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幽暗的石室中,战局逐渐陷入胶着之态。密道深处骤然传来一阵沉闷至极的轰隆声,犹如远古巨兽的低吟,似有千钧重物在缓缓挪动。簌簌的落石声不绝于耳,石砾如急雨般纷纷坠落,整个石室都随之微微震颤起来,仿佛大地在愤怒地颤抖。任盈盈脸色骤然大变,心中不禁暗忖:“莫不是那第三道机关启动之后,竟牵动了此处隐匿的陈年旧阵?”可眼下形势紧迫,她根本无暇细想,手中的软鞭挥舞得愈发凌厉,试图以雷霆之势速战速决。
令狐冲敏锐地察觉到这异样的异动,然而他非但没有退却,反而勇往直前,瞅准任盈盈分心的刹那,手中长剑的剑势陡然一转,恰似灵动的灵蛇出洞,以雷霆万钧之势直逼她的右臂。任盈盈柳眉倒竖,娇躯侧身一闪,手中的软鞭犹如灵蛇一般缠上洞顶那尖锐的钟乳石,借力轻盈地荡开数尺之远,仿若翩翩起舞的仙子,巧妙地避开了这凌厉至极的一击。桑三娘趁势双刀齐出,那锋利的刀刃在昏暗的石室中闪烁着寒光,狠狠砍向任盈盈身侧的亲信。一时间,鲜血四溅,如娇艳的花朵在黑暗中绽放,喊杀声在这狭小的石室中来回激荡,愈发震耳欲聋。
风清扬目光如炬,犹如黑夜中的明灯,紧紧地盯着战局的每一个细微变化。此时,他周身的剑气愈发磅礴汹涌,竟化作实质般的璀璨光幕,将那漫天飞舞的流矢暗器尽数挡下。“此地不宜久留,寻路突围!”风清扬沉声道,其声若洪钟,瞬间压过了那嘈杂纷乱的拼杀之声。令狐冲心领神会,脚尖轻点地面,施展出独孤九剑“破气式”,凌厉的剑风呼啸而起,震得众人耳鸣目眩,硬生生逼得敌方的攻势缓了一瞬。
任盈盈见状,美目之中满含愤怒,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仿若要咬出血来。她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枚信号弹,猛地将其掷向半空。刹那间,一道耀眼的红光闪耀而起,整个石室瞬间被映得通红如血。与此同时,后方的密道中如潮水般涌出一群劲装护卫,个个手持利刃,凶神恶煞,如饿狼扑食般疯狂地杀向令狐冲三人。
令狐冲剑眉紧皱,心底暗自叫苦,却毫不示弱,手中的长剑翻飞如龙,在敌群之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桑三娘紧跟其后,双刀舞动成银色的旋风,所到之处护卫纷纷倒下,鲜血四溅,溅湿了她的衣衫,让她看上去宛如浴血的战神。风清扬则施展上乘轻功,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下凡。在那间不容发的危急之际,他敏锐地寻到一处石壁缝隙,低喝一声:“此处或有出路,快走!”
三人且战且退,拼命挤入那狭窄的缝隙。身后的护卫紧追不舍,然而却被滚落的巨大石块拦住了大半。缝隙内阴暗潮湿,弥漫着刺鼻的腥味,地面湿滑泥泞,前行之路异常艰难。他们摸索了许久,眼前忽然豁然开朗,竟是一间堆满古籍兵书的密室。还未等他们来得及喘口气,密室四周的暗格“咔咔”作响,无数弩箭如飞蝗般疾射而出。风清扬反应最为迅速,手中长剑挥成一圈密不透风的剑圈,“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绝于耳,将那如雨的箭雨尽数挡下;令狐冲急忙扯下衣角,紧紧裹住手臂,挥剑斩断机关绳索;桑三娘则以双刀护住身体要害,神情紧张而专注。
待弩箭停歇,令狐冲无意间瞥见角落有个毫不起眼的石门,门缝中透出微弱的光亮。三人齐心协力推开石门,眼前展现出的竟是黑木崖底一处隐秘的山谷。刚踏出石门,头顶猛然袭来一阵劲风,东方不败一袭黑袍烈烈作响,身形如闪电般迅疾,手中的绣花针裹挟着凌厉无比的劲风,直刺任盈盈咽喉。任盈盈柳眉一蹙,却毫不慌乱,手中软鞭一抖,恰似灵动长蛇缠向那绣花针。金属碰撞之声清脆响起,火花四溅,犹如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火,清脆声响彻整个山谷。
“任盈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东方不败朱唇轻启,声音却冷若冰霜,攻势如狂风骤雨般不停歇,手中的绣花针瞬间幻化成漫天银芒,铺天盖地般罩向任盈盈。任盈盈美目圆睁,脚下轻点地面,施展精妙绝伦的轻功辗转腾挪。她手中的软鞭在周身舞出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密不透风,鞭影与针芒相互交织缠绕,一时间难解难分,让人眼花缭乱。
几个回合下来,任盈盈渐感体力不支,气息微喘,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晶莹剔透,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光芒。东方不败瞧出破绽,攻势愈发猛烈,一针狠狠刺向她的肩头。任盈盈躲避不及,肩头的衣衫瞬间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迅速染红了布料,触目惊心。她却咬紧银牙,强忍着疼痛,美目之中燃起决然的怒火:“想杀我,没这么简单!”反手一鞭,迅猛抽向东方不败面门,鞭梢裹挟着呼呼的风声,气势惊人。
东方不败微微侧身,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就这点本事?”说话间,身形鬼魅般瞬间欺近,绣花针在指尖飞速旋转,如疾风骤雨般精准挑开匕首与软鞭,针锋一转,迅疾刺向任盈盈手腕。任盈盈躲闪时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差点摔倒在地。东方不败趁势发起猛攻,眼看那夺命一针将至,任盈盈急中生智,扬起一把尘土,瞬间迷住了东方不败的双眼。
趁这间隙,任盈盈连退数丈,快速调整呼吸,暗暗凝聚内力。东方不败挥袖驱散尘土,眼中的杀意愈发浓烈:“雕虫小技!”再度飞身袭来。任盈盈贝齿紧咬,拼尽全力迎击,决心拼死一搏,山谷间回荡着二人武器激烈碰撞的声响与喊杀声,战局愈发白热化,生死悬于一线,让人不禁为其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