砷证人,一个我甚至记不清名字的小角色,此刻却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他走到铜审查官面前,高举着手中的卷轴,声音尖锐得像要刺破耳膜:“审查官大人,我亲眼所见,农宇在测试中使用了违禁的药剂!这份卷轴上记载了所有细节,请您过目!”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违禁药剂?
我从未使用过任何违禁的药物!
这分明是栽赃陷害!
苏瑶一把握住我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凉,却给了我莫大的力量。
“别担心,”她低声说道,“我相信你。”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然而,周围的议论声却像潮水般涌来,淹没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就说他一个草根怎么可能赢得这么轻松,原来是用了违禁药剂!”
“真是卑鄙无耻,竟然用这种手段获取胜利!”
“这种人就应该被取消资格,永远逐出御兽界!”
这些刺耳的声音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让我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怒。
我紧紧地咬着牙,努力控制着自己不颤抖的身体。
我知道,我不能倒下,我必须为自己证明清白!
铜审查官接过卷轴,慢条斯理地展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一字一句地读着卷轴上的内容,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敲打在我的心上。
“根据证人所述,你在测试前一天晚上偷偷潜入了禁药库,盗取了名为‘狂暴之血’的违禁药剂……”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狂暴之血?
我连听都没听说过这种药剂!
铜审查官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农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没有使用过任何违禁药剂,这是诬陷!”
“诬陷?”锌竞争者冷笑一声,“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他走到我面前,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农宇,你输了!你不仅输掉了比赛,也输掉了你的人格!”
我愤怒地瞪着他,恨不得一拳打碎他那张丑陋的脸。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慢着!”
我转头看去,只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缓缓走来。
他身穿一件朴素的长袍,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那是……锗前辈!
他走到铜审查官面前,沉声说道:“审查官大人,我认为此事还有疑点,需要进一步调查。”
铜审查官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锗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
锗前辈并没有理会他的不满,而是转向了砷证人,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砷证人被他看得有些心虚,眼神闪烁地回答道:“我……我叫砷证人。”
锗前辈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砷证人,你确定你亲眼看到农宇使用了违禁药剂?”
锗前辈的眼神仿佛能洞穿人心,砷证人在他锐利的目光下,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看到他握着卷轴的手指微微颤抖,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我……我确定!”砷证人虽然语气坚定,但眼神却飘忽不定,不敢与锗前辈对视。
锗前辈笑了笑,这笑容却让砷证人更加不安。“你说你亲眼所见,那么请你详细描述一下,农宇是如何使用违禁药剂的,时间,地点,以及药剂的模样。”
砷证人支支吾吾地说:“就……就是在测试前一天晚上,我看到他偷偷摸摸地去了禁药库,然后……然后就拿着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瓶子出来了……”
“红色液体?”锗前辈打断了他的话,“狂暴之血是无色无味的,这一点,想必审查官大人也清楚吧?”
铜审查官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看向卷轴,又看向砷证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
锗前辈继续追问:“你说你看到农宇去了禁药库,那么你是如何进去的?禁药库的守卫森严,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
砷证人额头的汗珠更多了,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翻墙进去的……”
“翻墙?”锗前辈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禁药库的围墙高达十丈,且布满了禁制,你一个普通人,如何翻墙而过?”
砷证人的脸色变得煞白,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锗前辈环视四周,目光落在了锌竞争者身上。“据我所知,锌公子与这位砷证人关系匪浅,不知此事,锌公子作何解释?”
锌竞争者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强作镇定地说:“这……这只是巧合……”
“巧合?”锗前辈冷笑一声,“如此多的巧合,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他走到砷证人面前,语气冰冷地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砷证人终于崩溃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着承认了自己作伪证的事实。
他供认是受了锌竞争者的指使,故意诬陷我。
铜审查官的脸色铁青,他虽然恼怒自己被利用,但锗前辈的证据确凿,他也无话可说。
他下令将砷证人带走,并宣布我的清白。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压着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苏瑶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锌竞争者则是满脸不甘,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并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反而感到一丝不安。
这次的诬陷虽然被揭穿了,但谁又能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呢?
我看向铜审查官,他正与镓助手低声说着什么。
镓助手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一丝虚伪的笑容,“恭喜你,农宇,你通过了审查。”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公正,我们决定增加一条新的规则……”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从袖中取出一张卷轴,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