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悄悄返回荆州,张鲁根本不知道,等他得到消息时,丹水已经被关羽占领了。
张鲁大怒,想要派人去询问刘备此举是何意图,这时简雍到了。
简雍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汉皇昏聩,坐看逆贼张致不断壮大,而今大汉危矣,我主刘备欲取而代之,力挽狂澜,扶大夏于将倾,愿将军能助一臂之力。”
张鲁听完沉默下来,刘备有野心,从他带领三万人马抢夺荆州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想到,在这个紧要关头,他竟然起了这等心思。
半晌之后,才说道:“如今大贞在洛阳屯兵二十万,对大汉虎视眈眈,我大汉怎可祸起萧墙?”
简雍道:“将军可知,正是因为大汉存亡之际,我主才不得不挺身而出,张致在洛阳屯兵二十万,长安那边却是消极备战,此战必输无疑,只有我主取而代之,集全国之兵,方可有与张致一战之力。”
张鲁摇头道:“长安尚有数万精兵,刘玄德若欲取而代之,陛下怎会乖乖就范,双方必起争端,白白便宜张致。”
见他固执,简雍不得已,使出了绝招,拿出一封信道:“此乃我主亲笔所书,相信将军看完之后,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张鲁接过信来,仔细的读了一遍,神情古怪,良久才微微点头,答应下来,转投刘备。
如此一来,不但让刘备得了三万兵马,更关键的是,张鲁还是汉中太守。
刘备留下关羽父子守南阳,亲自带领李严、张苞等将来到汉中,隔绝了益州和长安。
长安城顿时人心惶惶,益州才是刘范的根本,如今凉州系的韩遂、马腾、段煨先后败亡,长安兵马大部分来自益州,长安朝廷官员也大部分来自益州。
另外粮草供应、税收等等,同样大部分来自益州,甚至现在朝堂上已经很多人产生了,一旦战败的就退守益州的想法,结果现在他的退路竟然被刘备给断了。
张任奉刘范之命,率领三万兵马前往汉中,必须将打通前往蜀中的通道。
刘范和刘备内斗,消息传到洛阳,从张致往下,大家都傻了眼。
张致忍不住摇了摇头,拿下张飞之后,都没有继续对长安展开进攻,将目标定在了关张身上。
想不到自己再次算错了,为了对付刘关张,先后两次布下陷阱,结果,人家都没有来踩。
更没想到刘备竟然如此不智,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当皇帝。
管亥等众武将则纷纷请命,洛阳之战后,大汉本就无力与大贞抗衡了,现在更是开启了内战,一统天下的机会来了。
张致也有此想法,以管亥为大将军,贾诩为军师,张辽、臧霸、魏延三人为副将,统领十五万大军西征长安。
穿越将近二十年了,终于看到了一统天下的曙光,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大军离开之后,张致兴奋之余,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忽然惊出一身冷汗。
刘备绝对是这个时代最杰出的人物,怎么会在这等时候忽然反叛,甚至他投降大贞都可以理解,反倒是反叛自立之举,非常不智。
张致连忙招来留守洛阳的吕布、张收、徐庶、黄忠、管承等众将前来商议。
等吕布等人匆匆赶来,张致便迫不及待的说道:“我忽然想到一事,如果长安那边只是刘范和刘备联手做局的话,我大军危矣。”
管承脸色大变,统领征西大军的可是他的父亲,连忙道:“啊?不会吧?”
吕布安慰道:“有诸位将军和文和在,大败应该不至于,只是此战想拿下长安势必不可能了。”
徐庶思索片刻,微笑摇头道:“如果我们一无所觉,当然可能会败,但现在既然陛下猜到了,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嘛。”
管承连忙道:“元直快说,如何将计就计?”
黄忠看了看张致,才犹豫道:“可这毕竟只是陛下的猜测,也未必就真啊。”
徐庶道:“刘备此举确实反常,陛下猜想,虽不中亦不远矣,我们可以先试探一下。”
几人同时问道:“怎么试探?”
连张致都很感兴趣,他确实只是猜测,猜对了固然最好,若是猜错了可能会造成极大的损失。
这就是谋士和主公的区别。
对谋士而言,随便猜,列出几个可能性,有一个中了,事后都会说,你看我厉害吧,早想到了。
但主公不行,主公必须从众多谋士的众多决策中选择一个,一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
徐庶看向黄忠道:“请黄将军率兵攻打南阳,一试便知。”
黄忠想了想,问道:“元直是指关羽?”
徐庶点头道:“不错,刘备手下没有几个可用的大将了,如果真是对我大军有所行动,必定会偷偷调关羽前往。”
黄忠笑道:“明白了,只要关羽不在南阳,就说明陛下所猜测很可能是真的。”
说着转头向张致请命。
管承在一旁补充道:“万一关羽故技重施怎么办?”
周仓攻打江夏郡,关羽就是故意躲着,都以为关羽不在的时候,他却忽然杀了出来,杀的周仓大败。
黄忠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管承看向张致道:“我自然的相信黄将军的,我怕的是等黄将军试探出关羽不在之时,已经晚了。”
张致点头道:“放心吧,让子龙将军走一趟,将我等猜测告知大将军和贾军师,让我们小心应。”
吕布起身道:“我也去。”
没能亲手杀死张飞,是他的一大遗憾,剩下一个关羽,吕布自然是想要亲手解决。
而且他也很清楚,张致把他留下来,没让他回南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对付关羽。
张致摇头道:“吕将军且慢,等黄将军前往南阳试探一番,确定关羽不在南阳,将军再行不迟。”
吕布只好答应下来。
其实张致主要是考虑到吕布太过张扬,他要去征西大军的话,说不定会打草惊蛇,赵云则不然,他比较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