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太厉害,温梨还是被抓住磋磨了一顿。
两个小弟陆陆续续写完自己的字帖,又抽背完今日的课业,打着哈欠离开。
已经戌时末,屋外漆黑一片,所有人早已进入梦乡。
书房只剩他们两人。
端坐在案桌前一笔一画写着的温姑娘也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
眼睛早已不听使唤,脑子陷入混沌当中,很快就要关机,只有手还在机械地动着。
苍天可见,下午她可没偷懒,很努力地画了一下午,好不容易能让手休息一会儿。
现在又被抓着干活,这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它在抗议。
纸上的字丑得连爹妈都不认识,某人却还不放过她。
呜呜呜,好困,眼睛说它要罢工,它想睡觉。
挂在脖子上的脑袋一点一点,眼皮上下打架,只有身体还在做最后坚持。
某人捏着字帖,无奈叹息。
下午关在房中睡了一下午,怎么还这么困?
这小狐狸到底在做什么?难不成没休息,而是在偷偷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大手一把接住倒下来的脸,他放下手中书册,将人放进怀中。
低头轻轻唤一声,“温梨?”
“你才写了五张,还剩一半。”
肩膀上许久才回他一句迷迷糊糊的‘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怀里娇软的身体还挪了挪位置,方便自己睡得更舒服一些。
某人失笑,无奈问道:
“你睡着了?”
“嗯……”
“那还写不写了?”
“嗯……写。”
“那你坐直了身体来写。”
听到坐直,怀里的人听话地坐起来,一颗脑袋歪着,双目紧闭。
萧行严深深叹一口气,伸手在她眼前晃动两下,毫无反应。
“那我送你回去睡?”
“嗯。”
罢了,想要独处的机会彻底泡汤。
无奈抽掉她手中的笔,起身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朝隔壁房间走去。
守在书房门口的影墨见主子抱着人出来,嘴角一咧,立刻帮他推开房门。
“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属下告退。”
打发了影墨,萧行严将人抱进屋内,轻轻将人放下。
替她掖好被子,坐在床沿边看着她入睡的模样。
看着看着,一下看得入神,忍不住伸手想去轻抚她安静的容颜。
手还没触碰到,床上的人突然一个打挺坐起身,闭着双眼就开始扯起身上的衣服。
萧行严惊得收回手,愣了片刻,看她竟然开始脱衣服,连忙站起身转过头。
“温梨,我还在呢。”
某人根本听不见,只顾着脱外衫,咚一声倒头继续睡。
过了好一会儿,萧行严这才缓慢回身。
余光一瞥,只见人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竟然连被子都不盖。
避着目光挪过去拉住被角给她盖上,哼笑一声,宠溺地吐槽一句:
“真是不把自己当女人,不把我当男人了是吧?”
“就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没心没肺。”
不满耳边嗡嗡乱叫的声音,床上的人笑哼回他一句,“当你姐妹,别吵,睡觉。”
“你当我是什么?”
某人震惊,怀疑自己听错了。
“温梨,你当我是什么?再说一遍。”
“嗯,好姐妹。”
睡着的人不厌其烦,挥手只想将它赶走。
哪来的大蚊子一直在耳边嗡嗡乱叫,还要问她想和它当什么。
当你是好姐妹总成了吧,别打扰她睡觉,烦死。
啪一声,好像电蚊拍电死蚊子的声音,床上的人乐呵一声,拍死了,总算可以安心睡觉。
被误扇了一巴掌的摄政王瞪大幽深的双眸,一脸震惊。
结果她一个翻身笑着就要睡过去。
“温梨!”萧行严一把将她掰过来,目光危险地锁住她的脸。
床上的人眨巴两下嘴,嘀咕一声,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吵死。”,被烦得蹙紧秀眉,温梨迷糊中改用安抚招式。
伸手胡乱一抓,抚慰地摸摸。
“嘘,乖点,别吵。”
萧行严气得压住她乱动的手,恨不得弄醒她,把白天没说完的话好好说开。
他憋了一下午,她倒好,倒头就睡,还作乱,小没良心。
人还没弄醒,冷不丁又被她一把圈住脖子抚摸。
摸哪里不好,她摸他喉结,一边摸一边呓语。
萧行严浑身僵住,差点原地跳起,两眼一黑。
这女人,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在老虎身上拔毛吗?
“温梨,睁眼,看清楚我是谁。”
眼睛被强硬撑开,温梨迷迷糊糊,气恼得又要伸手拍打。
她实在是困得要死,这都快入冬了,这蚊子怎么还有?
才挥两下,双手却被人牢牢抓住。
她哼唧两声,翻身又要继续睡,身体却再次被人强掰回来。
好好的美梦被人中途打断,温梨恼怒得大叫一声。
“谁?哪只死鬼敢打扰本姑奶奶睡觉!”
闭着眼愤怒地一把蹬起来,叉腰就要怒骂。
这中气十足的叫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人强了呢。
萧行严一把捂住她嘴,生怕她把大家吵醒。
温梨一惊,张嘴就一口将捂住自己的手给叼了。
萧行严嘶一声,另一只大手赶紧掐住她嘴巴,让她松口。
“你是狗吗?什么都敢咬,天驹都没你野蛮。”
温梨艰难眯开一条细缝,缓缓睁开眼睛,待看清眼前之人,她一个激灵,惊问:
“黄行严,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萧行严握着被她咬出牙印的手,啧一声,不爽道:
“你说我为什么会在你房里,我抱你回来的。”
“啊?哦,呵呵,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岂止睡着了,睡着了还不老实。
温梨瞄一眼他握着的手,小声问:“我咬的?”
“你说呢。”
“那我睡着了你放下我就可以走了呀,干嘛赖在我房里不走?”
“一个男人赖在一个女人的房里,你说他想干什么?”
温梨往后一缩,双手抱住自己胸前谨慎盯他。
“你想干嘛?”
现在才知道提防,晚了,某人冷哼,咬牙切齿道:
“想睡了你!”
温梨倒吸一口凉气,拿眼斜他,转瞬又想起什么,不以为意道:
“切,就你,吓唬谁呢,赶紧回去睡觉。”
自己还是躺着的那个,爷爷确诊过的不行,还想睡她。
拿什么睡?你家大鸟能起得来干活吗?别开玩笑。
别人她还会怕一怕,就他?完全不用担心。
说完倒下去拉起被子一把蒙住头,继续梦周公。
萧行严气绝,盯着被子下蠕动的身子恨得牙痒痒。
“你坐起来,我与你说句话就走。”
“那你直接说啊,说完赶紧走,啰里吧嗦,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叽叽。”
萧行严被他怼得心口疼,结果被子下的人缩成一团直接闭眼。
某人轻咳一声,郑重说道:
“你之前说想嫁我之事,我认真考虑了一下,可以,我同意了。”
“你别找其他男人,等我身体彻底痊愈,我们就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