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狮子胡同,小日本鬼子宪兵指挥部。
贾兴和被一群面目狰狞的日本鬼子押解进了审讯室。
贾兴和看见满屋的酷刑工具,吓得直接尿崩了。
“太君!我要告密!我们四合院前院的阎埠贵是抗日分子!还有南城火神庙里的苏氏学堂,那也是一个反对日本人的学堂!他们在里面说日本太君的坏话!提到太君当年屠杀了金陵的三十多万无辜华夏军民!”
贾兴和慌忙说道。
贾兴和根本不知道南城火神庙的苏氏学堂其实是苏茂德一手建立的,而当晚带队闯入四合院抓捕他的也正是苏茂德的儿子——苏灿。
苏灿得知贾兴和真的居然举报自家的老头子时,尽管苏灿心里也巴不得老头子苏茂德早点死,他好继承家业并接手老头子的几个小妾。
但苏灿并不希望自家老头子背上抗日分子的罪名,他对日本人非常了解,一旦自家老头子被打上抗日分子的标签,连他苏灿也会被连累到。
苏灿原本打算将贾兴和扔到铁狮子胡同的日军监狱里,让他在里面慢慢消失。
但是现在这贾兴和竟然主动要向日本人告发他家老头子苏茂德,他苏灿岂能让贾兴和继续胡闹?
苏灿决定要在今晚彻底解决掉贾兴和。
“苏先生,请问他在说什么?”
一名小日本鬼子听贾兴和叽里呱啦地嚷嚷,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些话,只好让一旁的翻译官苏灿来解释。
苏灿看了眼贾兴和,露出诡异的笑容。
贾兴和见到对方这般冷笑心中不由一寒,感觉事情恐怕不妙。
不过由于双方的语言不通,彼此间的信息传递只能依靠翻译了。
苏灿微微弯腰,一脸庄重和愤怒地回答:“小野太君先生,他说他一定要杀光所有的日本人,他说日本人都该死!他还说日本人是侵略华夏的恶人!”
小野怒不可遏地将南部十四式手枪摔在了地上,从火炉里拿起一把烧得通红的铁钳,他猛地将铁钳刺入贾兴和的胸口!
贾兴和痛得惨叫连连,铁钳穿透了贾兴和的心脏,贾兴和挣扎了几下,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后就断了气。
即便是贾兴和已经死了,小野依旧不觉满足,还想把贾兴和的尸体拿去喂给狗。
“八嘎!拖出去喂狗!”
“小野太君,请息怒!我认为把他喂狗实在是便宜了这个混蛋!最好是把他的尸体扔到锣鼓巷那边,让所有不尊敬大日本帝国的人都好好见识见识皇军的手段,这样一来,想反对皇军的人就会害怕。”
“哈哈,你滴说的不错!这在你们华夏叫做杀鸡儆猴!”
苏灿急忙陪着笑脸,一个劲地点头,恭维小野道:“太君,您真是华夏通啊!居然连这个成语都知道,真厉害!”
第二天清早,许富贵从四九城电影院回来,昨晚他在电影院加班给日本人放电影,工作得太晚便睡在电影院里。
但他必须要赶在天亮前离开电影院,要是被日本人秋田牧森发现,他免不了要挨一顿骂。
当许富贵走到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门口十几步远的时候,看见自家四合院门口的墙上挂着一个东西。
这时候天才刚开始亮,四周仍显得有些昏暗,看不太清。
许富贵走的更近一点,觉得墙上的应该是一套衣服,于是他的心情颇为高兴。
“有人把衣服挂在墙上忘拿了吧,正好落在我的手里!”
许富贵心中暗喜,以为自己又捞到了一笔小财,他快速走向院子门口的墙边,伸手便去拽挂在墙上的衣物。
这挂在在墙上的东西并不稳固,许富贵稍微一拉,它就一下子掉了下来,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体上,毕竟许富贵只是认为那件衣服而已,所以他是完全没有准备的,这就让他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许富贵被砸倒在了地上,而那被他拽下的玩意正好压在了他的身上。
“妈的,这是啥玩意儿?还挺沉啊。”
许富贵嘴里抱怨着,伸手就将压在身上的东西向旁边移开,然后扭头想着这个东西看去,他突然发现有一双眼正盯着自己。
“老贾?”
再三仔细的辨认,眼前的这个刚才压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是同一个四合院里的贾兴和。
有些反应过来的许富贵急忙用手推了推贾兴和。
“老贾,你到底咋回事?一大早就把自己挂墙上吗?你是知道我要一大早回来,所以专门等着吓我一下的是吧?”
平时看不惯贾兴和的许富贵开口就是一连串的谩骂。
但是,当许富贵说完这些话之后,突然发觉事情有点异常。
因为刚刚压在他身上的贾兴和,身体冰冷,全无生命迹象,但是现在可是八月底,天气很炎热的。
贾兴和怎么可能没有体温?这让许富贵越是想就越是感到恐惧。
\"老贾,你倒是说句话啊!不然我可要打你了!\"
许富贵平时也没少刁难贾兴和,他有点发抖地对贾兴和大喊,但被他推开的贾兴和仍旧纹丝不动,也没有任何回应。
许富贵这下是彻底吓坏了,用尽全身力气爬起了身坐在地上,而贾兴和平躺在地上。
当许富贵再次仔细看了一眼身侧的贾兴和时,立刻就被吓得魂不守舍!
只见贾兴和两眼无神地望着空中,胸膛位置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染得暗红色!
“贾兴和死,死了!他还被挂到了四合院的墙上!妈呀!”
确认贾兴和已经没了生命迹象之后, 许富贵吓得从地上一跃而起, 但在走了几步之后又被恐惧吓坏了,他的两腿仿佛如棉花一般的虚软,根本无法走路了。
现在许富贵一心只想快点回到四合院。
贾兴和这种可怕的模样让许富贵实在不敢再多瞧一眼,在多次跌倒爬起后,许富贵终于还是逃进了四合院内。
即使到了四合院的前院, 但是时间还早,像周大山这种勤劳的人都还没有起来。
许富贵带着极度的惊慌与不安,直接冲向了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