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雪不可能不记得。
她现在这么做,花泽西要找个合适的时间地点,明确拒绝她。
“沈,你的和济堂好多人,他们看着都很厉害,你越来越优秀了,离我也越来越远。”
花泽西嗯了一声,“什么?我没听清。”
柳若雪扯出一个笑容,换了话题,“刚才我看到崔正德,他的那个病怎么样了?”
花泽西这回听清了,“挺好的,不出意外这次的药方能成功。”
柳若雪眼睛发亮,崇拜地看着花泽西。
“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成功。”
花泽西不自然地笑笑,“对了,后院忙吗,要我去帮忙吗?”
李紫怡拿起加满水的茶壶,给花泽西空掉的茶杯倒茶。
“不忙,昨天送来的病人已经治疗得差不多,黄天说下午再送一批过来。”
“黄天还说昨晚你去了一趟他的医院,治疗了大部分病人,还剩下最后一点病人,送完这批就没了。”
总算把黄金根中毒的病人解决,花泽西点点头。
“花神医,刚吃完啊?”
说曹操曹操到,黄天的声音在和济堂门外响起。
黄天把八个病人带进来,拉着花泽西到大堂角落聊天。
“今早你说的事情,我问过了,医院是和康宁精神病院达成了合作。”
“我们给出了两个方案,一是病人们转到康宁,二是自主退院,结束治疗。”
花泽西问:“大部分病人们选第一个方案,为什么?”
黄天说:“康宁的费用好像比较高,而且是全新的医护团队,部分病人家属不放心。”
“反正是各方面的原因都有。”
花泽西沉思两秒,“这个合作,是海花要求的?”
黄天点头,“是,海花要壮大,肯定要和大型医院合作,康宁是京市六下家金家的产业。”
“以后海花会搬去京市,估计这次合作也是为了去京市铺路。”
“神医,这件事我阻止不了,你那个朋友要是真不想转院,我也帮不了她。”
“不如你劝劝她?”
“康宁虽然贵了点,但是在精神病方面的医疗技术水平很高。”
花泽西让李千星把金元霜叫出来。
金元霜从后院办公室走出来,“师父,你有事找我?”
花泽西问道:“我需要康宁的收费价目表。”
金元霜掏出手机,对着屏幕点点点。
黄天眨眨眼,“神医,你要的价目表,我也带来了。”
“找我拿也行。”
黄天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递到花泽西面前。
花泽西快速扫完合同的内容,金元霜也在手机调出了康宁的的价目表。
“师父,找到了。”
花泽西抬眼,大概看完金元霜手机里的内容。
他皱眉,“价格不对。”
黄天探头,看金元霜的手机,“哪里不对?”
等看清手机里写着内部文件水印的内容,黄天惊讶地看向金元霜。
“这是金家的内部文件,你怎么拿到的?”
“难不成你是骇客?”
“你拿人家内部文件是犯法的,金家不会放过你!”
黄天对花泽西说:“神医,你徒弟胆子太大了!”
金元霜嫌弃地问:“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黄天摇头,“不知道。”
金元霜说:“我叫金元霜,京市六下家金家那个金。”
黄天嘶了一声,疑惑地挠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金元霜被气得差点要打人,拳头都举起来了。
花泽西拍开金元霜拳头,“礼貌一点,毕竟是客人。”
金元霜不爽地撅嘴,“知道了。”
黄天突然啊了一声,指着金元霜说:“你是金家那个眼珠子!”
金元霜是金家独女,又是普通人,金泽兰为了保护她,把她当眼珠子一样疼爱。
原本是金家内部流传的叫法。
不知道怎么地,被人传到了社会上。
李紫怡进入和济堂这段时间,时不时就叫金元霜为“眼珠子”
把金元霜气得够呛,总觉得自己还生活在金泽兰的庇护下。
花泽西压着要爆炸的金元霜,“别闹了,有正事要谈。”
花泽西对着黄天说:“以后叫人名,别叫绰号。”
黄天恭敬地点头,“神医,你这小小的和济堂,竟然卧虎藏龙。”
“日后你肯定会立于海市顶层。”
“到时候别忘了我这个小弟。”
花泽西没说什么,他分别指了指金元霜手机和黄天合同上的金额。
“内部文件写的费用,和你带来的合同不一样,合同的价格,足足贵了两倍。”
“这价格,可不止你说的贵了一点点。”
黄天疑惑地说:“我以为大家族的产业,贵一点很正常,原来康宁内部价目表这么平价吗?”
花泽西问:“元霜,康宁的价格是固定不变的吗?”
金元霜摇头,“算是吧,如果底下的人想赚一点,只要不过分,我们不管的。”
“但是他们不会贵两倍这么离谱。”
“海市的负责人我记得是西门泰?”
花泽西一愣,“我之前治疗过西门泰,他主心血管的经脉扭转,是先天心脏病。”
金元霜点头,“对,我记得他有病,不过业务能力不错。”
花泽西想了想,对黄天说:“病人最晚能在什么时候离开医院?”
黄天说:“春节前。”
花泽西说:“这样,过两天我们三个一起去康宁,看看是怎么回事。”
交代好时间,花泽西进后院给新来的八个病人解毒。
柳若雪看见花泽西,放下手里拿着的湿毛巾,走到花泽西身边。
李紫怡喊柳若雪帮忙。
柳若雪说:“我在和沈学习,等会再帮你。”
花泽西看一眼脸色难看的李紫怡。
好在李紫怡没说什么,加快看病人的动作。
花泽西轻轻叹气,用针灸针把最后一个病人的毒素清除干净。
“柳若雪,我这里有些医书,你可以拿去学习。”
柳若雪说:“不用,我奶奶给了我很多医书,我还没看完。”
花泽西皱眉,让柳若雪跟他出去,两人走到走廊尽头。
“柳若雪,我直说了,我不喜欢你。”
“我们可以做朋友,前提是不影响彼此。”
柳若雪低着头,在看地上纷纷扬扬的黄绿色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