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震瑛一进来,就看到这奇怪的牌局。
两人居然能一桌打牌?
“大帅。”
“阎副处长来做什么?”
“我听闻大昭城大帅在此,所以想来......”阎震瑛看了一眼上官长离。
上官长离街面上的肃杀气息已经消失,现在是一副温婉美人样。
“九饼。”司徒令渊打了牌。
“糊了。”上官长离推倒了牌。
“果真如三爷所说,你就爱这些边章尽字,都出了三个了,还敢听。”司徒令渊无奈道。
“算到你想赢,必会赌一把。”上官长离笑笑。
苏心柔自觉不是蠢笨之人,但今天这副牌局下来,自己在那三人面前简直一文不值。
她是傀儡,让她帮谁,她就会去帮谁,让她截谁她又不自觉去截,哪怕是看透了却无力改变,最后手上仍是糊牌走势。
现在她想想,在砌牌之时,三人应该就已经较上劲了。
不由大汗淋漓。
司徒令渊伸手请了请上官长离:“大昭城,上官大帅。”
阎震瑛咬着牙,刚要叫,阎震麟冷笑一声接了话:
“见外了不是,应该叫三嫂。”
“不敢,既不敢在副处长面前称大帅,也不敢在四小姐面前称嫂嫂,叫上官小姐就好了。”上官长离站起身,结束了牌局。
阎震瑛被上官长离不软不硬地撞了一下,脸色不好看,就叫:
“上官小姐。”
司徒令渊微一蹙眉。
牌桌撤下去,换上了茶桌。
“茶不要铁鹤换银山,水不要太滚,滚过放放再泡,点心安排糕不要酥,再做些桂花莲子羹,要今年的莲子和桂花,去年就不要拿出来了,我们长离一闻便知。”
“先拿温帕子来,要细棉不要绸。”
阎震麟交代了一长串,下面人愣愣听着。
“没用的东西!”阎震麟就骂。
“大帅,三爷,我去安排。”苏心柔忙起了身,朝两人欠欠身。
“无妨的。”
“那不行,你入不了口,为难自己做什么,咱们司徒大帅又不是吃不起。”
苏心柔先让人送了温帕子过来。
阎震麟拿一个先擦了自己的手,然后再拿一个试了温度,这才递给上官长离。
上官长离接得自然,递也递得自然,显然不是第一次。
“手疼,我自己来。”
“笑话,还能让你亲自动手?手断了我也得照顾你啊!”
司徒令渊是吃惊的,所以,上官长离口里伺候的一个男人,是阎三爷?
原本是不信的,现在倒是信了,这真是一副伺候过的模样。
所以,自己是差在这里?
要让自己像他这样伺候一个女子,他怕是办不到的。
阎震麟扫了一眼屋里阎震瑛,喝道: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我们三人在这里说的话,是你可以听的吗?滚。”
“你!”
“大帅,管管你这些不知轻重的人。”阎震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司徒令渊朝阎震瑛抬抬下巴。
阎震瑛恨恨出了房间。
她在走廊里正碰到安排了茶点回来的苏心柔。
苏心柔走路婷婷袅袅,风情万种,阎震瑛心里的火到了顶。
“阎副处长。”苏心柔略一点头。
她手里正端着两套三才茶碗。
擦肩而过时,阎震瑛故意伸出了脚。
苏心柔既不会武功,也没有防备,人向前扑去。
她手里的茶杯也向前飞了出去,正正飞向几步开外的上官长离。
上官长离蓄力在掌,以掌力将水与杯全数挡了回去。
苏心柔已经看到上官长离的起势,抱头一滚。
而阎震瑛虽然会武功,但反应还是晚了一点,热茶落在了身上。
惨叫声引来了屋里的两个男人。
“你该庆幸三爷让他们把滚水放一放再泡茶,”上官长离冷笑着上前,“否则,你这张脸就毁了。”
“上官长离!要告诉阿爸!你伤我!”
“哟,原来,本事就是找阿爸?那快去吧!回肃城还要些时日。”
“你!”阎震瑛冲过来,举拳就打。
她又哪里能是上官长离的对手。
上官长离侧身躲过她的短刀,卸了握在手中,抬脚将她踢进了院中。
刀扔了出去,插在她的耳边,削掉了她的钻石耳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