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驾终于回宫了,璟瑟前一天还在承欢母亲膝下后一日就被乾隆叫走。
富察皇后对此十分的无语,甚至想要把养心殿给炸了。
璟瑟陪了乾隆一日就烦了,无他,乾隆到底是在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想要偷摸的听听璟瑟的心声,看看这小星会不会克他。
璟瑟哪里会告诉他实话,不管是当面还是心里都没有表露出来。
乾隆有些失望,但是却安慰自己是璟瑟压根就不在意这件事,随后就把璟瑟放了。
也是璟瑟又回到了富察皇后的怀抱。
至于太后那里,璟瑟回来一直在慈宁宫住着,对此额驸也是敢怒不敢言。
幸而还有大阿哥和二阿哥陪着他。
“额娘,您看看儿臣给您带回来的这些药材,您身子很强健但是秋冬也要注意保暖,这些药材可以留着做药膳。”
“还有这些皮子,是额驸和儿臣亲自去猎的,特意挑了最好的给您。”
至于成色不那么好的,自然是在养心殿。
还被王钦妥帖的收好了呢。
富察皇后抱着璟瑟一口一个小宝,这个时候皇后也不说额驸宠爱公主了。
皇后摸了摸璟瑟的头,轻声说:“舒嫔这胎怀相不好,这么多妃嫔遇喜只有她肾气不足,额娘准备要去看看她,你要不要去皇贵妃宫里用膳,她常念着你呢。”
璟瑟从皇后的怀里抬起头,“慧娘娘那里我已经去过了,我要跟着额娘一起去储秀宫。舒嫔那个看谁都像是垃圾的眼神儿臣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了。”
富察皇后眉头一皱,忍不住拍了下璟瑟的手,“这都是什么癖好,还有想看别人的白眼的?”
璟瑟嘿嘿一笑,谁白谁不是还不知道了吗?
舒嫔的肚子很大,她的脸色不好,颧骨至眼睛周围起了很多的斑,一个好好的大美人现在倒是失了颜色。
舒嫔费劲的起身,皇后刚想要让她不要多礼却被璟瑟碰了一下。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和敬公主也回来了。”
“这里是本公主的家,本公主自然是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的,只是没想到不过半年未见,舒嫔就有这么大的变化了。”
舒嫔冷着一张脸,荷惜低着头死死的咬着嘴,心里却是把璟瑟骂得狗血淋头。
璟瑟自顾自的坐在皇后对面,看着舒嫔说:“坐啊,客气什么。”
荷惜:这里是储秀宫!看你鸠占鹊巢那个样子!
璟瑟兀自一笑,看不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这么憋屈可真是····开心啊。
富察皇后看了璟瑟一眼,柔声说:“坐吧舒嫔,本宫不放心特意来看看你。这些是些药材你看看有什么是你能用得上的。”
舒嫔低声说:“多谢皇后娘娘,只是如今臣妾这个样子哪里好意思见到皇后呢。”
璟瑟面色一冷,富察皇后抢先说:“其实你跟皇嗣能好就好,别的都能治好。”
舒嫔并不将皇后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敷衍的说了一句,“但愿如此吧。”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关心呢?
气氛正紧张之际,小宫女进来禀报说江太医过来请平安脉了,富察皇后让他进来。
江与彬给皇后和舒嫔行了礼,特意问了一句,“公主回京了,可需要微臣给公主请平安脉?”
璟瑟勾唇一笑,“无妨,先给舒嫔请脉吧。”
江与彬点头,细细的把脉后站起来说道:“皇后娘娘、公主,舒嫔就是肾气衰弱,孕中长斑。水肿已经消了其他的更无大碍,舒嫔与皇嗣都好。”
舒嫔放下心来,她抚着肚子说:“幸好,幸好孩子一切安好。这可是我跟万岁爷的孩子呢。”
噗~
这可是我跟万岁爷的孩子呢。
宫里这么多的皇嗣哪个不是万岁爷的孩子,真要不是那才完蛋呢。
璟瑟笑着说:“额娘,儿臣也是您和皇阿玛的嫡亲女儿呢~”
舒嫔脸上的笑意一下子荡然无存,璟瑟忍俊不禁,心想真好玩啊,这一趟没白来。
皇后咳了一声,“你与皇嗣无碍便好,本宫宫里还有事便不多留了,你有事尽管让人去找本宫。”
“是。”
富察皇后拉着璟瑟就走,生怕多留一会儿璟瑟就把舒嫔气的早产。
没看她都装不下去了吗?
江与彬拱了拱手,“微臣下去给您开几副安胎药,微臣告退。”
江与彬快速的消失随后在宫门口看到了等着他的璟瑟,江与彬大喜,刚要行大礼就被璟瑟阻止。
“江太医,劳烦你给本公主请平安脉了。”
江与彬拱手行礼,“微臣之幸。”
到了长春宫偏殿,江与彬还是给璟瑟行了大礼。
璟瑟笑着打趣,“只是半年未见江太医怎么这么多礼了。”
江与彬庆幸的说:“公主不知道,微臣这半年有多感激您解救惢心于水火之中。倘若不是您将惢心早早赐给臣只怕如今断腿受尽屈辱的就是惢心了。”
“微臣地位低微本不该说此话,但是···但是娴贵人实在不是明主。”
璟瑟哼笑一声,还算这个江与彬聪明。
“江太医这么说本公主可就受着这些礼了,起来吧,你且说说找本宫有什么事。”
莲心端了杯茶过来,“江太医请用茶。”
江与彬低着头站起来,“多谢莲心姑娘。”
随后又坐了下去。
璟瑟和莲心对视一眼,说他胖还真的喘上了。
江与彬开口道:“的确是有两件事要跟公主说。第一件还是跟舒嫔有关,微臣查验过太医院给舒嫔开的坐胎药的方子有两味药不妥,其中一味是木通另一味是甘遂。这两味药本身是利水除湿热的好药,用于常人无碍可要用于肾气本就不强的人会有伤肾之效。”
璟瑟吃着点心说:“你接着说。”
“是。舒嫔确实因久服坐胎药而伤了肾气,孕中之人本就损耗肾气,服药之后才会肾虚长斑。”
璟瑟喝了口茶,将最后一口点心咽下。
“那之前医治舒嫔的太医可知晓?”
“这个不好说,药方是齐太医开的,他是太医院院首,只负责给皇上、太后、皇后请平安脉,像微臣这种地位低下之人平日里是没有机会与齐太医说话的。”
江与彬这话的话术十分高超,璟瑟突然就笑了。
“本公主不懂医术,但是也知道胎儿的健康跟母体有很大的关系。就像永琮生下来就十分康健,全是因为皇额娘身子健康的缘故。”
江与彬点点头,“公主说的是,微臣一直不敢跟舒嫔说实话,便等着皇后娘娘回宫定夺,但是没想到公主回来了,微臣便先来跟公主交代一下此事,烦请您拿个主意。”
璟瑟看着江与彬反问道:“这坐胎药是皇阿玛命齐汝开的,齐汝又是太医院的院首,你说齐汝会不知道此事吗?既然他都不说你为何要说,让皇阿玛知道了兴许他并不会高兴呢。”
璟瑟就像是说今日天气晴朗适合出宫游玩一样轻松,殊不知江与彬此时的后背已经湿了。
是了,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药方是齐太医开的,他又怎么会瞒着皇上。
所以···他这是差一点点就自杀了?
江与彬右手颤抖的厉害,他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璟瑟轻笑一声,开口问道:“江太医,你刚说两件事,那第二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