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强行释放血脉威压的反噬,他的这具身体的朱雀血脉还差最后一点契机才能完全觉醒,而且以他现在金丹后期的修为,这具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没有云宿朱雀血脉的压制,那些妖兽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云宿擦掉唇边的血迹,靠在江别尘身上,脸色苍白,“我没事,身体还是太弱了。”
这段时间只顾着提升修为,忘记了锻体,朱雀血脉突破爆发,肉体吃不消很正常。
见他还有心情说这些,江别尘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回去,刚才云宿吐血的场景吓的他心脏都要停跳了。
还好,还好他最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江别尘紧紧搂着云宿的腰,双手止不住的轻轻颤抖。
云宿叹了口气,知道是上一次自己突然的昏迷,将他吓到了。
双手捧住江别尘的脸,让他的眼睛看着自己,“别担心,我真没事,不信你亲自检查。”
江别尘眼中猩红一片,目光没有焦距,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把将人紧紧的按进怀中,低头就吻上了云宿没有血色的唇,甚至还能尝出淡淡的血腥味儿。
一旁担心的两人,脸色立刻一阵尴尬,耳朵瞬间变得通红,连忙背过身走远了一些。
云宿一双桃花眼瞪大,刚想推开江别尘,可触及对方眸光中的脆弱后,又心软了,面子什么的不要也罢!
目光偷偷看向一旁的徒弟,见他们背对着,心底略微满意。
江别尘不知道云宿心底的想法,他心底急切的想确认眼前的人完好无损,有心跳,有呼吸,是活生生的。
呼吸不断被掠夺,云宿只觉得心跳加快,大脑缺氧,就在他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时候,江别尘松开了他的唇。
云宿立刻浑身发软,张大嘴大口的呼吸着,原本没有血色的脸上也染上了绯色,眼尾湿润。
江别尘眸子漆黑一片,手指轻轻摩挲云宿略微红肿的唇瓣,下一秒再次俯身覆了上去,剥夺了云宿为数不多刚刚进入肺部的呼吸。
这次的吻并不温柔,带着霸道与强势,强行闯入,很快云宿就承受不住了,双手抓着江别尘的衣服将人往外推。
他觉得再继续下去,自己一定会死在对方这侵略性的吻中。
可,这次江别尘却并没有如云宿的愿退来,反而是伸出手按住了他想要往后撤的脑袋,封锁了他的退路,镇压了他所有的反抗。
直到两人肺部的氧气消耗的一点不剩,江别尘浑身一僵,忍不住闷哼一声才松开云宿的双唇。
云宿恶狠狠的瞪了江别尘一眼,只是那水光潋滟的桃花眸,带着无尽的艳色,怎么看都不像是瞪人,反而像娇嗔。
“你想死。”
云宿的声音有些喘,咬牙切齿的推了人一把,结果自己却差点腿软的摔倒,再一次被江别尘搂进了怀里。
江别尘唇上冒出血珠,他却并不在意,眼底深处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潭,漆黑一片,目光当触及到怀中的人时,又变得温柔似水,浓浓的爱意能将人溺死在这双眼睛里。
当然,还有些一丝不易察觉的偏执和疯狂。
不过这些,云宿都没有看到,他的脑袋此刻正被对方按在怀里。
“死在你手里,我愿意。”
云宿一噎,眼底的怒意化为了无奈,双手环上了江别尘的腰。
躲在远处树后面偷看的两个单身狗,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不正常的红。
两人不约而同的直起身,安然尴尬的轻咳一声,“师父,还真是被江少吃的死死地,刚刚师父那样子我都以为他要动手了。”
陈平看的比安然更深,虽然他才跟在师尊身边不久,可两人的感情他看的很清楚,不是师尊被江少吃的死死地,反而是江少被师尊吃的死死地。
不过,师尊明显也纵容些江少就是了,以师尊的本事,若他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他。
“不会,师尊舍不得。”
安然一想还真是,不由的看了一眼陈平,眼中闪过诧异,再次看向相拥的两人。
陈平才来师父身边几个月,他怎么如此肯定?
陈平并没有解释,只是将目光落到了安然身上,很快又收了回去。
…………
昆吾禁区距离空间裂缝不远处的一处山峰上,坐落着一间简陋的茅屋。
屋内,男子一身白衣盘腿而坐,闭着眼睛,三千青丝被一根玉簪挽在脑后,右手边放着一支通体雪白的笛子。
突然,男子似是感应到什么一般猛然睁开了眼睛,一阵风吹过,木桌上的纸笔被吹起,随风飘到了屋外,洋洋洒洒落到了地上。
纸上全是一身红衣,容貌昳丽的少年,背景是一处大殿之中,红衣少年就坐在大殿最中央,微微侧着身子,右手握拳撑着脸颊,双眼睥睨的看着下方,宛如高高在上的帝王。
每一张都是同一人,只是身处的地方不同,但那一身耀眼的红衣却没有变化。
白衣男子握着雪白的玉笛,出现在了茅屋外的悬崖边上,眼中是巨大的惊喜,“这气息是…………”
“不会错的,这是大人身上才有的朱雀血脉威压,大人竟然真的在这里。”
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朝着禁区某个位置快速飞去。
之前的雷劫男人并不是没有发现,只是那雷劫一看就是有人类修士渡劫,还只是筑基和金丹的雷劫,男人并没有当一回事。
早知道那个地方大人会去,在看到雷劫的瞬间,他就过去了。
不过以大人的修为,金丹雷劫根本伤不到大人分毫。
这边,缓了好一会儿,云宿终于恢复了力气,不过唇瓣还肿着甚至有些刺痛。
将人推开,云宿抬眸就看到江别尘唇上的血珠,皱了皱眉,“咬你,也不知道躲,蠢死了。”
江别尘不甚在意的蹭掉血珠,牵着云宿的手,目光温柔缱绻,“舍不得。”
云宿心尖一烫,原本就没剩下多的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先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