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阿鹏救回来!”
丁强眼睛都红了,亲自拿着一把砍刀,向虎头奔冲了过去。
“草,丁强这狗东西跟陈江河联手了!”
高盛强一惊,立刻咬牙切齿。
这局面,太明显。
丁强跟他有点摩擦,他想吞了丁强的四通物流园,丁强肯定不愿意。
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丁强突然出现,这摆明了是等他和陈江河拼了一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的时候,过来捡漏。
这他妈好一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来人,快来人保护高总!”
高盛强的司机反应最快,急忙大吼,同时一把拉起高海,就往虎头奔里塞。
“保护高总!”
高盛强的手下也是一阵骚动,不少人急忙回头,冲向虎头奔。
高盛强手下现在还有战斗力的手下就剩下二三十个,其他的人都已经被陈江河他们干翻了。
现在突然被丁强的人一冲,顿时产生了混乱。
有人继续围攻陈江河他们,有人转头就往虎头奔那里冲。
高盛强要是出事,哪还有人再给他们发工资?
“冲!”
关键时刻,陈江河忽然怒吼一声,趁着围攻他的混子分心,猛的向前一冲,狠狠一拳打在这混子的眼窝上。
“噗!”
“啊!”
这混子惨叫一声,一颗眼球直接被陈江河打爆。
旁边的混子趁机一刀砍在陈江河的手臂上,陈江河忍着剧痛,一脚把这混子踹翻,陈大壮看到陈江河受伤,眼睛瞬间就红了。
像是一头蛮牛一样,竟然直接把一个混子举了起来,狠狠砸出,瞬间将其他两名混子砸翻。
陈大壮虽然傻,但他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从小到大,他只有跟着陈江河的这段时间,才有人让他吃饱饭。
才没有人因为他吃的多骂他,不让他吃饭。
他每天能吃多少,陈江河就让他吃多少。
陈江河不仅让他吃饱,还让他有肉吃。
谁伤了陈江河,谁不想让他吃饱饭,谁就是他的敌人。
“打死你们,打死你们!”
陈大壮像是疯了一样,干翻一个又一个混子。
在陈江河和陈大壮的带领下,其他人奋起余力,绝地反击。
高盛强的人被前后夹击,军心本来就不稳,又被陈江河他们这么一冲,顿时有点崩盘了。
“上车,上车,快走!”
张哥见大势已去,不敢再耽搁,急忙大吼一声,钻进面包车,急匆匆发动面包车。
他一跑,其他混子直接崩了。
一个个顾不上其他人,争先恐后的上车逃命。
现在输了,再不逃,肯定要被干翻。
“走走走,快走,快走!”
高盛强也不抽雪茄了,锁死车门就大声命令司机开车逃走。
他没想到,陈江河会有这本事,他给陈江河玩了一手合纵连横,陈江河给他玩了一手计中计,请君入瓮。
一招请君入瓮,让他大败而归。
高海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他们怎么就这么输了。
高盛强的人狼狈逃上车,一辆辆车,仓皇逃走。
丁强的手下干翻了一些高盛强的人,见剩下的人要逃走,也没阻拦,任由这些人逃之夭夭。
“阿鹏,阿鹏,你怎么样了?”
丁强扶起倒在地上的丁鹏,欲哭无泪。
丁鹏倒在地上满头是血,昏迷不醒。
“快送医院,快送医院,快把我儿子送到医院去!”
丁强一把抱起丁鹏,慌乱的大吼。
“快快快,快上车!”
老周急忙帮忙扶了一下,帮忙把丁鹏抱上车,他们也顾不上其他人,立刻开车,把丁鹏送往医院。
很快,高盛强的人逃了,丁强的人赶去医院,他们莫名其妙打了一架,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打架。
陈江河他们这边,陈江河脚一软,差点摔倒,他强撑着身体转身。
“都没事吧?”
“江河,还死不了!”
张鹏浑身浴血,咬着牙回了一句。
“远山?”
陈江河目光锐利的看向刘远山。
“我没事,一点小伤!”
刘远山默不作声撕掉一块衣服,包扎了一下伤口,他伤的不重,但身上到处都是血。
“包扎一下,你去办事!”
陈江河沉声说道。
“好!”
刘远山点点头,把身后的包一卸,扔给受伤不太重的向飞。
陈江河对向飞做了一个手势,向飞点点头,提着包迅速进入烈火,把包交给安悦,让安悦先找个地方藏一下。
烈火里面,向丽已经醒了过来,她虽然被石头砸了一下,好在伤势不重,刚才晕了一会儿就醒了。
“江河,现在怎么办?”
张鹏看着一地狼藉,他们的人伤了不少,高盛强的人也伤了不少,很多受伤的人都躺在地上,没来得及逃跑。
“咱们的人,伤的重的,你带着去医院,至于高盛强的人,伤的轻的,让他们滚蛋,伤的重的,让他们带走,如有有人死了,扔进四海,让高盛强自己处理,别跟咱们沾边!”
陈江河冷冷的说道。
“好!”
张鹏点点头,把高盛强的人都呵斥起来,高盛强的人,受伤比较重的有不少,暂时还没人死伤。
张鹏让伤的轻带上伤的重的,开上面包车,立刻滚蛋。
仗已经干输了,能这么痛痛快快离开,已经算是走运了,高盛强的这些手下也没废话,开着车迅速离开。
随后,张鹏带着张强,阿光,他们几个伤的最重的人,立刻去了医院。
烈火这边,就剩下陈江河他们寥寥几人。
安悦藏好了枪,急匆匆从烈火里出来,看着门外的狼藉,胆颤心惊,这个时代,是经济腾飞的时代,也是最狂野的时代。
乾坤未定,人人都有一飞冲天的机会。
可这背后,又藏了多少血与泪?
“江河?”
安悦想要过来,扶住陈江河。
“安安,报警!”
陈江河摆了摆手,示意安悦不要过去,直接对她说道。
“报警?为什么要报警?一报警,警方肯定不会放过你!”
安悦的俏脸上满是不解。
“有人来扫咱们的场子,咱们是受害者,为什么不报警?”陈江河停顿了一下,随后用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的话,自言自语。
“况且,我们还需要一个不在场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