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少爷,文会开始之前,我们押了三十万两,这笔钱是顾家捐献,是要带回京城给太子殿下用作军费筹集所用……”
一个老者走到宋鸣身边说着,他也是宋府的人,是时常跟在宋鸣身边侍奉的老仆。
宋鸣低吼道:“本少无需你提醒!”
文会开始前,他安排人给自己押了重注,是顾家捐献的三十万两,他必能成为魁首,自然也能赚大钱,到时三十万两带回京城,剩下就是他自己赚的。
结果名声要也没了,钱也打了水漂。
这可是给太子殿下的钱,他必须要补这个缺口。
“你亲自去通传顾荣珊,就说我明天要见她。”宋鸣冷声道:“这个贱女人在文会上帮着宋池说话,我要再榨他三十万两出来。”
想起顾荣珊那妖艳容貌和极品身材,宋鸣就觉得不甘。
若不是被宋池踢坏命根,这次来江州就能把顾荣珊拿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顾家是江州首富,盯着其财富的人不知有多少,这次顾荣珊心甘情愿拿钱就是为了寻一个庇护。
很早之前他就暗示过顾荣珊,若是愿意给他作妾,宋家就会庇护顾家,可顾荣珊不从,于是才有了顾家被群狼环顾的局面。
顾荣珊都已经快撑不住,这个时候只需要自己稍施压力就能得到顾荣珊。
只是他已经废了,已经不是一个男人了。
老奴出言提醒道:“鸣少爷,已经跟顾家拿过三十万两,再问其要三十万两,顾家可不一定会答应啊,庆王殿下现在也在筹钱,若是逼急了,把顾家逼到庆王殿下那边,可就.....”
“闭嘴,该怎么做我心里自然数。”
宋鸣喝斥道:“你去通传就是。”
“是。”
老奴离开,宋鸣缓缓站起,走到桌案前,低沉道:“出来吧。”
桌案后,杨修文颤抖的站起来。
“少爷,我错了,别打我了。”杨修文鼻青脸肿,眼里尽是惊恐。
房间昏暗,老奴并未看到藏在桌后的杨修文,也没看到放在桌上的木棍。
宋鸣把木棍拿起,直接抽了过去,杨修文根本不敢躲,硬生的受了一棍,身上的衣服当下就破了一道口子,有血迹渗了出来。
一棍一棍的抽打下去,宋鸣口中还在不住的喝骂,“废物一样的东西,为什么你写的诗比不过宋池,若是能比的过,我又何至于此?”
他把怒火都发泄在杨修文身上。
杨修文是宋鸣的书童,更是一个才子,只不过他从未展现过才华,而是藏在宋鸣身后,宋鸣外传出的诗作都是杨修文所作。
杨修文身上尽是血道,他一句都不敢多言,只是咬牙承受,他知道如果自己反驳,就会挨更多的打。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又打了几棍子,宋鸣才是把棍子扔在地上,他对着杨修文招招手,“过来。”
杨修文听话的从桌后绕到宋鸣面前。
“把衣服脱了。”宋鸣像是下命令一般。
杨修文面色难堪,“少爷,还是算了吧。”
“脱了。”宋鸣语气不容拒绝,杨修文只能听从。
大户人家少爷身边一般都有书童,跟在少爷身边陪读,出谋划策等,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帮助少爷解决某种需求。
古代断袖盛行,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杨修文生的白净俊朗,就曾满足过少爷。
“以前我怎么对你,现在你怎么对我”
杨修文惊讶的抬起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照做便是。”
宋鸣被踢伤了命根子后,似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房间里响起异样的声音,他竟觉得这样还很痛快,能让他压抑的情绪得到释放,这似乎也是个不错的路子.....
宋鸣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夜更深了。
远在百里之外的宁安府府衙还灯火通明,府衙人人噤若寒蝉,今日朝廷来人了。
司礼监,都察院,吏部,还有江州州牧都来了,显然是有大事发生。
他们分别代表宫里,六部及地方衙门,如此高的规格还是第一次。
衙门后堂,司礼监秉笔太监朱明,都察院江州监察御史唐顺,吏部文选司员外郎贾思聪,江州州牧许致峰端坐在堂上。
其下,济县韩家家主韩谕,宁安府府尹周正安等人站在堂中,济县知县冯元站在一侧。
“韩谕,你可知罪!”
朱明尖细的声音让韩谕瞬间惊醒,他面如死灰,在没有之前风光,目光扫过堂上诸位大人,内心惶恐又忐忑。
几日前他还逍遥快活,想着怎么把手中屯粮出手,随即便听闻噩耗,是首辅宋世文加急派人过来亲口传信。
天塌了!
万万没想到他们所行恶事恶举,竟然被捅到朝堂,还引起如此大风波。
当时那个前来传话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其一,自认所有罪名,可保京城主家无虞,韩青山官位也不会受到影响,其二,说不该说的话,韩家灭亡。”
韩谕当下心沉到谷底。
毫无疑问,这是被当成弃子了,不知为何,他脑海里瞬间想起宋池曾跟他们说过的话,你们为了保一个秘密,把这么多人当成弃子,将来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成为别人的弃子。
韩谕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
“能有现在下场是你们咎由自取,连一个黄口小儿都对付不了,要你们有什么用?”
韩谕只能接受,别无选择。
这是他自己种下果,还好陛下对首辅大人还是信任重用的,这件事还在首辅大人控制范围内,能提前派人传信,就让他有应对之机。
此事已经达成某种默契,在这之前,吏部文选司员外郎贾思聪还跟他单独谈过。
贾思聪是韩青山的人,是自己人。
他是带着公务前来,却也说明此事还有余地,至少家族不会受到牵连,贾思聪带来了韩谕二哥韩青山传话。
只有一句话,一切都是为了家族。
为了家族!
韩谕思绪着,低沉道:“罪人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