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在城市的道路上穿梭,路况有些复杂,马克坐在后座,眼神一直盯着窗外不断掠过的街景,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有些许不耐烦。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出租车终于在一家看似有些年头的饭店前停了下来。
马克付了钱,推开车门走了进去。刚一进门,一位身着制服的服务员便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微微鞠躬后礼貌地问道:“先生,一共几位?”
马克目光在店内快速扫视了一圈,语气平淡地说道:“我找大蜘蛛。”
这时,从饭店角落的一个位置传来一声呼喊:“兄弟,这边。”
马克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矮胖、有着明显啤酒肚的男人站了起来。
马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仅仅一眼,马克就敏锐地察觉到,眼前这个家伙根本不是大蜘蛛。
不过,马克并没有露出异样,他神色如常地朝着那个矮胖子走去,在走到矮胖子桌前时,开口问道:“你就是大蜘蛛?”
那个矮胖子咧嘴一笑,露出两颗有些发黄的门牙,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没错,兄弟贵姓啊?是哪条道上的?”
说话间,他的小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似乎在试探马克。
马克缓缓坐下,眼神中透着一丝阴翳,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面前的矮胖子身上。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注视而变得凝重起来。
片刻后,马克开口了,声音低沉且冰冷:“我的心里有一个让我厌恶至极的男人,这种厌恶就像毒藤一样在我心里缠绕。我每天都在诅咒,希望他能遭遇各种不幸,车祸、交通事故,甚至是天灾人祸,什么都好。你去问问大蜘蛛,他有没有办法帮我达成这个心愿?”
矮胖子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慌张交织的神情,结结巴巴地说道:“看您说的,我……我就是……”
马克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目光中带着审视:“既然他叫大蜘蛛,光听这名字就知道他应该是个瘦高个儿。
兄弟,你这身形可不符合这个要求啊。别浪费我的时间了,让真正的大蜘蛛过来吧。”
就在这时,从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兄弟,不好意思,得罪了。”
话音刚落,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他身穿一件色彩斑斓的花格子上衣,搭配着一条休闲裤,整个人透着一种随性又神秘的气质。
他走到马克对面,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羁的笑容说道:“我就是大蜘蛛。刚才在后面听着,还真有点紧张,生怕你是雷子呢。”
马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怎么着?现在就不怕了?”
大蜘蛛靠在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笑得更加肆意:“我大蜘蛛在这道上混,别的本事不敢说,但这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
就您这气质,这气场,跟雷子可完全不搭边啊。兄弟,说说吧,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惹到你了?不管是谁,大蜘蛛我绝对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绝不含糊。”
马克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缓缓说道:“管军的女朋友是胡小玲,胡小玲的前夫呢,是个铁路乘警,叫江建平。现在江建平有了新女友,是郭芳。而我瞅着不顺眼的那个人,就是郭芳还没离婚的老公——臧秋生。”
大蜘蛛听闻,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哎呦呵,真没料到啊,这事儿居然能跟他们沾上边。那这价格,可就不能是两万了。”
马克眉头瞬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语气生硬地问道:“怎么着?你这是要坐地起价?”
大蜘蛛却满脸堆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兄弟,你瞧啊,这事儿一旦牵扯到六扇门里的人,那可就不是小事儿了。
咱要是做了这单买卖,就得赶紧跑路啊,不然被逮到可就全完了。所以啊,您给的这个价格,实在是低了点。”
马克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好,那你说个价吧。”
大蜘蛛和矮胖子对视了一眼,那眼神中似乎有了某种默契。大蜘蛛清了清嗓子,伸出四根手指晃了晃:“我们哥俩出手,保证把事儿办得干净利落,没一点后患。一口价——四万。”
马克盯着两人看了片刻,随后把手伸进衣服口袋,掏出一沓钱,往桌上一放:“好,这是定金一万。等事成之后,另外三万,我会双手奉上。”
大蜘蛛眼中顿时一亮,迫不及待地伸手就去拿钱。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钱的时候,一把大黑星手枪“啪”的一声落在了钱的另一边,重重地压住了钞票。
大蜘蛛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体猛地一怔,刹那间,后背冷汗如泉涌,一层密密麻麻的白毛汗冒了出来,脸色也变得煞白。
马克微微抬起手,神色冷峻,示意大蜘蛛先别急。
他的目光在大蜘蛛和矮胖子身上依次扫过,语气沉稳而冰冷地说道:“兄弟,咱都知道,有句老话说得好,丑话就得说在前面。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不缺钱。
我来这儿找你,是因为管军跟我提过你,说你是个能办事的主儿。你们俩办事儿,现在要提价,我没二话,我可以接受。”
他顿了顿,眼神陡然变得犀利如刀,声音也低沉了几分:“不过,我得先把话撂这儿。我既然能轻轻松松拿出四万让你们为我办事,那我就有足够的财力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甚至买下你们的命。
所以,你们可别打什么歪主意,别想着耍我。要是你们敢在这事儿上给我玩花样,我保证,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时候,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大蜘蛛和矮胖子听到这话,都像被雷击中一般愣住了。
大蜘蛛的目光紧紧盯着被大黑星手枪压住的那沓钱,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脸上瞬间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忙不迭地说道:“那不能够,您放一百个心。
我们哥俩肯定把事儿给您办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绝对不会出任何差池。”
他边说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神中却仍残留着一丝惊恐。
马克缓缓收起那把散发着冷厉气息的大黑星手枪,将它小心地藏于衣服内。
随后,他利落地起身,作势要离开。
就在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矮胖子突然开了口,他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与疑惑,看着马克说道:“这位兄弟,我从您刚进来,就感觉您这气势不凡呐。您在道上,肯定不是无名小卒。
我就有点不明白了,您这么有能耐,为什么会来找咱们这种小角色来办这件事呢?这事儿对您来说,应该不难自己解决吧?”
马克停下脚步,缓缓回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微微皱眉,反问道:“那我也问你们一个问题。假如你们亲手解决了一个女人的老公,之后你们还好意思把那个女人搂在怀里,抱上床吗?”
矮胖子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愣,随后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这……多少还是会有点难为情吧。这种事儿,怎么说都有点违背良心,感觉不太地道。”
马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也是啊。有些事,自己动手,总归是心里有个疙瘩。”
说完,马克朝大蜘蛛伸出了手,说道:“把你的 bp 机给我。”
大蜘蛛虽有些疑惑,但也没多问,赶紧把 bp 机递了过去。
马克摆弄了一下,接着说道:“等你们把事儿办完了,就用这个传呼这个号码,通知我,顺便留下咱们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到时候,尾款一分不少地给你们。”
两人静静地望着马克逐渐远去的背影,那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有些神秘莫测。
矮胖子眉头微皱,满脸担忧地看向大蜘蛛,轻声问道:“你看这人,怎么样?他说的话能信吗?我这心里啊,总是有点不踏实。”
大蜘蛛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缓缓说道:“他可不可信,我现在还真说不准。不过,有一点我能确定,他拿出来的钱可都是实打实的真货。”
矮胖子听闻,长叹了一口气,满脸纠结地嘟囔着:“是啊,这事儿要是成了,还有三万块呢。这么一大笔钱,诱惑力可不小啊。但万一出了岔子,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大蜘蛛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感受着茶水滑过喉咙的温热,稍作停顿后才说道:“还能怎么办?你没听他刚才那话吗?那可不是吓唬人的。
要是咱们敢在这事儿上耍他,我毫不怀疑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撒出大把的钱来找咱们麻烦。到时候,咱们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矮胖子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表盘上的指针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他不安的心。
他有些着急地说道:“要不,咱们先试着去打听打听?总得搞清楚这家伙是什么来路啊,这样心里也能有点底。”
大蜘蛛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行,我觉得可以。那个江建平我之前见过,我这就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找到那个目标人物。”
矮胖子赶忙催促道:“那你可得快点啊,看他那着急的样子,我真怕他等不及。要是他觉得咱们办事不力,那可就麻烦了。”
大蜘蛛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提高了音量说道:“放心吧!俗话说得好,鼠有鼠道,蛇有蛇道。
咱在这江湖上混了这么久,打听个消息这种事儿,还能难得住我?我保证很快就能有线索。”
说罢,他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离开了。
马克回到海景酒店后,迅速换回了自己原本的装扮,然后径直走向王小米的房间。
推开门,眼前的画面让他微微一怔,只见王小米仅用一条浴巾裹着身体,肌肤上还残留着沐浴后的水珠,湿漉漉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青春气息,看样子是刚刚洗完澡。
王小米一看到马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飞扑过来,一下子紧紧抱住了马克,兴奋地叫道:“二叔,你可算回来了!对啦,你那个双胞胎兄弟怎么样啦?”
马克被她这热情的拥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轻轻拍了拍王小米的后背,笑着解释道:“什么双胞胎呀,还没完全弄清楚呢。我只打听到他叫江建平,是个铁路乘警。这事儿也不着急,以后有时间了再慢慢去打听吧。”
王小米把脸埋在马克怀里,撒娇似的蹭了蹭,用软糯的声音说道:“那……今晚你就留下来陪我嘛,好不好?”
她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期待地看着马克,那眼神就像一只渴望主人陪伴的小猫咪。
马克看着王小米这一脸纯真又期待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他还是一脸温柔且坚定地说道:“小米,我可以留下来陪你,但是我们不能越过最后的底线。
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你值得拥有一场被所有人祝福的婚姻。我一定会在得到你家里人认可的情况下,和你一起去民政部门登记,然后光明正大地把你娶进门。
我要让所有人都清楚,你王小米没有选错人,你的丈夫是个顶天立地、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我们的婚姻是受到法律保护的、神圣不可侵犯的。”
王小米眼中闪烁着光芒,那光芒就像夜空中闪烁的小星星,璀璨而动人。
她把身体更紧地贴在马克胸前,带着甜蜜的微笑,柔声说道:“二叔,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马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略带羞涩地说道:“那个……小米,我想洗个澡,但是后背我自己够不着,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搓搓背呀?”
王小米一听,顿时两眼放光,仿佛自己抢到了世界上最了不起的荣誉一般,连连点头,那频率就像小鸡啄米似的:“好啊好啊,二叔,我可愿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