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写主线了,穿插一点最近刷到的素材,算回忆篇吧,感冒ing…)
阿哈曾在某个星球上问过湮尘一个很无聊的问题:“来玩角色互换怎么样?你来当欢愉星神,我来当湮尘。”
当时的湮尘觉得祂脑子有毛病,虽然现在也这么觉得,谁家好神这样玩的啊?
“不要,当人挺好的。”他拒绝的很快,几乎是脱口而出,“只能朝着一个方向不停前行,很无聊啊。”
阿哈不知道是没话说了还是陷入了思考,难得的安静了一会,或许是觉得湮尘说的很有道理,附和着点了点头。
“那如果给你一个登神的机会,你会怎么选?”
虽说自由重要,但大部分人应该会选成神的吧。
但湮尘的脑回路总有些奇特:“我选重开,重来一次不就又是人了。”
事实上他的确是这么做的,并且还成功了,但阿哈看起来并不那么喜欢这个答案,飞快的跑了,甚至连彩带都忘了留下。
那会的湮尘还觉得挺莫名其妙的,有什么乐子这么急着去看。
【欢愉】感觉有点不欢愉,算是惊天大乐子了吧。
但没过多久祂又笑嘻嘻的找上门来了,还带来了第一张奇怪的光锥,那时的湮尘正因为背了黑锅而到处追着巡海游侠跑。
“能不能不要总把什么星球忽然消失这些锅扣我头上,我也是很有原则的好吗?”
这是湮尘的原话,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刚开始他还会解释解释,自己又不是什么看见一颗星球就要上去炸两下的恐怖分子,就算是毁灭也有目的啊,星球难道就不可能是自己炸掉的吗?
后来闻声前来试图刺杀他的人多了,为了不变成诛罗二代,湮尘开始先下手为强。
哪里有巡海游侠出没就往哪里跑,把危险扼杀在源头。
不过也不是见一个杀一个,冤有头债有主,看起来就很能挑起争端的那是一个都不能留。
阿哈找到湮尘的时候,他在一颗环境还算不错的星球上,有海洋有沙滩,还有青山绿树,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房屋,但唯独没有人类生活过的痕迹。
唯一的人影正躺在沙滩上,不用担心周围有埋藏的敌人,睡的很安逸。
或许是因为海风凉,湮尘的脸色有点苍白的过分了,阳光正好,照的他身旁仿佛有一层朦胧的光。
阿哈还怪贴心的,没有发出熟悉的噪音。
这画面对祂来说有点眼熟,但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了,忍不住想多看一会。
万一自己其实是在做梦,风一吹面前的人就散了,那阿哈可要变成大乐子啦!
“我还是头一回知道你还有身体。”
湮尘没睁开眼睛,但周围会出现什么一样能被他感知到,阿哈居然放弃了祂的面具,捏了个人的样子。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睁眼一看,是人身没错,但面具还戴着,看起来更怪异了。
“…要不,你还是变回去吧。”
阿哈原本还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审美,听见湮尘这句话的时候脸一下就垮了下来,面具上的表情扭曲成一团,有点滑稽,还有点惊悚。
“不要那么嫌弃嘛,我可是给你带了好东西~”阿哈很适时的放了个礼花,砰的一声炸开,彩带飘落在沙滩上。
亮闪闪的光锥被递到湮尘面前。
画面的一角是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只能看出来是一身的白色,整幅画面占比最多的还是阿哈。
似乎还举着一节列车?
湮尘满眼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面具人,或者面具神,晃了晃手里的光锥:“你…把你的珍藏写真都找出来了?”
“什么写真,这可是许多年前的珍贵影像,好不容易才从浮黎那偷出…啊不是,借来的。”
阿哈显然很不满意珍藏写真这个说法,讲故事似的说起了自己的辉煌事迹,包括怎样把阿基维利引到酒馆,又怎样跟着上了列车,最后还打包带走了剩下的半截。
手法娴熟,一看就是惯犯了。
湮尘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得出了一个新结论:“那就是作案记录了?你还有这种嗜好啊。”
看向阿哈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意思,星神就是不一样啊,玩的比普通人复杂多了。
得,这误会是说不清了。
众所周知,阿哈和浮黎这两个星神承包了全宇宙的八卦。
阿哈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八卦之一。
湮尘平常也没什么可交流的人,不过好在有阿哈时不时的找上门分享八卦,日子也还算不无聊。
如果不是每次来都要提一句挖墙脚的事就更好了。
这是阿哈第不知道多少次挖墙脚了:“真的不考虑和我回酒馆吗,疯子根本就不能理解你的价值。”
价值?自己更有什么价值,除了这个奇怪的能力之外似乎和别人没有什么区别。
阿哈把光锥往湮尘口袋里推了推,虽然看不出眼神,但是应该是在暗示什么的,湮尘更疑惑了,这张光锥里除了阿哈就剩另一个看不太清的身影了,这个和自己有什么联系吗?
耳边,阿哈难得正经的声音响起:“如果我说这是我们的合照呢?”
“…什么?”
大概是海风有些大,湮尘是真的没有听清对方到底说了什么,但再问起的时候阿哈又开始装傻了。
于是湮尘又躺了回去,没别的原因,晒太阳真的挺舒服的。
大概是因为到了年纪了?
细细算起来自己今年应该三百多岁了,如果只是普通的人类…哦对得排除掉仙舟人,活到这个年纪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一晃眼都过去这么久了。
说起来…当年那个仙舟的将军,现在还活着吗?
实际上他不久前还遇上了曜青的舰队,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湮尘,眼里只有丰饶孽物。
想来大概是已经换了人吧,之前那位将军可是有一丝可疑的气息都要去看看的。
思绪乱七八糟的,湮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地犯困这个毛病是没得治了,耳边的海浪声似乎也变得遥远起来。
“…真的不考虑去酒馆坐坐吗……喂!你不会真的睡着了吧?”
阿哈忽远忽近的声音分不清像是从哪里飘来的,那张面具凑近的几乎要贴上来,见地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太不给阿哈面子了吧!!”
谁也躲不过太阳晒久了犯困的定律,反正这里没人,阿哈也躺。
湮尘的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观察着阿哈的反应,这个星神已经“骚扰”了自己几百年了,依旧乐此不疲。
他在装睡,想看看阿哈到底会干什么。
但是…这就躺下了?
湮尘:-.-?
阿哈:\\^o^\/
“话说,你要在我旁边躺多久?”
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了,海面上泛起淡蓝色的荧光,湮尘从沙滩上坐起来,看着依旧翻来覆去的阿哈。
“阿哈被嫌弃了?呜呜呜呜呜”
已经对这样的噪音免疫了,
忽然很好奇,这么漫长的生命是怎样才不无聊的,这才三百多年,湮尘就已经觉得没什么事做了,之后还有不知道多少个三百年,想想就很难熬啊。
偏偏自己还死不掉。
觉也睡了,一会去干点什么好呢……
“回酒馆!”阿哈像是会读心一样,替湮尘做出了决定,“军团的班一天不上也不是不行,走吧走吧。”
“我可是在酒馆藏了好东西~”
有点道理,业绩也刷了不少…那就翘班吧。
阿哈看着终于答应了的湮尘,一下窜起来,拉上人就走。熟悉的天旋地转,再睁眼已经到了阿哈的地盘。
酒馆里的愚者三三两两坐在一起,时不时发出几声大笑,但不刺耳。
这环境好啊,比天天面对那些只会嗷嗷叫的虚卒好多了。
阿哈把一杯金灿灿的饮料推到湮尘面前,笑得不怀好意:“噔噔~毁灭专属特调无酒精版,猜猜里面加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喝不了酒?”
饮料里什么也没加,外界传言这里面金灿灿的原材料是纳努克的血,但湮尘闻起来并没有那种味道,反倒更像橙汁。
阿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黑白的饮料,颜色从中间完美的分层,怪好看的。
“你的秘密我都知道。”
啊?你还有这种癖好?
湮尘一脸茫然,附近的愚者也竖起了耳朵,准备听这个大八卦。
阿哈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两种颜色依旧明确的被分成两部分,没有融合在一起。
“我们都已经认识不知道多少个三百年了。”
“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