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禁军队长跌跌撞撞冲进来,头盔不知去向,“东城门已破,那个女人带着铁骑直奔王宫而来!“
国王一脚踢翻鎏金茶几,歇斯底里地咆哮:“调集所有近卫军!把国库里的海楼石武器全拿出来!“
他突然揪住侍从的衣领,口水喷了对方一脸,“去地牢把那些奴隶都放出来,发给他们武器!“
汉库克踏着优雅而致命的步伐走在王城主干道上,所过之处,试图阻拦的士兵接连化作姿态各异的石像。
有个年轻骑士的剑尖距离她后背只有三寸,却在瞬间凝固成扑击的姿势——他最后的表情还停留在狂喜的刹那。
“无礼之徒。“汉库克头也不回地轻哼,玉指将鬓发撩到耳后。
她身后,铁鹰卫士的陌刀阵如绞肉机般推进,重甲与王宫近卫军的镶金铠甲碰撞出刺耳的刮擦声。
当第一支海楼石箭矢从宫墙射下时,汉库克的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
她突然跃起,九蛇战靴在虚空连踏,竟踩着下坠的箭矢借力腾空,修长的身影在夕阳中拉出惊心动魄的剪影。
“甜甜甘风!“
粉色的心形光波从她指尖绽放,宫墙上的弓箭手们瞬间石化,保持着拉弓的滑稽姿势从垛口栽落。
下方列阵的铁鹰卫士默契地让开落点,任由石像在御道上摔得粉碎。
当汉库克踹开镀金宫门时,克劳迪乌斯三世正瘫在王座下瑟瑟发抖。
他试图举起镶满宝石的短剑,却发现手臂重若千钧——那个美得惊人的女恶魔只是瞥了他一眼,他的右手就从指尖开始迅速石化。
“炎黄...炎黄大人饶命!“国王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本王...不,小的愿意献上所有财宝...“
汉库克嫌恶地皱眉,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转身对跟进来的铁鹰卫士队长吩咐:“把这头肥猪绑起来,等少主发落。“
就在这时,王座后的帷幕突然晃动。一个瘦小的身影猛地扑出,锈迹斑斑的匕首直刺汉库克后心!
“小心!“卫士队长惊呼。
汉库克头也不回,反手一记手刀劈下。
偷袭者是一个满脸仇恨的侍童——瞬间石化,凝固成挥刀的姿势栽倒在地。
汉库克的红瞳骤然收缩。
那些冲来的奴隶们衣衫褴褛,最前面的少年不过十二三岁,左耳残缺处还留着烙铁疤痕——这让她突然想起玛丽乔亚地牢里那些暗无天日的岁月。
“放下武器。“她的声音依旧高傲,却罕见地没有立即发动能力,“这个国家已被炎黄接管,你们自由了。“
少年举着锈刀的手微微颤抖,身后的奴隶们却发出嘶哑的吼叫:“又是骗局!““上次说给自由的人,转头就把我们卖去矿场!“
汉库克看着他们癫狂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什么——这些人的灵魂早已被驯化得比脚镣更加牢固。
“不知好歹。“
她指尖泛起粉色光芒时,那个少年突然扑了上来。生锈的刀刃在距离她咽喉三寸处凝固,石化从少年握刀的手指开始蔓延,最终将他定格在扑杀的姿态。
“甜甜甘风!“
粉色光波席卷大殿,三十多名奴隶瞬间化作石像。有人保持着挥砍的姿势,有人张大嘴似乎在呐喊,还有人下意识地护住头脸。
汉库克转身走向王座,九蛇披风扫过那些凝固的面容。夕阳透过彩绘玻璃,在她绝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清理干净。“她对铁鹰卫士下令,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傲,“把那个肥猪国王吊在城门示众。“
高跟鞋踏过大理石地面上的血迹时,她余光瞥见那个少年石像空洞的眼神——那里面的恐惧,与二十年前镜中的自己如出一辙。
“不知死活。“她轻抚着垂落胸前的长发,突然对殿外喊道,“都进来吧,我知道你们在偷看。“
几个衣衫褴褛的平民战战兢兢地从门缝挤进来,正是刚才在街上逃窜的居民。为首的断臂老人鼓起勇气问道:“大...大人,这个畜生国王...真的会被处死吗?“
汉库克傲然昂首,夕阳透过彩绘玻璃在她身上投下斑斓的光影,她一脚踢翻瑟瑟发抖的国王,“这个国家,将迎来新的黎明。“
宫门外,铁鹰卫士已经开始张贴安民告示。
越来越多的平民走出家门,有人试探着触摸宫墙上炎黄的玄色旗帜,泪水无声滑落。
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曾经的王室徽章被扔进火堆,火光中,崭新的时代正缓缓拉开帷幕。
在距离赢逸大军三百里外的翡翠城堡内,十七位国王挤在狭小的密室里。哥特式彩窗透进的月光将他们的脸分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惊恐。
";三天!就他妈三天!";洛森王国的秃头国王一拳砸在橡木桌上,震翻了银质酒杯,";炎黄那群魔鬼已经攻陷了十二个王国!";
维恩女王颤抖的手指间夹着一份染血的情报:";刚收到的消息...克劳迪乌斯那个肥猪被吊死在自己城门口...";她华贵的裙摆下传出可疑的水声,但没人敢嘲笑这位失禁的女王。
";最可怕的是...";角落里传来沙哑的声音,众人转头看向裹着黑袍的赛德勒斯国王,";我派去的探子回报,合并岛屿的浮空机...就是炎黄的手笔。";
密室瞬间死寂。银月公国的老国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帕上溅满血点:";我们...我们就像被赶进屠宰场的羔羊...";
";不能坐以待毙!";年轻的菲力王子猛地站起,佩剑撞翻了烛台。跳动的火光中,他英俊的面容扭曲如恶鬼:";我提议组建联军,把所有十六岁以上男子都武装起来!";
";你疯了吗?";维恩女王尖叫,";那些铁鹰卫士...他们根本不是人类!我亲眼看见五十个重骑兵被一个白袍将军一刀两断!";
赛德勒斯国王枯瘦的手指在桌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在烛光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诸位,我有个提议。";他缓缓展开一张羊皮海图,";我们可以这样...";
密室内,十七位国王的头颅越凑越近。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在石墙上,扭曲如一群择人而噬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