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雯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继续说:“不过,其他方面的待遇还是会照常给予你。记住,没事别再出现在岁岁面前,更不许再对她造成任何一丝一毫的伤害!否则,休怪我对你不留情面!这次算是看在这么多年来你陪伴在我身边的情分上,才给了你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好自为之!”
秦晚一听这话,瞬间心慌意乱起来,她急忙双膝跪地,满脸惊恐地向苏雯求饶道:“妈妈,晚晚知道错了呀,晚晚真的绝对没有想要伤害妹妹的念头,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哇!”
说着,她那晶莹剔透的泪水如决堤般汹涌而出,一边疯狂地摇着头,一边紧紧拉住苏雯的手不肯松开。
然而,苏雯却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的手猛地抽了回来,眼神冷漠而决绝,厉声道:“我已经给过你太多次机会了!如果宝宝之前开口叫你滚出这个家,你恐怕早就被扫地出门了,可直到如今,宝宝都还没说出那样的话,但你不仅不懂得知恩图报,反而一次又一次地耍心眼、使坏招,就算宝宝不开口让你离开,这里也容不下你这样的人了!”
面对母亲如此坚决的态度,秦晚哭得愈发伤心欲绝,她泣不成声地哀求着:“妈妈,我真的没有做那些坏事啊,您真的是误会晚晚了……求求您相信我吧……”可是无论她怎样哭诉,苏雯始终不为所动。
眼见哀求母亲无望,秦晚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了慕清蕊身上。
她跪着转过身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抓住慕清蕊的衣角,苦苦央求道:“妹妹,岁岁妹妹,你快帮姐姐跟妈妈说一说,别赶姐姐走好不好?姐姐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会好好和你相处的,求求你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秦旭然不屑地哼了一声,嘲讽道:“哟呵,刚刚还对着咱妈一个劲儿地狡辩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呢,这会儿转脸又跑来跟小妹认错啦?你这变脸速度可真是够快的啊,真不愧是‘厉害人物’呐!”
秦晚紧紧地抓着慕清蕊衣角,仿佛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而慕清蕊则坐在那张精致的椅子之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女孩。
她那美丽的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毫不掩饰的不悦之色,厉声道:“快把你那肮脏的爪子从我身上拿开!”
然而,秦晚却仿若未闻,依旧死死抓住慕清蕊的衣角不肯松手。
只见她泪流满面,苦苦哀求道:“妹妹啊,我这次真的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了,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姐姐这一回吧!我愿意给你磕头认错,以表我的诚意和懊悔之心。”
话毕,便毫不犹豫地开始重重地磕起头来 每一次磕头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以至于那头颅撞击地面发出的沉闷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清晰可闻。
慕清蕊冷冷地看着秦晚如此卑微且虚伪的做派,心中的怒火不禁愈发旺盛起来。她怒喝道:“够了!别再惺惺作态了!”
听到这句话,原本满心期待的秦晚顿时愣住了,但很快又误以为慕清蕊终于心软要原谅自己了。
于是,她急忙再次跪着向前挪动身体,并伸手去拉住慕清蕊的玉手,满脸谄媚地问道:“这么说……你是原谅姐姐了对不对?”
岂料,还没等秦晚的话音完全落下,慕清蕊猛地一挥手臂,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而出。
秦晚甚至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狠狠地甩飞了出去,直直飞出了好远一段距离,直到撞上一面坚硬的墙壁才停了下来。
由于这股冲击力实在太过巨大,秦晚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涌上,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殷红的鲜血。
慕清蕊满脸厌恶地用力甩了甩手,仿佛手上沾染上了什么极度肮脏、令人作呕的东西一样。
她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地嘟囔道:“我早就说了够了,只是非得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此时,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毫不留情地将秦晚像拖死狗一般拽进了电梯,准备把她拖回她自己的房间。
与此同时,萧医生急匆匆地赶来了。当他一眼瞥见慕清蕊被烫伤的皮肤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惊愕地叫道:“啊这……怎么会烫得如此严重?”
原本慕清蕊那双白皙修长、宛如羊脂玉般的纤纤玉手,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看上去触目惊心。
一旁的苏雯见状,心急如焚地上前问道:“萧医生,这到底该如何是好啊?您快想想办法吧!”
只见萧医生表情凝重地摇了摇头,苏雯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误以为慕清蕊的伤势已然无药可医。
刹那间,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像决堤的洪水一般肆意流淌,由于过度悲伤和担忧,她脚下一软,身体猛地向前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秦允川眼疾手快地伸出双手,稳稳地扶住了她,苏雯定下心神焦急地问萧医生道:“难道真的无法医治了吗?这样下去会不会危及生命啊?”
然而,萧医生却再次严肃地摇了摇头。正当苏雯心如死灰之时,只听萧医生缓缓说道:“别担心,其实并无大碍。只要及时涂抹烫伤膏,好好休养,过不了几周就能痊愈。”
听到这句话,苏雯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她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感激涕零地对萧医生说道:“真是太感谢您了,萧医生!要不是您,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站在一旁的秦旭澈看着母亲刚刚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妈,您刚才情绪那么激动,是不是以为小妹这次伤得太重没得救了呀?”
尽管苏雯心里头就是这样想的,但要她亲口承认才不可能,只见她柳眉倒竖,心虚的地反驳道:“瞎说些什么呀?难道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傻乎乎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