个能力,白江现在就算不死,恐怕也早就出国退休了,放心,你做不到的事,我不会让你做!”
陈江河捏着烟,目光锐利的盯着李权,“但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有那个胆子,让你弟弟张文利,泡白江的女人!”
“他不是泡白江的女人,而是白江抢了他的女人,他和方琼原本才是一对!”李权咬着牙说道。
他说的确实是真的,张文利和方琼原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白江一次偶然见到方琼,顿时惊为天人,直接出手把方琼抢走了。
当时方琼虽然不愿意,可却无法反抗。
至于张文利,更是毫无办法,甚至不敢露面,之后,方琼虽然跟了白江,但依然和张文利保持着地下情的关系。
等李权知道的时候,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陈江河冷笑一声,女人果然是很难理解的生物,她可以陪着一个男人演戏,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转头又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颠鸾倒凤。
方琼是这样,凌雪也是这样。
陈江河从凌雪身上得到的教训就是,不要太相信一个女人。
“陈江河,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权脸色难看的问道。
现在他最大的把柄落在了陈江河的手里,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明天晚上,我和金豪会一起伏击白江,到时候我要你带着白江的手下去追金豪,白江由我来对付!”
陈江河抽了一口烟,目光锐利的盯着李权。
“就凭你们也想伏击白江?你们有几个人,也敢说伏击白江?”
李权一脸冷笑,根本不觉得陈江河和金豪有丝毫成功的可能。
想伏击白江,不仅人要多,而且人还都得敢打敢拼,敢玩命。
就算金豪和陈江河的手下都敢玩命,可他们能有几个人?
陈江河加上他自己,满打满算也就六个人,金豪现在已经是丧家之犬,只要他敢拉人,人稍微多一点,马上就会传入白江的耳中。
金豪根本拉不起来队伍,拿什么伏击白江?
“这你不用管,明天我们一定会动手,到时候你带着人去追金豪,剩下的事不用你管!”陈江河沉声说道。
“就这?”
李权眼神变幻,不由松了一口气,只要陈江河不是逼他对付白江,那事情就还有一定转圜的余地。
“就这!”
陈江河淡淡道“你也别有别的想法,这照片我手里不止一张,明天就算我死了,也会有人把照片送到白江手中,到时候你也得陪葬!”
李权脸色一变,他刚才确实生起过念头,明天多准备一点人,等金豪和陈江河来了,就直接把他们乱刀砍死。
可陈江河不是蠢人,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另外,白江死了,对你也有好处,你仔细体悟体悟!”陈江河顺手拍了拍李权的肩膀。
李权脸色变了变,明白过来陈江河的意思。
白江死了,一个是方琼和他弟弟的事就没人管了。
还有一个,到时候白江的产业就没人打理了,白江背后的那些大人物,肯定需要一个人过来继续把这些生意做下去,而他李权,显然就是最好的人选。
白爷死了,他李权,就是下一个白爷。
“好,明天晚上我会按你说的办,但你别指望我能对付白江,我做不到!”李权一咬牙,原本已经熄灭的野心,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陈江河心中冷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金豪是如此,李权也是如此。
不过话说回来,他陈江河难道就不是如此?
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个人,不是如此,忙忙碌碌一生,所求的不就是权,财,色而已。
“当然,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