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毛？
大型邪物身体组织？
孔杰愣了愣，难道这个世界还有一个猴子邪祟？
可以用毛发复制身体，这能力怎么那么像齐天大圣…
收下这根毛发，孔杰第一时间交给了系统，刚刚通过自己的实验，说明可以分部分赎回神通，那么一个大型邪物的邪孕，至少可以赎回一门神通。
果不其然，猴毛交给系统后，孔杰立刻感觉到神荼的法相连同守一门的神通回来了。
只不过，画地为门和门中之门都没有回来。
这让孔杰非常疑惑，按理来说，自己付出了九分之一，但是收获的却远远不及心中预期。
那么可能性只有一个。
在系统的价值衡量中，这个古神神通要比自己想的要重要的多。
甚至要高于雷法和天遁剑法。
这一层并没有往上的楼梯，孔杰在四周找了一会，最后试探性的现在了“乾”卦上。
果不其然。
一阵蓝光闪过，孔杰只感觉到周身空间一阵扭曲后，自己脚下的卦象也变成了兑卦。
孔杰环顾四周，不知这一关，有什么阻碍，又有什么奖励。
他已经明白过来了，陈无关说这个锁妖塔一共十八层，从第十一层开始就会按照八卦排序。
从乾卦一直到坤卦。
而每一个卦象大概都会带来一个挑战，通过后也会获得战利品。
当孔杰的脚步从卦象中离开，看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竖着四块巨大的铜镜。
这让他感觉到非常好奇。
他不由心中展开猜测，看来这一层的挑战并非是武斗，而是考验智力。
当他凑近铜镜，发现镜面上覆盖着一层灰尘，隐约倒映出自己的面容。
镜子里的他在笑。
这让他很是疑惑，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自己明明没有表情。
他又来到另一面镜子跟前，这一面镜子里的自己就更奇怪了，竟然在哭。
虽然没有泪水落下，但很明显是哭的表情。
喜怒哀乐。
孔杰心中已有猜测，这两面镜子中的自己是乐和哀，之所以没有把笑容归结于喜，是因为在古代汉语的表达中，这两者有着细微的差别。
乐是一种短暂外化的情绪表现。
而喜则是内心深处的满足。
果不其然，另外两面镜子里的他，分别是恬淡笑意和满脸怒容。
孔杰退回了卦象的位置，并没有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欢迎你的到来，继任者。”
孔杰眼珠一转，继任者？
那么岂不是说，这道声音来自于那个人？
于是孔杰大声呼喊道“你是那个人吗？”
对方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道。
“这一层你的考题是擦拭这四面铜镜，通过后可再次获得一枚大型邪孕。”
孔杰猜测这声音类似于提前设置好的程序，并没有灵智在里头。
而这考题未免也过于简单。
擦拭铜镜？
这么简单会不会是陷阱？
孔杰一面心想着，一面环顾四周，这一层的墙壁上依然镌刻着满满的字符，只不过不是篆书，而是梵文。
篆文孔杰还看得懂一点，但是梵文他可是就一窍不通了！
但是佛教典籍一般都是由梵文书写，这是属于佛教的原始语言，所以孔杰猜测这里抄写的是佛经。
在他一番探看下，竟然从一众梵文中看到了几行汉字，并非篆书，而是行楷。
这让他生出一丝好奇，凑近看到是四行诗句。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孔杰心中一动，这乃是禅宗五祖座下弟子神秀的佛偈，名为无相偈。
看来那个人是穿越者的证据更加明显。
否则，这种本被抹去的历史痕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这四句佛偈，刚好对应了四面铜镜。
仿佛，只要他擦去镜上尘埃就可以过关。
但很不凑巧，神秀和慧能的典故实在太过于出名，当初神秀并未靠无相偈得到禅宗六祖的地位。
相反，被不识字的慧能信手改之，成为了禅宗南宗的第六祖。
当然神秀后来发展也不差，他创立了禅宗的北宗。
这又涉及到佛家的两个重要思想，“明心见性”和“次第禅观”。
比方说，孔杰现在如果去擦拭铜镜上的灰尘，那么可能过一会镜上又会惹上灰尘，这样就会永远也擦不完。
而最简单直接的方法…
孔杰心念一动，来到第一面镜子前，拔出腰间的黑刺，猛地劈向铜镜。
刹那间，铜镜裂成碎片。
孔杰接二连三，将剩下三面铜镜统统砍碎。
同时口中低声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