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云宿和江别尘坐着方瑾年的车,直接驶进了明月湾。
这种拍卖会属于私人拍卖会,拍卖会上出现的药材,大多都是从一些药农和采药人手中收购上来的,并不会直接流入市场。
因为药材大多都是百年以上的,一般会邀请富豪进行拍卖,所以知道这种拍卖会的人并不多。
尤其是像老刘这样的采药人,知道的就更少了。
老刘会知道这个药材拍卖会还是因为有人去他们村子收药材,只是那价格却低的太多了,不然老刘也不至于自己出来摆摊。
将车子停好,方时赫带着自己的两个子女和云宿二人,一路七拐八弯进了一个偏僻的小院。
“这药材拍卖会是由临城最大的三家药行牵头举办的,里面的药材大多都是来路不明,真假参半,没有眼力见的一般不会来参加这种拍卖会。”
方时赫一边走,一边为云宿二人介绍。
走进院子,云宿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或低声交谈,或四处打量,显然都是为了这次拍卖会而来。
“方总,你总算来了,在晚一会儿我都要以为你不来了。”
说话的是方时赫生意上的伙伴,见方时赫进来连忙走了过来。
“徐叔叔。”方珍珍和方瑾年同时叫人。
徐老板和蔼的看了两人一眼,夸奖道:“一段时间没见,珍珍是越想越漂亮了。”
“徐叔叔也越来越年轻了。”方珍珍立刻俏皮的回了一句,说的徐老板是哈哈大笑。
方时赫看了自家女儿一眼,“徐老哥就别夸这丫头,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哈哈哈,行。”徐老板说完,将目光移向站在一旁的云宿和江别尘身上,疑惑的问:“这两位是?”
云宿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见徐老板看过来点了点头。
江别尘则是冷着一张脸,牵着云宿的手没有说话。
方时赫见徐老板问起两人,立刻笑着道:“徐老哥,这两位是我请来的大师,今日的拍卖会我可是全靠这两位大师了。”
他的话却让徐老板眉头微皱,连忙拉着方时赫走到一旁,看了云宿两人一眼,压低声音道:“方老弟,这两人会不会太年轻了一点儿,怎么看也都只是大学生,你不会被骗了吧!”
两家一向关系不错,不然徐老板也不会好心提醒方时赫。
方时赫看了云宿两人一眼,长的确实年轻,今天也不过十九岁左右,若不是他亲眼见过云宿的手段,他也不会相信。
“徐老哥放心,我亲自请来的人有几分本事,我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见方时赫这样说,徐老板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又聊了几句,这才各自分开。
来到云宿两人身边,方时赫立刻笑着道:“云先生,江先生这边请。”
方时赫轻车熟路地带着几人来到属于方家的座位,示意他们坐下等待拍卖会的开始。
而在离方家不远的左手边,隔了着几个人就是白家的位置,此刻白总正用阴鸷的目光看着云宿和江别尘。
白天赐也坐在白总身边,脸色难看的望着方家的方向。
从刚进入拍卖场大厅,云宿就察觉到了这阴冷的目光,不用想就知道这两道目光的主人是谁,除了白家的人,估计也没有别人了。
云宿唇角轻扬,扫了二人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江别尘顺着云宿的目光看过去,皱了皱眉,捏了捏云宿的手指,“不用管他们。”
云宿轻笑,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没过多久,拍卖会正式开始。主持人上台简单介绍了一下规则后,便开始展示第一件拍品。
这是一株百年份灵芝,重达八十九克,起拍价两百五十万,主持人刚说完,一个温润的声音就直接开价六百万,直接拍了去。
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那开口的少年身上。
云宿也看了过去,是一个长的很是英俊的少年,看模样应该只有二十一二岁,一身高级定制的西装,身边还坐着两位老者。
“那两人是武者,而且境界都不低。”江别尘凑到云宿耳边低声道。
江别尘的目光始终有一部分落在云宿身上,自然也注意到了这几人,那少年的境界他倒是可以看出来,但那身后的两位老者他却看不出到了那个境界,身上的气息更强大。
云宿收回目光,“是天权境的武者,这个少年身份不简单。”
出门在外,身边却跟着两位天权境的武者,怕又是哪家的大少爷跑出来了。
听到两人的对话,方时赫与方瑾年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惊讶,天权境的武者他们这辈子估计都接触不到。
徐老板见几人对那少年感兴趣,立刻压低声音提醒道:“那是燕京沈家的大少爷,最近几年燕京的新起之秀,这几年沈家从一个一流家族,直逼燕京三大家族,势头简直不可阻挡,说是燕京三大家族之下第一人也不为过。”
“这位来临城,是专门为他们家老爷子求药的,据说他们家老爷子年岁已高,怕是没几年好活了,急需要神药续命,一来就要扫荡临城所有高年份的药材,只是不知道被谁先一步全部给买走了,可把这位沈少爷气的够呛。”
说着,徐老板还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方时赫父子则是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云宿,云宿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那个扫荡了临城所有药材的人不是他一样。
江别尘朝着那边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对云宿道:“是沈瑜寒。”
“你认识?”云宿下意识转头,唇瓣直接从江别尘的脸上擦过。
温热的触感让江别尘愣了一下,稍稍拉开了一点儿距离,一本正经道:“嗯,在燕京时见过几面。”
他们床都不知道上了几次了,这点接触云宿自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光明正大的在江别尘唇角啄了一口。
“知道了。”
感受着周围投来的目光,或者探究,或好奇,亦或者厌恶和恶心,江别尘完全没有理会,只是那嘴角的笑意却压都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