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塔·斯基特的文章发了出来,果然不出艾尔芙所料,她的名字和照片赫然出现在了《预言家日报》的醒目板块上。
“‘她的蓝眼睛里面写满了忧伤和不屈,她急迫的想通过这一次的比赛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怪胎,也不是一个可以任人嘲笑的孤儿。’是这样的吗?怀特,让我看看你忧伤的眼睛?”
马尔福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凑在一堆,拿着剪下来的《预言家日报》堵在教室门口指着艾尔芙笑。
“怀特,你还会半夜哭着醒来找妈妈吗?”
潘西·帕金森尖声笑着,站在马尔福的身后。
“滚远点,帕金森。”帕德玛毫不犹豫地上前挡住了艾尔芙,横眉冷对那几个不怀好意的斯莱特林,“你不会是嫉妒艾尔芙能当上勇士吧?”
“你是她的走狗吗,只会没有主见地替怀特乱咬?”
帕金森叫了起来,似乎想上前一步抓住帕德玛的头发。
人越围越多,大多数都是一些来凑热闹的,几乎把教室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有不少的其他学院学生路过也凑了过来,哈利和罗恩也拽着赫敏硬生生挤了进来。
“艾尔?”
哈利气喘吁吁地问。他扭头看到马尔福和掉到地上的《预言家日报》,立刻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住口,马尔福。你就是嫉妒,因为你知道艾尔就是比你能力强得多。”
赫敏也挡在了艾尔芙的面前,语气不善地看着马尔福。
“是吗?那她为什么躲在你的后面不敢出来见人?”马尔福浅色的瞳孔里闪着奇异的光,步步紧逼,“让开,你还不配叫我的名字,泥巴种。”
罗恩涨红了脸。
这一句话像是什么开关一样,罗恩直接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怼到了马尔福的脸上。
“道歉!”
“你竟敢拿着魔杖指着我?”马尔福怪叫了起来,不甘示弱地也抽出了自己的魔杖,“门牙赛大棒!”
情况转折的太过突然,旁边的人几乎都没反应过来。而罗恩几乎是同时发射出了咒语,和马尔福魔杖发出来的光线对接到了一起。
“火烤热辣辣!”罗恩吼着。
两股力量的衔接处越发刺眼,然后各自朝着相对的方向发射了出去。
赫敏和潘西同时大叫了一声,周围原本热闹看戏的学生也慌成了一团,尖叫着有的要去报告老师,有的又着急往后躲怕这场风波会波及到自己。
艾尔芙几乎要被前面的帕德玛和身后的学生挤扁了,根本没有机会抽出自己的魔杖对着那几个斯莱特林来一发。
当她听见赫敏的叫声后,立刻就知道一定出了问题。但艾尔芙根本挣脱不了周围层层桎梏,直到有个声音大喊着斯内普来了。
旁边的人群呼啦一下散开。突然能呼吸到清新的空气,艾尔芙几乎是贪婪地呼吸着。
黑色的影子将她笼罩在阴影里,艾尔芙抬头,恰好对上斯内普微含嘲弄的视线。
“这里闹轰轰的,发生了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懒洋洋的,眼神抽回去盯着依旧有些不服气的马尔福。
见斯内普看向自己,马尔福一下子就挺起了腰板,雄赳赳气昂昂地指着对面开始颠倒黑白。
“是艾尔芙·怀特,她和她的那帮朋友攻击我。”
赫敏捂着嘴呜呜地叫着,愤恨地看着马尔福。两条又白又长的坚硬固体从她的手指缝里一直向下延伸,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闭嘴,格兰杰小姐。”斯内普平静地说,然后看向了艾尔芙,“他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而且马尔福用很肮脏的词骂了赫敏,他叫她——”艾尔芙把后半段吞了下去,但仍然不服气地死死盯着马尔福得意的嘴脸。“抱歉教授,我说不出来那样的词汇。”
“是马尔福先嘲讽艾尔的,他还拿着那张《预言家日报》呢!”
哈利大声说着,指着马尔福刚刚捡起来准备藏到身后的报纸。
“我还没有聋,波特。”斯内普斜着眼睛看哈利,然后冲马尔福伸出了手,“拿出来给我看看。”
马尔福看上去有些不情愿,但他还是把报纸递了出去。然后他看到了脸上长出一个超大火疖子的潘西,立刻火急火燎地打断斯内普,把潘西往前面推。
“教授,这就是韦斯莱干的!”
那火疖子有越来越大的趋势,看起来就像是要炸掉一样。潘西捂着她的脸,急得快哭出来了。
斯内普的眉宇间闪过一丝烦躁。
“去医疗翼。”他顿了一下,冷淡地看着赫敏,“你和帕金森小姐一起去。”
赫敏低着脑袋跑掉了,而剩下的学生一见到斯内普阴沉的脸色自然也不敢再在附近停留。于是等周围人散得差不多后,就剩下了马尔福和他的两个跟班、艾尔芙、帕德玛、哈利和罗恩。
还有一个主持公道的斯内普。
罗恩看起来很怀疑斯内普是否会公平地评判他们,他也已经做好了被扣分的准备。
而这一切都只能怪马尔福那个大蠢货!
艾尔芙安安静静地等着斯内普看完报纸上面的内容,蔚蓝的眸子翻涌不起一丝的波涛。
尽管表面上如此平静,她的心也还是会忍不住微微收缩起来。
她最不想暴露的那一面,终究还是被扯开摊到了她最不希望让看到的那个人面前。
艾尔芙低下头,手指头无意识搅动在了一起。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斯内普才沉沉出声。
“连这种东西也能相信,我怀疑你的脑袋是不是被水淹过。作为我的学生,你很让我失望。”斯内普将那报纸攥进了手心里,像是没看到马尔福陡然吃惊地眼神,“至于韦斯莱先生,你违反了校规对同学动手。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各扣去二十分。”
马尔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但他一触及到斯内普冷若冰霜的脸,就立刻闭上了嘴巴,忍气吞声地接受了安排。
“可是……”
哈利还想反驳什么,但斯内普一个眼刀已经飞过来了。
“如果波特先生对此感到不满,我可以再给格兰芬多扣二十分。”
罗恩从后面捂住了哈利的嘴,一直目送斯内普潇洒离去的身影直到拐角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