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没有任何一个人选择白色，大佬你真的要自首？”
金毛华又问。
“没有人选择白色？”
柳先开哈哈大笑，“你放心，这个选项的点击率会让你足够意外。”
“如果真的一个人都没有，那么我愿赌服输。”
柳先开表情上的认真让金毛华明白了这个疯子一样的悍匪绝对说的是真话，。
“放心，阎王哥。”
金毛华一脸的狗腿相，“我第一个就去点白色。”
......
......
看热闹不嫌事大一向是新闻集团的德行。
默多，这个靠着噱头和花边新闻起家的媒体大亨怎么可能放过如此爆火的话题。
一时间，性感预报这个节目的广告费翻了三倍，最过分的居然在网站下点击选择居然还弄了个观看六十秒广告才可以参加投票。
这也导致了不少人一边怒骂着新闻集团的吃相难看，一边也只能捏着鼻子等待着一个扛着大刀的男明星撕心裂肺的怒吼着“是兄弟就来砍我！”的画面结束。
票数上升的很快。
每一次刷新网页，红色的选项几乎一直遥遥领先着。
这让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结果的陈大导演多多少少松了一口气。
“差三千多票呢，应该没事了吧。”
他并不知道，有时候有些事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
因果这两个字又有谁能说的足够清楚。
人是很少愿意回忆自己不堪的往事的。现在的陈大导演无论是接受采访，还是面对镜头，都有意无意的将自己渲染成了一个无辜者。
一个遭受了无妄之灾的受害者。
甚至在他的指示下，其助手已经在网络中开始引导人们的观点。
“掌控一切的资本对上了极致的暴力，一个在娱乐圈中混迹的导演却成为了狂欢的牺牲品？”
“在资本的压迫下，陈导演就是一个傀儡！”
“柳先开就是个疯狂至极的罪犯，他把自己的怯懦掩盖的很好，而选择陈亭导演就已经充分暴露了一切！”
对于如何引导人们的情绪，作为一个足够优秀的纪录片当然显然非常擅长。
其中有一个格外火爆的话题让选择红色按钮的人数开始激增。
“不要让人心的恶战胜我们拥有的善良。生活已经足够艰难，请给自己的内心筑上最后的堤坝，而这个堤坝，就是我们不曾被社会邪恶磨灭的善良！”
就是这个话题彻底让很多人开始选择了红色。
就在陈亭长长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这个话题下面的一个回复忽然就爆了。
一开始这个回复并没有引起人们太多的关注。
“陈导是拿过一次国际企鹅奖的大导演，我在这里想和大家说明一个事情。那就是任何一部被认定为纪录片的影片都必须要遵守的两个原则。”
“第一，影片要保持的是绝对的真实性。”
“第二则是中立性与客观性。”
回复帖子的发帖人显然很熟悉纪录片的拍摄细节，“只有在遵循了这两个原则的情况下才可以适当的用镜头语言对于影片运用一些艺术性与叙事技巧。”
“我不清楚那个凶犯的纪录片是不是真实，但是在这里，我要代表七年前那些死在尘肺病下的Nc工厂的工人询问一句陈亭导演。”
“你敢发誓，你当年拿到ttc联邦电视台颁发的天鹅纪录片奖的片子完全遵守了这个原则了吗？”
看得出来发帖人的情绪非常激动。
他的问题几乎是一连串的抛了出来，甚至还上传了不少一看就已经有了不少岁月痕迹的照片。
照片上的内容很复杂，也很惊悚。
一些是医院给出的诊断证明，另外一些则是十几个明显已经到了生命末期病人的痛苦照片。
“你通过改变叙事结构和伪造内容成功的让当年的Nc集团逃过了帝国的制裁，甚至还帮助Nc集团的股票上涨了二十一点。”
最后，发帖人写下了这么一句话。
“当年我父亲说的话被你恶意篡改，最后成了法院审判Nc公司无罪的依据。也就是因为你的这个行为，让我的家庭彻底毁灭，从十六岁那年，我的梦想就是也成为一个大导演。”
“我要拍摄出一部让你彻底身败名裂的片子。”
“但是我小看了娱乐圈的黑暗，也小看了你的能量。”
“七年过去了，我一事无成。但是老天有眼，你居然会有今天，依旧是那一套感同身受然后利用细节和话术引导别人的方法。”
“我为了让人们相信我的话，所以不介意和你同归于尽。”
“我是江海，江大有的儿子。我对我说的所有话都愿意付出我的身份证号码是....”
在帖子最后，发帖人爆出了自己的身份和所有的重要证据。
没有人知道这个发帖人的话语是不是真实的。
但这已经足够。
就在这个帖子发出来后的一个小时，也就是距离关闭投票前的一分钟，白色比基尼的投票猛然开始增加。
随着陈亭越来越惨白的脸色...
最终！！
白色比基尼的选项硬生生压了红色比基尼选项将近六千的票数成为了每天性感预报的选择！
...
“我输了。”
失魂落魄的陈大导演万万没想到在结果出来后他第一个接到的电话不是幕后的指使者周家，也不是妻子和女儿，更不是六扇门。
而是新闻集团现在的执行总裁，也就是默多先生的左右手。
康利。
“陈导，因为不确定柳先开那个可怕的家伙会什么时候动手，所以我开门见山。”
康利的帝国语一如既往的流畅，“抛开那些弱智都不会相信安慰和假惺惺的感情沟通。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开个价格，允许新闻集团从现在开始对你的整个行程进行直播如何？”
“你他妈的...”
如果是往常，或许陈大导演或许还有虚伪与蛇的心情。
但是知道柳先开的凶残和言出必行，这个时候的陈大导演怎么可能给对方一个好脸色。
“如果你明天没事，那么你会获取到一笔足够高昂的财富。”
但是还没等他骂完，康利已经用血淋淋的现实堵住了他的话语，“如果你死了，那么这笔钱会让你的妻子儿子活的很好。”
“你只是一个纪录片导演而已，据我所知，你的名誉虽然很不错，但是却没有钱。”
陈亭试图按下挂断键的手指停下了动作。
“这就是人生，不是吗？”
康利微笑，“甚至您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将您生命中最后的这段时间的版权卖给我们。”
“一切都可以是生意，包括生命。”
“合同我们早已经准备好，法律顾问和见证人也都已经早已经等在了你的楼下。”
“最后，祝您好运。”
康利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