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像电影情节里演的那样,仅仅过了两分钟,空气中就猛然间回荡起了三声清脆而决绝的枪响,那声音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桑铁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带着一丝解脱的意味:“老板,都解决了,没事了。”听到这句话,众人这才敢小心翼翼地从各自的掩体后面探出头来,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杜泽第一时间关切地问道:“有人受伤吗?”他的眼神在每个人脸上扫过,生怕漏掉一丝异常。张驰的声音适时响起,却带着几分沉重:“卢玉平受伤了。”众人的目光立刻转向了卢玉平,只见他正捂着胳膊,鲜血顺着指缝不断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杜泽急忙上前,仔细检查着卢玉平的伤口,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张驰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给他包扎起来。这才治住血。卢玉平却仿佛看穿了他的担忧,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安慰道:“没事,老板,只是被子弹擦伤了,没有大碍。”听到这句话,杜泽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思考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而另一边,伊万诺夫却像是被彻底激怒的野兽,他猛地抓起一个倒在地上的人,粗鲁地将他拽了起来,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抵在了那人的额头上。伊万诺夫嘴里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语速快得让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那人显然被吓坏了,脸色苍白如纸,嘴里也叽里咕噜地回应着,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然而,伊万诺夫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消气,反而更加愤怒了。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随着一声惨叫,那人腿上中枪,当场昏了过去。杜泽看在眼里,心里五味杂陈,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伊万诺夫的地盘,他有自己的规矩。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两辆警车呼啸而至,从车上跳下来十来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他们叽里咕噜地喊着,手中的枪对准了他们这群人。伊万诺夫见状,立刻迎了上去,与警察交涉了一番。随后,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拨打电话。不一会儿,警察们就给他们戴上了手铐,将他们带上了警车。
杜泽心里郁闷极了,他看向伊万诺夫,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伊万诺夫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阿泽,没事的,咱们就跟他们去一下警察局。我已经给我哥打电话了,他会派人过来保我们的。”听到这句话,杜泽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点了点头,跟着警察上了车。
这件事在当地引起了轩然大波,毕竟对方死了六人,而他们这边也有一人受伤。不过,由于当时时局动荡,这件事并没有引起上级部门的太多关注。很快,伊万诺夫的哥哥派来的律师就把他们从警察局接了出来。
回到酒店后,杜泽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伊万诺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伊万诺夫这才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原来,这帮人是米哈伊·弗雷德曼的对头哈扎西派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绑架伊万诺夫,以此逼迫米哈伊让出一个油田的控制权。听到这里,杜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自己竟然无意间卷入了一场豪门恩怨之中。
伊万诺夫感激地看着杜泽,说道:“阿泽,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哥说了,让我们休息一下,明天就回彼得堡。他要当面好好谢谢你。”杜泽笑了笑,摆摆手说道:“太客气了,咱们是兄弟啊。”他心里却暗自盘算着,能见到米哈伊这个大寡头,对自己的海外市场扩展或许真的会有帮助。
而另一边,米哈伊和哈扎西双方正为了一个油田的控制权争得不可开交。哈扎西本以为这次绑架计划万无一失,没想到却遭遇了如此激烈的反抗,损失惨重。当他得知计划失败后,吓得魂飞魄散,正准备逃跑,却被米哈伊的人抓了个正着,直接送到了警察局。真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休息了一个舒适的夜晚之后,伊万诺夫一大早就精神抖擞地带领着杜泽一行人,驱车前往了圣彼得堡市,直奔米哈伊那座宏伟壮观的别墅。这座别墅占地面积相当广阔,建筑风格洋溢着浓郁的欧洲风情,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不凡与高雅。别墅周围,不仅有众多的守卫严阵以待,还有许多穿着整洁的佣人在忙碌着,整个场景显得既庄重又不失温馨。
当他们的车队缓缓停在大门口时,只见米哈伊已经早早地站在那里等候了。米哈伊大约三十多岁,体态略显富态,一双大眼睛闪烁着热情的光芒,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微笑,给人一种亲切而又威严的感觉。伊万诺夫逐一为大家做了介绍,轮到杜泽时,米哈伊紧紧握住他的手,感激地说:“杜先生,如果不是你,伊万诺夫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特意准备了一场丰盛的晚宴,请各位务必赏光。”杜泽闻言,微微一笑,谦逊地回应:“伊万诺夫就像我的亲兄弟一样,帮助他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您太客气了。”说完,米哈伊便热情地引领着众人向别墅内走去。
进入宽敞明亮的客厅后,大家纷纷落座,开始了愉快的交谈。米哈伊对杜泽的生意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杜泽也毫不吝啬地分享了自己的创业经历和心得,言辞间透露出他的聪明才智和坚韧不拔。米哈伊听后,对杜泽更是赞不绝口,眼中满是欣赏与赞许。
就在这时,客厅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杜泽抬头一看,不禁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