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齐凯的困惑
……
踏入会场，按惯例论资排辈确定座位。
娱乐圈，向来是等级观念极为森严的地方。
能稳坐第一排正中间位置的，无外乎三种身份：行业内的大佬级人物、在圈内声名赫赫的大导演，以及处于顶流位置的超一线艺人。
而落在网友们的眼里，谁坐在第一排，谁被谁压了番位，又有谁一直自认为是超一线却意外被安排到了第三排……这可太有趣了。
娱乐圈嘛，娱乐至死，任何一件小事，都能成为大众津津乐道的话题。这种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的地位之争，向来是网友们最为热衷的关注点。
今晚上稳坐一排中间的，香江这边有杨老板，还有两位作为金像奖背后金主的本土大佬。这三家的势力不容小觑，为香江娱乐圈输送了超过70%的人才。内地那边也有一位嘉宾，更是重量级人物——中影的大领导傅总。
艺人方面，像林储言和阮星语这种从内地庞大市场厮杀出来的天王天后，在地位和影响力上，天然就压制着一些本土演员。也只有大哥等寥寥几位影响力覆盖两岸三地的老牌艺人，才能在咖位上稳压他们一头。
导演行列里，香江本土有头有脸的导演自然都在受邀之列。内地同样有知名导演前来，正是之前跟冯立谦合作过一把《刺杀》的齐凯。
想当年林储言和冯立谦关系那么不对付，但齐凯从未与林储言有过冲突，两人之间一直相安无事。甚至冯立谦的粉丝还试图祸水东引，让林储言骂到齐凯的头上去……好在两人都十分明智，没有中了圈套。
还有件事，林储言可能早就忘了——齐凯不仅认识他，甚至还加过吴越的微信，跟吴越还曾交流过一段时间。
是的，当初《天若有情》爆火之后，齐凯看中了林储言的流量，目光从冯立谦转向了林储言，打算跟他合作，准备再战春节档。【注：详见352章开头。】
谁知道后来林储言莫名其妙在网上来了句“我不喜欢”，紧接着又是轰动娱乐圈的“不喜欢不好看不顺手”三连，彻底把邓雨和他背后的资本给得罪死。
没了出品方和发行方的支持，齐凯与林储言的合作计划就这样告吹了。
然而时过境迁，在一系列的明争暗斗后，林储言不但站稳了脚跟，而且发展得越来越好，势头愈发强劲，反倒让邓雨一方内部矛盾不断，眼看就要分崩离析。
尽管林储言和邓雨之间还有一场赌约悬而未决……但齐凯觉得，是时候有所行动了。
巴结谈不上，但提前卖个好，以后合作起来也顺利一些，不是么？
此刻，齐凯远远望着林储言，内心跃跃欲试，脚下蠢蠢欲动。
不过，林储言这会儿身边还围着几个人。不急，再等等。
“欧阳，这林储言，在香江这边混得是风生水起啊……”
齐凯坐在第一排最右边的位置，这个位置其实也相当不错了，但看着林储言在会场里备受欢迎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发出感慨。
和齐凯一同前来的内地演员欧阳奚，也是个流量，演技比冯立谦出色不少，也更为年轻，甚至比林储言还要小两岁。
两人此次受邀参加活动，也是为了宣传新电影。电影还没有确定上映档期，齐凯正在观望，但极有可能选择春节档上映。
齐凯提前进入会场，没听到林储言接受记者采访时透露的消息，自然也就不知道《爱乐之城》也有意进军春节档。
欧阳奚凑近了说道：“齐导，不止是在香江，他离开内地电影市场后，好像发展得越来越好了。”
齐凯点点头，目光还是紧紧盯着林储言：“站在他旁边的是杜齐宇吧，《枪火》是部好片子，林储言挑选剧本的眼光确实独到。”
欧阳奚年纪还小，还不太懂得给大导演留面子，当即反驳道：“齐导，《枪火》好像没有剧本。”
齐凯：“……”
一时语塞的他只好换了个话题：“也不知道他今晚能不能获奖。”
“肯定能。”欧阳奚斩钉截铁。
齐凯斜眼瞥了瞥他：“你该不会是林储言的粉丝吧？”
欧阳奚心里不太清楚齐凯对林储言的态度，本想否认，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林储言真的很厉害。”
像他这个年纪，多少还是留存了几分清澈和理想的，只要头脑正常，很难不被林储言的魅力所吸引。
齐凯没有回应，目光依旧追随着林储言。终于，林储言和杜齐宇结束了交谈。
齐凯刚抬起腿，准备走过去，却见林储言身边又换了人，两人正勾肩搭背聊得火热。
齐凯抬起的腿又收了回来，忍不住问了一句：“他和陈家驹的关系居然也这么好？”
欧阳奚如数家珍：“他们应该是在拍《新警察故事》的时候认识的，我记得开机仪式上大哥就对林储言大夸特夸。后来林储言在红馆开演唱会，大哥还去捧场了。”
齐凯：这小子绝对是林储言的粉丝！
……
会场里，三五成群聊天的艺人随处可见，场面显得有些嘈杂。齐凯要不是一心想着找林储言寒暄几句，也早就加入聊天的人群了。
又等了几分钟，大哥终于也离开了林储言身边。
“欧阳，你在此地不要动，我去找林储言聊几句。”
这么难得能近距离接触偶像说不定还能说上话的机会就摆在眼前，欧阳奚再也按捺不住了：“齐导，带我一个吧？求求了！”
齐凯：“……走吧走吧。”
可就在这时，会场门口又走进来两个人——英皇杨老板和中影大领导傅总终于是到了。
两人边聊边往里走，人群自动分开，为他们让出道路，原本嘈杂的环境音也随之降低了几分。
齐凯脚步不停，但稍作思索后就拐了个弯，还是决定先跟傅总打个招呼。
傅总的优先级明显要高于林储言。
可还没走几步，他突然又停了下来。
眼前的画面，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杨老板跟傅总也都跟林储言聊上了？不是，他们也这么熟吗？什么时候的事？
这还不是最夸张的，齐凯越看越觉得诡异：从三人的相处状态来看，眼前这两位大佬跟林储言怎么看着像是……平辈之间的交往？
离谱，离大谱。
齐凯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毕竟他自己在很多人眼中也是长辈，长辈和晚辈之间该如何相处，他再清楚不过。
再一看，这三个人的脑袋都快凑到一起了，也不知道在悄摸声商量什么事情……
这画面落在齐凯的眼里，内心顿时掀起惊涛骇浪：不行，这天没法聊了。
齐凯正打算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耳边传来欧阳奚的声音，轻轻补刀：“齐导，怎么啦，咱们不过去了吗？”
齐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