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不天才方洛不知道也不太稀罕,她吸收了后立刻牵着时惜进行再一次的传送,这一次由她消耗精神力,时惜存着。
也许是方洛的运气不太好,两次传送她们都没能遇上人,连野兽之类的都没有,时惜差点以为这里荒无人烟了。她们分别再吸收了一颗源石,方洛精神力达到了十三阶最溢,时惜没再变化了。
在沙漠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传送的有一次到了有时差的地,最后一次传送,方洛刚睁眼就抱过时惜并遮住了她的眼睛,同时还化出火焰照亮这里,周围还有野狼在晃荡,藏在黑暗的绿眼异常明亮。
风吹过脸颊,后退的树枝伴随摆动发出嘶嘶声,仿佛数不尽的亡灵在呼喊,透过方洛的手指缝恐怖的景象也让时惜不寒而栗,把方洛的手牵得紧紧的。火焰也映照出这里的阴影,带着苔藓的荒木和荒石有些刻着歪斜的字,而随处可见的草席和肢体还有野草都说明她们此刻所处的位置。
“姐姐,我怎么觉得踩着了什么东西啊。”不同于在沙子上站立的柔软,还闻到了怪味。
方洛抱起时惜给她换了一个地方,她自己也站了下去。
那可不是什么东西,是一具还没腐烂的尸体,这尸体很可怜,连一块草席都没有,死相凄惨。
她们传到一处乱葬岗来了,还正是夜黑风高,吓死人之际。
“呜——”
野狼嗷叫,召来了周围的同伴,它们离得远远的包围两人,尖牙流着口水,方洛丝毫不意外要是没有这里的保护机制,那群狼会在她们出来的一瞬间将她们当作美餐饱食。
“别看,太黑了。”方洛让时惜自己遮住眼睛,自己去翻那尸体底下找源石。
这尸体是被乱刀砍死,没被完全砍断,但伤口处聚集了恶心的蛆虫还有各种食腐肉的虫子,方洛用火在时惜脚边围了一圈,对着尸体说了声“得罪”,然后一把火烧了这些虫子,它们在火中挣扎还有焦味让方洛把火烧得更猛烈一些,她拿之前多变出来的衣服把手裹住,准备正式移尸挖土时,周围的野狼像是遭到了什么惊吓,散开了。
方洛顿了顿,抓了一把土盖住她之前烧的地方,至于头顶的火已经来不及收了。
“大晚上的两个小孩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背后的野草丛树枝丫被砍断,一道雄厚野蛮的声音对她们大吼。
“知不知道这里是乱葬岗,会闹鬼的。”
那人踩上土地的力道很大,方洛转过身挡在时惜前面,让她靠在她的背上最好别看周围也别说话。
方洛的火焰和那个人举着的火把让她看清了这个突然来的人,头戴尖毡帽,穿着古代猎户常穿的土黄色翻领大褶衣,从左额头到右嘴角有一条狰狞的疤痕,眼神犀利,火光之下他更像是一个索命的恶鬼。
“别以为会玩火就乱跑,快跟我离开这里。”约有一米八的大个子站定在她们面前五步,他皱着眉将大刀收在腰间的刀鞘中,整个人就透露着不耐烦的气势。
他说着真页界专属的语言,没有系统学过的两人自然是听不太懂,方洛也只能不断去回忆刀疤大叔的话一点点与她脑中的知识搭上纽带。
大刀很难不联想到脚下那具死状凄惨的尸体,传送点的防护对人无效,方洛也看不出这刀疤大叔的等阶,时惜看了一眼又把脸埋在了方洛背上。
实在恐怖至极,刀疤大叔长得恐怖,地上的骷髅骨也很惊悚啊,时惜后悔睁开了眼。
“诶!诶!”时惜突然凌空下意识又睁眼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们被什么东西给腾空了,地上那具死相凄惨的尸体给她留了深刻的印象。
方洛想拿火烧他可没能甩出去就被吹了回来,她只得熄灭。
这刀疤大叔是个风系,未知等阶但能给她们两人卷起来抬走还包了一层防止搞小动作,他走在前面领着路,她俩随着刀疤大叔的步伐在空中飘着,刀疤大叔还得意笑着说:“你们那点小伎俩还是别拿出来,大爷我什么没见过,老实跟着我走,早点睡觉不好吗?”
两人在心里同时想:赌过头了,就该在上一个丛林里苟着。
在两个人还在适应漂浮状态时,刀疤大叔轻轻“啧”了声,拿着火把的手一晃,他们附近的地上埋伏的东西没敢再动,悄悄缩了回去。
后悔药是没得吃,她们被带到了一处茅草屋,不大,连围栏都没有,荒草丛生,就茅草屋里还像人住的地方。
刀疤大叔看了一圈,把她们丢在了屋里堆柴火的地方,下手没轻没重,两人摔得背疼屁股疼。
“说说吧,哪来的,来这儿干嘛来了,叫什么名字,通通给大爷我报上来。”刀疤大叔把大刀拍在方桌上,一只脚踩在长凳上,就着桌上碗里的水喝了一口,凶狠地盯着她们说:“要不然要你们好看。”
消化了好一会儿,方洛堪堪明白他说的什么,数种方案浮在方洛脑海里,被她一一否定,她们根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逃不了,沉默了一会儿,在刀疤大叔脾气上来前用不熟练的真页界语说:“不知道。”
脾气被这小家伙搞得一上一下,刀疤大叔连连深呼吸,自认为地放低音量说:“不知道哪来的干嘛来了?还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这年头有谁会信这鬼话?”
他说完,瞧着对面的女孩一个一脸茫然,一个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我叫方洛,她是我妹妹时惜,我们醒过来就在那里了。”方洛进行着头脑风暴,当初信息录入时其实也标了页语(真页界语)音标,时惜的就要好好思考一番翻译。
时惜靠在方洛肩上,听着两个人说着叽里呱啦的页语,页语是她的知识盲区,连蒙带猜答对题已是不易。
没想到方洛姐这么帅,不愧是她一眼看中的姐姐。
“小兔崽子!”刀疤大叔大叫,差点把碗甩过去了,他这暴脾气一上来就急躁,不打小孩是他的准则,他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不仅无知,连说话都磕磕绊绊。
名儿都说不清楚。
乱葬岗但凡正常的人都不会靠近这里,自从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奇怪的人后,他这儿隔三差五就有巡逻队来搜,作为唯一在乱葬岗住的活人他自然少不了问话。
最近各地都出现了这个现象,有人糊里糊涂从所属地拐到了另一个地方,说话神神叨叨胡言乱语,像是被什么给下了咒,导致话不清晰明了。在乱葬岗之前出现的四个人除了有一个大晚上来没来得及救被咬死了,其他都被巡逻队给带走了。
方洛两人看他一言不发,臭着张脸,拿着刀柄,以为他要杀人灭口,两小只都偷摸的往门前溜,不管如何,总要尝试逃跑。
“干什么呢,跑哪去!哪都不准去!今晚给我待老实咯!”
刀疤大叔手一挥,两小只又被扇了回去,还被绳子捆了个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