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四派便在各自的剑身上涂色,既有整体性,又能分清是哪一门派。
当然,这是在不看武服颜色的前提下。
其后出来一十六人,碧水堂堂主周懿珠带队,弟子十五人,还有同样身穿青木剑派武服的许筱红混在其中。
碧水堂女弟子偏多,所以武服偏淡青色,给人薄而明亮的视觉效果。她们的胸前徽章则是第三个剑身为黑色。众弟子一出来,感觉整条大街上的目光都投向了这里。
“看!那是五术剑盟的碧水堂!”
“真是美若天仙呐!我要是讨一个当老婆,后半辈子做梦都要笑醒吧!”
有些弟子坦然自若,欣然接受世人对美丽的欣赏。
有些弟子则浑身不自在,脸上闪过一抹抹绯红。方行似有感叹,当初自己第一次出宗,可能也和她们的表现差不多吧!
清点完人数,周懿珠大手一挥,一行十七人浩浩荡荡往七彩湖走去。
七彩湖,湖面约上百里,呈不规则三角形平躺在柳州都府昌乐城以北八十余里处。
“为什么要叫七彩湖这个名字?真的有七种颜色吗?”许筱红再次化身十万个为什么,折磨着方行。
方行无奈,幸好习武强身的同时,师傅还让我博览群书,如今终于意识到了读书的重要性,书中知识有时候真能长面子呀。
但在东方不亮的眼中,方行一直是那个斗大的字不识一个,痴武成性的毛头小子......
他摇摇头,硬着头皮回复起许筱红的问题。
“大阳国境内有四大河流,其中自东南向西北流向的一条叫做石壶江,石壶江从石壶山脉发源,流经兴州、柳州、通州和青州。
七彩湖有两种说法。其一是因为它靠近彩衣城,衣物上色或清洗以后颜料色彩顺流而下,堆积在此,呈现各种颜色,所以称为七彩湖。”
“那第二种呢?”
一个俏生生的女弟子听得入迷,情不自禁问了出来。旋即低头沉默。方行记得她的名字叫做白杏儿。抬头望去,只见一半的弟子都在翘首以盼,等待着方行的第二种说法。
方行内心苦笑,原来十万个为什么不止许筱红一个人。
“另外一种说法,便是石壶江靠近七大门派之一的拂袖门,拂袖门每一代精英弟子又冠以‘七彩拂女’的名头,所以这条江也被人称做七彩江,下游的湖泊自然叫作七彩湖了。”
众弟子纷纷作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周懿珠见她们相处融洽,眼含笑意。
在说笑中,众人很快来到了七彩湖。方行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昌乐城的烟火气被抛掷脑后,这七彩湖,当真是天上仙女居住的地方。
弟子们无不感叹。
远远望去,真似成百上千种色彩在阳光的照耀下争宠。
碧水堂的女弟子们欣喜万分的欣赏着七彩湖美景,游玩的百姓目瞪口呆地欣赏身姿曼妙的女弟子,皆是看呆了的表情。
周懿珠却没有如此心情,在七彩湖的南边,她看到人头攒动,旗帜飞扬,并且发现一座擂台如粽子一般被人们包裹住。
她大手一挥,一行人围着七彩湖缓步走去,百余步距离来到擂台前。
擂台是个四四方方的形状,可容纳数十人在台上操练。自擂台下有一条红毯,一直延伸至席坐处。
方行暗自打量着周围,此处泾渭分明,上位两旁立着‘耿’字黄旗,想必柳州都统耿江会亲自前来吧。
左边下首位依次是三元剑宗的三剑旗、绿蛇旗、狼牙旗等三杆旗帜,五把木椅。
人群之中,方行看到了一些成名已久的人物。
号称‘柳叶一剑’的高冷剑客丁飞,半年前曾和青州‘双剑’仲恺一较高下;
一把火烧了三石镇乡绅恶霸马容府邸的豪爽女子,有‘通州一枝花’之称的弯刀贾温婷;
还有惩治黑狼山土匪的‘快马双刀’小矮子庞春、还俗杀生,护民亲民的‘赛智深’不忘和尚等,还有许多方行不认识的人物,或坐或立在擂台周围,静静等待着比武的开始。
此时一众弟子也围在堂主身旁,其后白杏儿低声向方行说道:“那是绿蛇帮和狼牙的旗帜。也是柳州两个势大的帮派。”
反观右边,只有一个五术剑盟的旗帜和两把木椅。一些下人还在忙着搬运木椅茶桌。
席坐处已经有一人端坐于此,平心静气喝着茶水。
“又是这个山羊胡!”一看见他,许筱红准没好气。
正是三元剑宗的宗主吴刑。见周懿珠一行人到来,起身相迎。“周堂主多日不见还是如此明艳动人,今日一见,更美三分呀!”
那日拜访吴刑心中有事,并未将周懿珠的美艳看在眼里。
但此刻不同。今日他料理完一切,早早在此等候,十分闲暇。
望着精心打扮后的周懿珠,冰肌玉肤,姣好的面容眼神虽有愤怒,却反而显得不那么强势,修身的宗派服饰把她的玲珑身材勾勒地凹凸有致,玉峰饱满,一袭轻纱在微风下飞舞,每一下飘动都荡漾在吴刑的内心深处。
令其不由得看痴了。
周懿珠见其色迷心窍的模样,又想起自己爱徒生死不明,本就气愤的心情更是怒火中烧,抬手一巴掌抡在吴刑的脸上。
啪!
这一巴掌也终于把吴刑打醒了。后者先是有些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周懿珠愤怒的声音响在耳边。“吴宗主,请自重!”
冷哼一声,周懿珠在木椅上坐了下来。
方行和许筱红与众弟子冷冰冰地立在身后。面色不悦。
吴刑面色阴冷,一双如鹰的眸子要把周懿珠活吞了不可。愉悦的心情荡然无存。悻悻回到原位。再也没有理会众人。
吴刑内心癫狂着,嘶吼着。“你个老女人给我等着!今日定叫你生不如死!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子在自己面前一个个倒下。”
众人见吴刑离去,纷纷向湖中看去,欣赏着从未见过的湖光美景。
忽有人喊道:“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