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被越前龙雅这过于迅捷的动作惊到了,而登上台阶准备欣赏网球比赛的越前龙马也是有些懵:他明明有听到网球对打的声音啊,怎么只有一个人拿着球拍站在球场上呢?
难不成——越前看了看站在比分板旁边的仁王与观月,在心里摇了摇头,且不说他们两个看起来这么瘦弱,怎么可能和那个金发大高个打得有来有回,就只一点,他们俩手上球拍都没有!怎么可能是刚刚比赛的人?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他听错了?但是,那个比分板上明明有分数啊???
越前龙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凌乱状态,这时突然想起越前龙雅说过不想被越前龙马注意到他的平等院也反应了过来,知道了越前龙雅离开的原因。
既然人家都和自己打球了,那他也不能置其想法于不顾,这未完成的球局,以后他自会想办法继续,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如何从越前龙马面前脱身。
要不直接走?!
平等院收起拍就招呼了起来:“不打了不打了!走!咱们去吃饭!”
“好滴!”
仁王与观月格外配合,把比分板复原后就准备和平等院离开,但却被心有疑惑的越前拦了下来。
“那个——请问,刚刚这里有人在打网球吗?”
越前龙马用的是英语,于是平等院灵机一动就用一句日语回复了个:“抱歉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但,他貌似忽略了一件事:越前龙马也是他们霓虹的人!!!
“哦这样,我是问,刚刚这里有人在打网球吗?”
听到越前这地地道道的日语,平等院只觉被自己狠狠地蠢到了,他现在改口自己不是霓虹人听不懂日语还来得及吗???
“刚刚只有凤凰一个人在这里对着墙练习网球。”仁王信口胡诌道:“不过现在他练累了,所以准备去吃个饭,怎么了吗小朋友?你是迷路了或者和家人走散了吗?”
“不是!”越前摇了下头,在心里吐槽[这么逊的事情怎么可能出现在我身上!]的同时,嘴上回应道:“我就是听到打球的声音所以来看看,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刚刚在比赛的时候,好像在观众席看到过你们。”虽然没有手表,但是越前也能大概估算出现在过去了多少时间。“你们只练了这么会儿球,就累了吗?”
说完,越前还瞟向了平等院,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费解,就仿佛,他听到了一件非常荒谬的事情一样。
对上那双眼睛,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侮辱的平等院:“直接来打一场吧小鬼!!!!”
“你还差得远呢。”
“???”
“说顺口了。”越前有些不好意思地压低了一下帽檐,“不过比赛没有不打的份,来吧!”
莫名其妙被越前龙雅“夺走”了一半的招式,甚至还隐约影响了他对网球的感情,让他在拿起网球时一点激情都燃不起来,所以即使现在真的去吃饭,平等院也是没什么心情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再打一场比赛,在比赛中寻找一下自己的手感,虽然眼前这小鬼实力还不够看,但好歹是越前南次郎的儿子,说不定就有什么刚刚赛场上没展露出来的底牌呢!
看两人就这么决定要打一场,仁王与观月对视摊手:“继续工作喽,小裁判。”
新的比赛开始,平等院直接让出了发球权,越前对此则回以一句:“太过骄傲可是会输得很惨哦。”但并没有拒绝,而是接受了这个发球权,并默契地与越前龙雅选择了同一个开场——外旋发球。
因为目的是检验或者说找回自己的绝招,所以平等院没有犹豫,第一球就想发动光,答案可想而知,带着毁灭气息的光聚集到一半就消散,让这一球变成了一颗威力足够但远远不及曾经的普通回球。
竟然真的就这么……再度确认自己真的无法使用那些被夺走的招式后,平等院心里的烦躁增加了许多,他一边打球一边仔细回忆着刚刚经历的种种,却没有半点头绪——他很确认越前龙雅什么都没做,可是他同样也很确认,自己的招式消失绝对与越前龙雅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凤凰的心有些乱了。”
虽然平等院现在处于巨大的优势,轻而易举地压着越前龙马打,但仁王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平等院的不自在,想想就能懂了,莫名其妙用不出自己的绝招,换谁谁心态不炸?
等等!
仁王突然瞪大了眼睛。
用不出绝招?!绝招被剥夺了?!
这这这……
这这这!
这怎么这么像他曾经幻影成平等院去找种岛打比赛时,胡乱给种岛修二编的那个荒唐说辞啊?!
什么叫一语成谶,这不就是典型的例子吗?!
“你……”感受到身边的精神力波动后,观月疑惑地看向了仁王,“怎么了?想到什么事儿了吗?”
“就是……”仁王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脸,“感觉我好像有点乌鸦嘴。”
“嗯哼哼?这是什么不华丽的东西?怎么就乌鸦嘴了?”
“怎么跟你说呢,总之就是我曾经和别人随口说过眼下这种情况,结果今天竟然真的发生了。”
“这种情况……”和越前南次郎的后代打比赛绝对不可能被仁王用乌鸦嘴形容,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你是指平等院前辈失去了绝招这件事?”
“没错。”
“能说中这样的事,那你确实是乌鸦嘴了。”
原本还指望观月能安慰自己两句的仁王:“……”
可恶啊!他怎么能对这个傲娇小少爷抱有这样的期待呢?!果然他还是太善良了!
虽然平等院有许多招式都用不出来了,但他一个高二生打不过一个小学生就太过分了,别说招不招式,哪怕就是全程用普攻,他但凡输掉一局都是可以被笑一辈子的程度了,所以,这场比赛的最终结果不用说,平等院赢了,赢得很彻底。
“果然还差得远呢。”输掉比赛的越前龙马抓了抓自己的球拍,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走到网前看向平等院问道:“霓虹的网球届现在怎么样?不,准确说是霓虹的国中生网球实力怎么样?”
“我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知道国中的事。”平等院朝仁王与观月那边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喏,他们两个都是国中的,你去问他们。”
在美国生活多年的越前并不在意与陌生人对话,所以平等院给他指路他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直接走到了仁王与观月身前,把自己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霓虹的网球实力自然是很强的,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还不是家里的那个……”话说到一半,越前想起了霓虹人惯有的重视礼节,所以改口道:“我父亲,他想让我国中回到霓虹读书,所以想了解一下霓虹的情况。”
“回到霓虹读书?!”观月的眼睛唰地亮了起来,“也就是你还没有决定要去哪个学校对不对?我跟你说,霓虹东京的圣鲁道夫学院是整个霓虹最强大的网球学校,拥有着全国最顶尖的网球设备、最先进的教学理念与最优秀最出色最有魅力的经理大人,不要犹豫,直接回到霓虹报考圣鲁道夫吧!”
一旁刚刚拿过两连胜的仁王以及国中时期带领队员拿过两连胜的平等院: excuse me???
而直面观月的越前,额角也浮现了一片隐形的黑线:“旁的我都能理解,但是,最优秀最出色最有魅力的经理大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