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染和季秋白听着声,全都停下了脚步。
看着老村医。
“怎么了?”
老村医停下脚步,手指捻了一下旁边的树叶。
“这是什么?”
沈青染看着他指尖的东西,粘粘的。
老村医用旁边的树叶擦了一下指尖。
“这种是专门养蛊的东西,刚才鼻子突然闻到了。”
“嗯?”
老村医神色有些谨慎,“这东西沾在这里的时间应该不是很久,我们要稍微注意点。”
沈青染和季秋白点了点头。
看来这片林子里还有别的牛鬼蛇神。
三个人接下来的动作更加的小心,尽量不要有大的动作。
茂密的丛林里,阳光从叶片的缝隙穿透,斜斜的没入泥土。
“吃点东西吧,等会再走。”
走了一上午,三个人的精力也已经到了极限。
坐下后,季秋白从背着的包里掏出准备好的干粮。
沈青染结果饼,有些没有胃口,可是还是逼着自己就着水吃了一点。
“嫂子,别担心,我相信霍哥一定没事的。”
沈青染点了点头,“嗯,他要是真死了,我一定嫁给别人,让他做鬼都不安宁。”
“哈?”季秋白被这句话突然卡住了,嘴里的饼子差点掉下来。
不过看着沈青染的脸,突然笑了。
“那是应该要换个人嫁。”
两个人笑了一下。
老村医看着两人,也笑了,他倒是有点好奇这个霍团长,真可怜啊。
三个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
“下面往哪边走?”
季秋白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下。
“如果没有错,前面的地方就是之前霍哥跟他们发生冲突的地方。”
沈青染听着手心攥紧了几分。
三个人走两步滑三步的在密林里行进。
“前面有炸弹的痕迹。”
季秋白手指的地方有一大片的黑色枯焦的位置。
沈青染眼底压着情绪。
三个人正看着,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
“有人。”
季秋白三人赶紧躲在了一块巨石之后。
东边三个,西边两个。
五个人的话,他们还是有机会取胜的。
沈青染紧张的指甲掐向掌心。
“队长让我们来找,鬼影子都没有。”
“要我说,找啥呢,这炸弹都爆炸了,他还能活着?”
“队长说那个男的诡计多端,还帮忙那些华国人逃跑了,让我们谨慎一点。”
“是是是,要不是因为这个男的,咱们早就拿到了东西了。”
几个人也没有多仔细的搜查,简单的看了一下,就走了。
石头后的,季秋白看着沈青染发白的脸。
“嫂子,至少说明霍哥也不再他们的手上。”
沈青染梗住了嗓子,声音有些沙哑。
“那边是不是一片悬崖?”
季秋白点了点头。
他倒抽了一口气。
炸弹就算没有炸死,那这悬崖也够高的。
好好的人摔下去也要粉身碎骨了。
更不要说是受了重伤的人。
“我过去看看。”
沈青染快步朝着悬崖边走过去。
望着深不见底的崖底,心里亮了一大截。
“嫂子,我们找找看,有没有方法下去看一下。”
“这里不是很好进去。”
老村医开口,“这下面应该是有瘴气的,普通人很少有能进去的。”
他是养蛊的,当然知道这些。
“不过我是有办法的。但是今天恐怕是过不去了,咱们找个地方休息,我准备点东西,到时候明天再走。”
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
此时,崖底。
女人正在收拾着东西,房间内,两个孩子正盯着床上的男人。
小轩好奇的伸手摸了又摸,“姐姐,他怎么还没有起来?”
丫丫漫不经心的瞄着,“不知道。”
“那咱们要一直在这里,不去找爸爸了吗?”
丫丫赶紧伸手捂住男孩的嘴巴,“别提爸爸,到时候妈妈会不开心的。”
小轩似懂非懂,“那这个叔叔能做爸爸吗?”
小姑娘“啪”的一巴掌拍了过去。“爸爸只有一个,哪里能换。”
小轩盯着床上的霍廷枭看了看,心里嘟嘟囔囔,可是这个叔叔长得好看。
“小轩,丫丫,出来吃饭了。”
女人端着瓷碗走了进来,看了眼床上的霍廷枭。
好笑的着“你们两个已经盯着看了这么久,还没有看够?”
小轩倒腾着两条腿,“妈妈,这个叔叔好看,能做爸爸吗?”
女人愣了下,敲了敲他的脑袋。
“那不行哦。”
“好了,出去吃东西。”
两个孩子到了外面,看着桌上的简单饭菜。
小轩的脸垮了下来。
“妈妈,小轩想吃红烧肉。”
女人眼里划过一丝心疼,在这里吃红烧肉哪里有这么简单的。
“小轩听话,等过段时间妈妈给你买。”
丫丫一把将青菜塞到小轩的嘴里,“快吃,不然我都给你抢走。”
“不要。呜呜,姐姐坏。”
女人看着自家女儿的样子,眼眶泛起了一丝红。
这孩子太懂事了,懂事的有点让她心疼。
她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
将孩子困在这四方的悬崖下,不见人。
剥夺了他们本来该有的生活。
吃完饭,女人收拾完东西就哄着两个孩子睡觉。
看着他们睡着,才慢慢的清理好自己。
这个男人身上的伤不轻,药也不够了。
可是自己要是出去的话,风险很大。
算了,不想了,明天起来再说吧。
夜深人静。
空旷的悬崖下呼呼的满是风声的嚎叫。
床上的霍廷枭眉心紧紧的皱着。
喉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豆大的汗珠浸透了身下的粗布床单。
战火纷飞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团长,快走。”
“你们走,我留下来。”
他带着所有的东西,快速的在林间穿梭。
可是,这一次,没有幸运。
所有人被俘。
男人拎起他的衣领,阴鸷笑着,手脚无力之下,被狠狠的折断了双腕。
剧痛中,他被扔进潮湿阴暗的地牢,石壁上密密麻麻的满满的都是划痕。
他看着那些划痕,隐约看到了那石壁上的字,叶夏,叶春。
还有那后面一横一竖的标记。
仔细看去触目惊心,那是被囚禁的天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