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这么一个理论,那就是泡妞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对方对你产生了好奇。
至于是为什么好奇?
古怪,害怕,还是其他的原因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女人对你好奇你就有了机会。
在这个理论中,女人就不是一个理性的生物,她们更多的行为都会从感性出发。
......
......
何美芸尽管对房间内那个男人害怕的要死,但每次在路过的时候却总是会因为好奇而忍不住多看几眼。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人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男人虽然身材高大强壮,但是却没有任何超雄病症的症状。
最起码没有暴躁的情绪,反而是格外的平静。
也没有多动症的表现。
男人就如同雕塑一样的安静躺在那里,连眼眸都懒得睁开。
女人唯一看到一次对方睁开眼眸的时候是窗外一只黄鹂落到了窗户上的时候,叽叽喳喳的鸣叫声让男人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
女人感性。
这四个字真的是一点都不错。
阳光下,男人安静的看着窗外的黄鹂,无论是硬朗的线条还是向往自由的眼神都散发着让她心跳加速的忧郁。
何美芸已经听到了关于这个男人的不少消息。
一百多年的刑期,可以说这辈子他已经只能待在这个可怕的牢笼中慢慢的死去。
“所以他才会如此忧郁的看着那只自由的黄鹂吧。”
何美芸喃喃自语,为男人的行为做出了注解。而也就这莫名其妙产生的一丝怜悯或者是好感,让她在面对柳先开的时候显得格外温柔,没有其他医务人员的瑟瑟发抖。
...
柳先开并不知道自己的护士大脑中已经放飞了自我,甚至已经把他脑补成了一个失去自由忧郁类型的失败者。
忧郁?
这种情绪几乎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桀骜而且凶悍的男人内心当中。
当时他看向黄鹂落在窗户上走神的唯一原因只有一个学习!
男人正在再一次感叹这副身躯在搏击天赋上的强悍。
或者说强悍已经不足以形容身躯的变态属性,匪夷所思这四个字或许更恰当一些。
现在尽管手上戴着沉重的镣铐,但是他的脑海中无时无刻的不在构想模拟淬炼着那一招融合了心意十二把的一生二。
同时的他也在感叹系统的神奇。
心意十二把被系统称之为一切拳法的大成,起落翻钻拧裹横崩进退移闪惊扑踩震这十七种发力的方式已经完全碾压了柳先开以往熟悉的泰拳,拳击,南方的小拳种和巴西柔术。
至于他为什么一直看着那一只黄鹂?
向往自由?
错。
大错特错。
因为男人是在看到鸟儿落下的那一瞬间脑海中猛然闪过一道闪电,让他对于拳法中的踩劲和震劲有了更为清晰的明悟!
在风中,那只黄鹂很轻巧的站立着,仅仅利用身子微微的颤抖就完全卸下了大风呼啸对它的冲击力。
柳先开的手指微微抖动着,在何美芸的眼中不过是情绪激动的体现。
但在男人的真实状况中却是他在模拟着这只鸟的一举一动!
“如果要是现在,我打林国伟的那一拳一定不会再那么的声势惊人, 但杀伤力却能提升三层。完全可以通过发力方式的改变让他贴在囚车上... ”
打人如挂画!
心情大好的柳先开看着温柔的为自己手腕绑上了绷带的女护士露出了一个笑容,点了点头表示了谢意。
何美芸也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才转身离去。
.......
.......
赤柱医护室总是很忙碌。
用监狱方面的话来说就是这些人渣们总是在偷懒,甚至为了能在病床上休息上几天,很多囚犯都不惜自残!
很快,何美芸就忙碌了起来。
阎王在医务室的消息已经被所有的囚犯都乖巧了很久,但是随着男人一直安静的待在病房没有任何动静,很多囚犯就有些按耐不住起来。
先是窃窃私语声逐渐的大了起来,让原本安静的医护区就如同清晨的菜市场。
终于,有个叫做张伟的囚犯忍不住还是悄悄的把手摸向了正在弯着腰给他扎针的女护士的时候,柳先开的病房内传出了一声冷冷的咳嗽声。
“咳!”
“很吵,我需要休息。”
...
一瞬间!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而张伟也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额头上都是因为害怕而渗出的冷汗。
以往的他最喜欢自己咸猪手得逞后女人们发出的尖叫和呵斥。
这让他有种变态的满足感。
但是现在?
张伟无比的庆幸自己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知道当阎王心情不好的时候,自己很有可能就会在下一秒钟被活生生的打裂喉咙!
....
十分钟后。
“有没有喜欢的歌?”
何美芸看着安静的躺在那里的男人,“在医务室,很多犯人都会选择听歌。毕竟音乐是最能让人放轻松的方式,而在监狱中你们却听不到。”
“有推荐吗?”
柳先开第一次和女人开口讲话。
他并不了解这个世界的音乐,而前身就是一个武痴,接收的记忆中也没有任何的音乐记忆。
“一生何求怎么样?”
何美芸微笑,“我很喜欢强尼仔的这首歌。”
这个常年和囚犯打交道长相也普普通通的女孩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出了她文艺的另一面,“我觉得这首歌唱的不是无奈,而是释怀。”
柳先开没有理解女人特意加重的释怀两个字,但熟悉的歌名和歌星名字让他还是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和柳先开另一个时空中一模一样的熟悉音乐声在医务室内响起。
“冷暖哪可休
回头多少个秋
寻遍了却偏失去
未盼却在手...”
......
......
“你喜欢这首歌?”
同一时间,在旺角夜来香的按摩店,叶继欢看向了阿金。
“很喜欢。”
阿金咧嘴,“我读书少,不懂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我这一生要什么?”
“要什么?嫁个好男人?”
趴在按摩床的叶继欢按灭了手中的烟蒂。
“嫁人是不想拉,我这个人傻乎乎的,没人会喜欢。我想有一个自己的门面然后开一个店,一个甜品店。我手艺很好的,人生这么苦,让人吃的甜一点就最好了。”
“江湖很凶险的,等你退出江湖以后来吃我的甜品,到时候我给你泡茶。”
阿金没心没肺的笑着,看向叶继欢满是枪伤的背部眼神流露着女人从来没有过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