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出声打断他:“简一,还是先把狗抓住再说!”
“是,老大。”
就在众人扑来之际,那狗似乎察觉到他们的意图,突然变得狂躁,扭头朝着简一扑咬过来。简一敏捷地侧身躲开,同时伸出双手试图抓住小狗脖子上的肉,一把拎起。
可惜巴哥拼命挣扎,四肢乱蹬,尖锐的爪子在简一的手背上甚至划出几道血痕,便挣扎出了他的怀抱,幸而顾渊一把抓住它的后脖,防止它再次挣脱。
眼见野狗被抓,陈姨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你们小心点,把它抓出去,丢远点!不要再放进来伤着我家小姐了!”
“别怕别怕,小姐,一切有陈姨在。”
交代完这些,眼看着伊尹海上整个人都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陈姨又是奇怪,又是心疼的紧紧抱住她,安慰着:“明明你从小就很喜欢各种小动物……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看见一只小狗就怕成这样?”
“不怕啦!”
小心翼翼的拍着她的后背,陈姨柔声安抚着她的情绪:“已经没事了,警察已经把狗抓走了。”
“可是……”
“陈姨……我还是好难受……我快呼吸不了了……”
胸口剧烈起伏,面色发紫,大口大口,莫名喘着粗气的伊尹海上,下一刻,突然倒在陈姨的怀里昏了过去。
“啊!!!小姐!!你怎么了?”
“快叫医生!!!”
眼见伊尹海上晕倒。
整个别墅又是一片混乱惊叫声。
顾渊和简一只能加快脚步,抱起小狗冲出后门,远离别墅。
闻讯赶来的保安队长老刘找到被打开的宠物航空箱随后赶到,他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衣衫:“来,把狗装进这里……也不知道是谁把航空箱打开了……看把小姐吓的。”
“好。”
简一和老刘合力把狗又关回航空箱里,在这一番激烈的动作中,航空箱里野狗发出“哐当”的响声。
……
就这一番动静很快就惊动了 1号、2号别墅里里外外的所有人,大家纷纷赶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关切的询问声交织在一起。
“医生,这是怎么了?”
听到消息也从小别墅匆匆赶过来的伊尹时芬和海韵,看见躺在沙发上的伊尹海上正在接受医生治疗。
完成注射的张医生手持注射器,轻柔而迅速地拔出针头,并用消毒棉签按压穿刺部位,以防止出血和输液外渗,拧眉看着受惊的伊尹海上,随后说道:“海上小姐应该只是受惊过度,给她注射了一针镇静剂,过一会就好了,不用担心。”
伊尹时芬点点头,只是不太明白:“海上大早上出门人还好好的……怎么下午人就受到惊吓了?……你们都是怎么照顾的?”
“对不起,姑太太……”
看着沙发上面色惨白如纸,刚刚被医生打过镇静剂才悠悠醒来的伊尹海上,陈姨满心自责,低垂着脑袋:“我也不知道这狗哪里冒出来的,把小姐吓成这样。”
佣人们听完也纷纷手足无措,站在陈姨面前边立马开口揽过责任:“陈姨,对不起,是我们没看住,让那只狗溜了进来惊扰了小姐。”
佣人们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她们相当清楚今天这个祸闯的有多大,尤其现在全家上下,小姐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陈姨站直身子,看了她们一眼,只是那一眼十分冰冷:“如果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意外,你们通通自己离开。”
在平时伊尹海上会觉得陈姨是一个相当温和的人,原来却是她想错了,想到过去的一些相处,只要事关伊尹家及伊尹海上,她就会如此绝情,令人害怕,甚至今天早上对自己的亲生儿女也如此这般绝情。
“对不起,陈姨,下次我们一定会注意。”
佣人们噤若寒蝉。
陈姨收回视线,佣人们又立马请示:“那只野狗……怎么办。”
伊尹海上躺在沙发中听到这句话,也呼吸一窒,浑身紧绷。
陈姨只是说了相当冷酷的两个字:“丢掉。”
伊尹海上紧绷的身子在那一刻骤然放松,佣人听到后,没再有任何的疑问:“好的。”
佣人转身要去后院解决那只狗。
顾渊站在花厅边上,人正好挡在佣人面前,静静看着她们一番对话。
“你一句拿出去丢掉就完了?”
“这别墅可是你在管着的!”
陈姨虽然处理了狗的问题,可是伊尹时芬并不想放过她:“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看你不用当这个管家,提前退休吧。”
“是。”
陈姨低头应道。
没有任何反驳她的话。
许是因为镇静剂的作用,沙发上靠着的伊尹海上在张医生的治疗下,终于可以努力平息紊乱的心跳。此刻的她虚弱至极,颤抖着双手拉过伊尹时芬的手臂,声音细若游丝:“姑姑,这事不怪陈姨……”
“是我以为家里进了大老鼠……”
“老鼠?”
伊尹时芬怀疑地皱眉,四下张望:“哪来的老鼠?”
高级别墅里还会有老鼠?
伊尹海上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她勉强坐起身试图解释:“姑姑也知道国外的鼠患特别严重……我曾在芝加哥旅游的时候,被那里的大老鼠攻击过……所以刚才一时看走了眼,以为那条黑狗是只黑色的大老鼠。”
伊尹时芬微微豁然。
“哎呀,你别说……回来中国这一点真是好太多了。无论英国伦敦,还是美国,鼠患那个严重,还有街道卫生那个脏兮兮,爬满了各种大老鼠……一个个能长到近 8 - 90公分,吓死个人!”
“更可怕的是还会咬人,真是比狗都可怕……”说到这里,伊尹时芬摸着一身鸡皮疙瘩,脸上写满了恐惧与厌恶。
伊尹海韵也一脸生理不适,眉头紧皱,大声打断她:“妈咪,你快别说了!你再说我今天一天要吃不下饭了。上次英国聚会,一群老鼠闯进家里,把整个餐厅都啃得稀巴烂。我现在一想起来就浑身难受。”
伊尹时芬也不愿意回忆那些在伦敦凄惨的日子,晦气地挥挥手。
“好啦,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