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气喘吁吁的,不过就是吸了几口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干了什么体力活呢。
惢心端了一碗水过来,“快漱漱口。”
而后看着乌拉那拉氏问道:“好点了吗”
这话一出,凌云彻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良久说道:“对不住了啊,这···犯了男女大防。但是话说回来,这还是命重要是吧。”
惢心本来想说她也可以给主子吸毒血的,只是都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听到乌拉那拉氏道谢,惢心就把嘴闭上了。
凌云彻欣慰的笑了笑,故意转移话题,“你这还好,不是咬的很深,这要咬的深了,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对了惢心,你们这里有没有解毒的药膏?”
惢心想了想,“有牛黄丸,上次江与彬留下来的。”
惢心跑上跑下的去拿药,凌云彻接过来倒出了一颗递给乌拉那拉氏。
“牛黄丸是解毒的,快嚼一颗。”
“外面凌霄花的叶子也是解毒的,你摘一点儿,捣碎了,敷在伤口上。”
惢心就像是牛一样,又被支使走了。
凌云彻十分厉害的说:“明个儿我让江太医过来看一看,但你放心吧,我估摸着应该没什么大碍。”
乌拉那拉氏说:“那就麻烦你了。”
合着凌云彻是冷宫的土皇帝呗,让太医过来看诊太医就得过来。
无语死了。
这可是冷宫啊!
不是菜市场,谁都能进来的。
惢心任劳任怨的捣着凌霄花叶子,她心有余悸的说:“幸好今夜是凌侍卫当值,不然我和主儿可就没有活路了。”
凌云彻四处看了看,确保没有毒蛇被遗漏,“这冷宫里阴冷,虫蛇鼠蚁什么都有,平时我喝点雄黄酒,就是为了防身用。但是今夜有些奇怪,虽然说这些蛇也常见,但今儿怎么这么多啊?”
凌云彻又上楼去检查了一番,他下来看着惢心问道:“这傍晚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
“傍晚?”
惢心衣裳疑惑地说:“那个时候我和主儿正在外面晒衣裳,什么都没听到。”
凌云彻咬了下唇,跟她们俩解释,“是这样的,我刚上去看了一眼,上面的瓦片被人给揭开了,想必这蛇是故意有人扔进来的。这蛇血凉,你们晚上把蜡烛一吹灭它肯定往身边钻啊。”
凌云彻迟疑的问道:“你们俩···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惢心抿着唇看着乌拉那拉氏,后者不知所措的瞟了眼惢心,又在凌云彻的探究眼神中慢慢低下了头。
凌云彻明白过来了,不得罪人怎么入了冷宫?
他也是说了句废话。
“得。你们俩赶紧休息吧。对了,我给你们留瓶雄黄酒,明天我再带一些雄黄和石灰粉过来,到时候撒一撒防防身。”
凌云彻离开,这主仆俩才开始说小话。
“又是蛇,仪嫔当时宫里闹的也是蛇。”
乌拉那拉氏挺直脊背,满脸愤恨地说:“看来咱们进了冷宫,她们也不放过我们。”
咸福宫。
双喜一大早的就过来跟慧贵妃把昨日的事说了,慧贵妃嫌弃的搓了搓手,皱着眉说:“乌拉那拉氏让一个小侍卫给救了,还是用嘴吸的毒?她可真是检点的很啊。”
双喜点点头,表情跟个憨憨一样。
“娘娘,您说这件事要是被万岁爷知道了万岁爷会不会勃然大怒?”
“万岁爷会不会勃然大怒我不知道,但是你打算怎么跟万岁爷解释毒蛇的事?”
门外的声音传来,慧贵妃看过去就见来人是阿箬。
不,现在应该称呼她为慎贵人了。
“你来本宫的咸福宫做什么?”
阿箬行了一礼,缓缓起身来到慧贵妃的身边。
“娘娘恨乌拉那拉氏千分,臣妾便恨她万分。臣妾过来自然是为了给您出主意的。”
慧贵妃上下打量了慎贵人一眼,不屑地说:“你?你一个背主的东西,本宫如何信你。”
慎贵人笑了一下,“娘娘不信臣妾正常,只不过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娘娘,前几日臣妾宿在养心殿,您可知臣妾看到了什么?”
没等慧贵妃说话阿箬就自顾自地说:“臣妾看到了乌拉那拉氏为万岁爷绣的那方手帕,被万岁爷整整齐齐、小心翼翼的摆在养心殿的盒子里。万岁爷根本就没有忘记乌拉那拉氏,若是给乌拉那拉氏出冷宫的机会,她定然头一个报复的就是娘娘和臣妾。”
“所以,咱们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慧贵妃早就不对乾隆报以希望了,可是听到他把帕子好生收藏,心中还是忍不住一痛。
慧贵妃咬着牙看着阿箬,“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这便是接受阿箬的投诚了。
阿箬笑着说:“既然有人帮她咱们就得先把那人除掉才是,不过那侍卫跟公主身边的嬿婉有点关系,那就先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什么人能帮,什么人不能帮。”
慧贵妃看了双喜一眼,双喜后知后觉的退了出去。
冷宫外,一大帮侍卫把凌云彻围住,套了个麻袋然后把人推搡到了墙角。
无数的拳头落在凌云彻的身上、头上,凌云彻俨然是半昏迷状态了。
还好他的同僚赶了过来劝住了这帮侍卫,有人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打你吗?”
凌云彻摇摇头,“呵,你小子真是个糊涂蛋啊。你当你有几个脑袋,连咱家主子的事儿也敢得罪。”
“你记住,在冷宫你就是个看门的,连救命的事也敢管,小心把命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