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学府又是什么?为何本……我从未听说过?”
听闻北大学府的名头,云妙公主眼中又是一阵好奇,差点说错了话。
“嘻嘻!早就帮公子打听好了!那北大学府,也是大炎太子开办的,主打一个有教无类,不管是乞丐,还是流民,只要对里面的一些学科感兴趣,都可以入学,包吃包住不说,而且听说还有一种叫做‘奖学金’的赏金,不过……”
小婵立马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给了云妙,只是话没说完,便又故意卖起了关子。
“又是他?不过什么?”
云妙先是微微一愣,接着便又立马问道。
“不过,我打听到的消息,可跟这些人说的不太一样!那个叫自行车的东西,名义上是陈先生所造,可实际上,就连这自行车的图纸,都是那太子所画!”
小婵这才慢条斯理地回道。
“原来这样吗?”
云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同时还有些许好奇,似乎已然对这个从未见过的大炎太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致。
“公主,我还特意帮您打听了,这太子长得可也是一表人才,俊朗非凡呢!依我看,要不您还是回去,老老实实地嫁给他算了吧!”
捕捉到云妙眼中的好奇,小婵立马便凑近她耳边,压着声音劝了一句。
“呀!疼疼疼!公子我知道错了,快松手!松手!”
话音刚落,小婵耳朵便已经被云妙拧成了麻花状,当即连连求饶。
“臭丫头,嘴巴越来越碎了!且不说他与那苏凌月已有婚约在身,就算是没有,本公主也绝不会嫁给一个异族人!”
云妙松开手,警告般地瞥着小婵,便立马坚决无比地说道。
“哼!就是嘴巴硬,谁知道你要是见到了他,会不会被迷得神魂颠倒呢!”
小婵一脸委屈,憋着嘴兀自嘀咕。
要不是为了云妙好,她才懒得劝云妙。
只可惜,有人不领情!
“你说什么?”
云妙眼一瞪,吓得小婵缩了缩脖子,赶紧捂住了嘴巴。
“公主,我是想说,哈尔克带着使臣,很快就要抵达京城了,到时候他肯定会提出和亲一事并昭告天下逼你回去,若是不回去,便会使桓国失约,届时触怒炎国,您便是桓国的罪人了,您真的就不怕吗?”
很快,小婵便又失落的低下头,对云妙问道。
“本公主要是怕,还能逃出来?既然他拿我当和亲的工具,那我又何必拿他当父亲?桓国虽然败了,但大炎朝野动荡,百姓更是民不聊生,他们未必敢攻打桓国!况且,你真以为这婚事能定得下来?”
云妙冷哼一声,便颇有些不屑地说道。
她虽一介女流,但自小饱读兵书,对于两国形势,不敢说十拿九稳,但也颇有几分看法。
如今的大炎看似皇帝掌权,太子宁枫与福王宁胜分立两派,可谁都能看出来,大炎若是没了宁枫,便会彻底完蛋!
这一点,恐怕大炎皇帝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否则,也绝不会放任宁枫在京城大行商道,丢他皇家的颜面了。
既然如此,那宁枫的话,便多少都会有些分量。
他一个能做出“壮志饥餐南蛮肉,笑谈渴饮北桓血”这等壮怀激烈的诗词的人,怎可能同意与势同水火的桓国联姻?
“话虽如此,可若是我们被哈尔克撞见了怎么办?他为了完成大王的交代,可不会考虑那么多!”
小婵不太明白云妙为什么如此自信,但更担心的,却是被抓回北桓。
她可不想回到那个野蛮又无趣的地方!
“去北大学府!”
云妙早有对策。
既然小婵说那里主张有教无类,而且还包吃包住,那何不去见识一番?
看这些人一脸新奇的样子,那叫自行车的东西,应该很厉害才是,既然北大学府能做出这种厉害东西,那应该也不会太差,说不定,还能学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日后带回北桓,也能让北桓从中得到一些益处……
“妙啊!不愧是公主,果然聪明!不过我听说太子之前放话,会偶尔去北大学府答疑解难哦!说不定到时候公主还能见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呢!”
小婵眼前一亮,立马凑到云妙耳边,一脸八卦地笑道。
“咚!”
下一刻,一个大暴栗直接落在了她头顶。
“哎唷!公主你又打人……疼!”
小婵吃痛惊呼着,还想再说些什么,云妙已经起身走出了酒馆。
无可奈何,她跺了跺脚,便赶紧追了上去。
……
与此同时,东宫。
“殿下,这是外面的铺子这几日的账目,请您过目!”
老六将一本本账册递到宁枫面前,恭敬说道。
“汐颜,你来看吧!”
宁枫张着嘴,将汐颜递来的一颗葡萄吃下之后,摆了摆手,便对汐颜说道。
“殿下,这种大事,交给奴婢来做是不是有些欠妥?”
汐颜顿时有些慌张。
宁枫信得过她,她当然开心,只是担心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那不是就辜负了宁枫的信任吗?
“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啊!”
宁枫冲着汐颜挤了挤眉毛,便一脸坏笑。
“可是……”
汐颜脸上一红,知道宁枫没有把她当外人,她也很想帮宁枫,但总觉得自己还是不够资格。
“怕什么?就用你看的书里的那些东西来算就是了!再说了,就算出了什么岔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宁枫知道汐颜的心思,立马便暖声劝慰了一句。
自从昨日从北大学府回来之后,汐颜便对学府里的那些教科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尤其是算学,早上一起床,这小丫头便抱着那算学书不肯撒手了。
跟在他身后问东问西,很快就掌握了
“既然如此,那奴婢就试试!”
汐颜闻言,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更多的却是不想让宁枫扫兴,立马便接过账册,开始审阅起来。
“老六,还有别的事情?”
宁枫见老六还没退下,便立马问道。
“还是那些铺子的事情,我们不管将货物的价格压得多低,福王那边都始终比咱们低一成,现在的货价已经只剩下原价的三成了!再降,就要亏钱了!”
老六立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