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贝萝几乎是一路狂飙回索伦托的,当她把车开进空地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尾随在自己身后的两辆车。
阿勒贝萝把行李箱搬到客厅里,那几个杀手就乌泱泱的进来了。
"啊,我是出现幻觉了吗?"脸颊红扑扑的贝西走上前扯扯阿勒贝萝的胳膊又捏捏女孩的脸。
"哈,怎么可能?我也看到阿勒贝萝了。"加丘肩膀上还扛着已经醉晕过去的梅洛尼,他直接把贝西挤得栽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你怎么回来了?"加丘看上去很高兴,他空出来的那只手揽住了阿勒贝萝的肩膀。
女孩瘪瘪嘴,又翻了个不淑女的白眼:"分手了,就回来了呗。"
"哈哈……"普罗修特突然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他笑容暧昧的拍了拍里苏特的胳膊,好像在说【我说的没错吧】。
里苏特扯出一个虚假的,带着些安慰意味的表情,伸手摸了摸阿勒贝萝的脸颊"我很抱歉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需要帮助吗?"
"cAZZIo,谁这么不知好歹,老子要揍扁他。"加丘用力晃了晃阿勒贝萝,像是在传递愤怒。
阿勒贝萝看着这群表演痕迹极重的家伙,无趣的扒拉开加丘,又推开里苏特"没事,没必要,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一件罢了。"
阿勒贝萝扫视了一眼几人,发现了问题,本该听到自己分手后就该直接冷嘲热讽的家伙不在这里。
"伊鲁索呢?"
霍尔马吉欧猝不及防向阿勒贝萝丢来一个东西,阿勒贝萝下意识躲开。
"你妈的霍尔马吉欧,要找死吗?!!"缩小的伊鲁索摔在了沙发上,他被彩带绑,身后有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天,这是怎么回事?"阿勒贝萝惊讶的拿起伊鲁索,三下五除二把他身上的丝带给拆了下来。
"哼,一个小玩笑罢了。"霍尔马吉欧解除了替身能力,阿勒贝萝赶紧又把男人丢回沙发上。
伊鲁索的脸上也有着明显的红,他摇摇晃晃的想从沙发上爬起来,但他失败了,酒精让他手脚无力。
"走了走了,我要去睡觉了。"普罗修特打了个哈欠就上楼了,剩下几人也都散开。
里苏特看着有些没精打采的阿勒贝萝:"谈谈吗?"
阿勒贝萝沉默片刻,点点头,她其实已经不在意了,但是还是有一些对某些答案的好奇。
……
"他并不知道你的一切,从他的角度来看,这么做是完全正确的。"里苏特说道。
"咔嚓"
阿勒贝萝捏碎了茶杯。
"那你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阿勒贝萝把陶瓷碎片丢到茶几上,抱着胳膊翘着二郎腿,嘴巴撅的特别高。
里苏特笑了一下,然后垂下眼帘。
笑容不过是他的伪装,现在的他有股紧张的感觉,还有那种向外剖析自己内心的抵触。
女孩坐到里苏特身侧,将柔软的沙发压出凹坑,"这个问题很难吗?"阿勒贝萝俯下身向上看。
里苏特沉默几秒,坐直了身体,阿勒贝萝也跟着直起上半身。
"不,回答它并不难。"里苏特闭了闭眼,但让他回答太难了。
"那你快说呀。"阿勒贝萝期待的抓住里苏特的胳膊,她觉得里苏特是他们这群人里最年长的,回答也应该最权威。
"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会囚禁你,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在哪,没有人能找到你,伤害你。"里苏特突然掐住阿勒贝萝的下巴,他猩红的眼睛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
阿勒贝萝张了张嘴,表情格外意外:"可,不,这不对吧……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被关着。"
里苏特的拇指碾过湿热的唇瓣,然后松开了桎梏:"还有另一个答案。"
阿勒贝萝好奇的歪头。
"我会把选择权交给你,无论是快乐还是伤痛你都将和我一并承受。"
里苏特并不害怕伤痛和死亡,但他害怕失去。
"失去"这词几乎贯穿了他27年的人生,幼时失去双亲,少年时失去侄子,青年时失去同伴的同时失去了尊严……
所以他不会放手,这个答案也不只是女孩对他提出假设的答案。
阿勒贝萝龇起牙,无论如何,她都是这群家伙养出来的,他们的想法也总会令彼此满意。
"di molto的答案!"阿勒贝萝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心满意足的回屋睡觉去了。
高大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凝视女孩离开的背影,手指摩挲着脸颊,上面还残留着温热的感觉。
阿勒贝萝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需要开导,难道真的不在意布加拉提吗?还是有人已经和她说了什么?
里苏特更倾向于第二个答案,阿勒贝萝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无情无欲的大树化身了。
……
阿勒贝萝怀疑的退出卧室看了看,她没进错房间啊。
女孩扒拉了一下梅洛尼,又扒拉了一下加丘,没有反应。
阿勒贝萝掐着加丘的脸微微用力,男孩只是把脑袋往被子里埋,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趋势。
"好吧好吧,加丘你这个醉鬼。"很明显,喝多了的加丘带不知道是认错梅洛尼房间了还是认错了他自己的房间。
阿勒贝萝有一张非常柔软舒适的大床,但它装不下三个一百七十厘米以上的人类,一个人霸占一整张床才是最爽。
阿勒贝萝把加丘推下了床,反正那家伙很抗冻,地上也铺着地毯。
梅洛尼的待遇好一点,他因为身体并不如加丘那么好而得到了一张小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