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是怎么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啊?!!!”
闻言,李泽成转身看向镜子,一双眼震撼到无以复加!
此刻莫说是他的脸了,就是他本来用发胶定固的黑亮头发,都开始发白塌陷!皙白的脖子上塌陷出无数皱纹,就像是...就像是一下子流逝了十几年的生机!
“这...”
“这...”
“呕~呜啊!”
根本不等李泽成惊骇发声,腹腔里一阵剧痛传来,眼中开始流淌出血水。
黑色的血水里满是砂砾和碎石,磨得李泽成痛苦得不断抓着脸。
“啊!!!”
“啊!!!!!”
他的嗓子发出苍老的低吼,双指痛苦得在洗手台上抓挠,已经磨出了血。
“哥...哥你别吓我啊!”
看着李泽成痛苦的扭曲,李泽阳惊得连连后退。
从医多年,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症状。
哪怕是晚期癌症,发作起来也不过是出血昏迷,眼前的这副模样,说是被恶魔诅咒了也不为过啊!
“哥...哥你这可能不是病啊!”
“我感觉...感觉是不是什么诡异的手段啊?”
“要不...要不我们去找那几个御诡者...我们...”
“呃...呃...”
话说着说着,李泽阳的喉咙一沉,他张大着嘴巴,想要说出什么,却愕然的发现,嗓子发不出声音了!
“呃?呃?!”
“咔咔咔~咔咔咔~”
小腹中,左右肾脏的位置传来阵阵结石般的碎裂。
下一刻!
“呃!!!呃!!!”
像是个撞到墙角的哑巴,李泽阳浑身一僵,随后便是控制不住的抽搐倒地痉挛!
“呃~呃...”
他疼的吐出了白沫,肾脏就像是长出了百来颗结石,宛如万针穿心。酸胀、抽搐、褶皱等各种剧痛传来,他想惨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呃...呃...”
“完了...完了...”
“我们...我们死...死定了...”
瞳孔瞪大大大的,就在李泽阳抽搐着准备闭上眼时。
“哒~哒哒哒~”
一阵皮鞋踏地的声音响起。
“哎呦呦...”
“我就说,正常人哪怕是结石,也不能血液里都带着砂砾啊...”
“果然啊...你们似乎中了什么诡异的诅咒呢。”
男厕的门口,一声调侃声响起。
那个【明光市】来的黑伞老头,正打趣的一边倚着墙,一边撑着伞看着二人。
“大师!大神!!!”
“爸爸!”
“救我!救救我们啊!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啊!!!”
“李家那么大的家业!不能没有我!”
“不能没有我!!!”
撇过头,满是血痕砂砾的眼模模糊糊看见了老人。李泽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把滚到老人脚边,直接抱住了他的大腿。
“哦?”
“这样啊...”
“不知道,李先生肯为自己的性命,出多少钱呢?”
慢悠悠旋转着自己的黑伞,老人玩味的看向李泽成。
“一...一个亿!一个亿!!!”
“呃...”
“救...救我!!!”
慌乱的抱着价,李泽成的脸已然褶皱得如同树皮,甚至胸膛处开始呈现出诡异的石色。
“一个亿?”
“你当我要饭的啊?”
“搞清楚,你们啊...可是要死了啊...”
依旧不为所动,黑伞老人静静的笑着。
他一点也不着急,仿佛他有着能随时保下二人的能力!
“两个...两个亿!”
“不够!”
“三个!就三个流动资金了!”
“呵呵呵~呵呵呵~你啊你,你可是要死了啊!还分不清楚钱和命,哪个重要吗?!”
“你...你!!!”
满是砂砾和血的眼睛看向老人,李泽成心中一寒。
这老登!
tmd的趁火打劫!
他也不是好东西!!!
“你...”
“呕~呕~~~”
喉咙里一大团黑血涌出,这次是心口传来了火烧的异样感,李泽成慌了,彻底的慌了!!!
他卑微的看向老人,嘴角不甘的蠕动着。
“你...你到底要多少?”
“很简单!”
“把李家资产,全部过继到我名下!以后,你们两兄弟,给我打工!”
老人说着话,一双眼里满是贪婪。
“你!你mLGb!”
“你居然要我们李家...”
“呃...呜哇!!!”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口带着碎石砂砾的黑血涌出,只不过这次说完话,李泽成只感觉意外的疲惫,眼皮不断往下打架,似乎只要一闭上眼,自己就会永远睡过去!
“哎呀呀...”
“李公子,你好像要挂了啊?”
“要不...你就带着你的钱,去下面泡妞吧!”
摇摇头,黑衣老人悻悻的就要转身离去。
“给!!!”
“我给!!!!!”
就在这时,李泽成终于绷不住了!
他接近绝望、不甘的喊出这一句话。
“这才对嘛...”
“麻瓜,和御诡者较什么劲啊?”
一脚甩开抱住自己大脚的李泽成,老人缓缓撑开了他的那把黑伞。
黑色老旧的伞似上个世纪的产物,一打开,里面居然传出了一阵腐朽的气息。
“咯吱~”
瞬间,黑色大伞如一块黑幕遮在了两人头顶。
“嗡~”
就在这伞打开的一刹那,伞下的世界仿若凝滞!
李泽成的痛苦嘴脸定格,整个人如同石塑一般,保持着扭曲的体型趴在地上。老人撑着伞,拖拽着他走到了李泽阳的身边。
“呼呼呼~”
黑伞缓缓转动,老人举着伞,静静站在卫生间里。
他的脚下,李家兄弟面色惊愕,嘴巴慢慢活动着...
他们好像是陷入了慢放镜头,只能以极其缓慢的姿态活动着,但正是因为这种奇异的能力,才使得他们身体的病变短暂的凝固了!
“你...你定格了...定格了...时间?”
像是面部和言语卡壳一般,李泽成惊恐的看着老人。
老人嘴角一翘,“这伞下的世界...可是我说了算!”
“一花一世界,一伞一乾坤!”
“躲在暗处的那位兄台,你不是诡异...对吧?”
“如果是诡异,不可能只杀李家兄弟!”
“所以...”
“卖何某人一个面子,就此打住,如何?”
“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诡伞何天】!”
撑着伞,何天对着空气说话,可【卫生间】里久久没有回音...明光市:【诡伞何天】 与此同时。
宴会厅的角落席上,关野默默看向了一个空座。
那里,是原先那个老人的所坐。
不知什么时候,这老家伙居然离开了。
“【石汲诅咒】的那种愉悦感消失了...”
“这种消失不是渐渐变小然后消失,是突然一瞬间消散...”
“所以,不是李家兄弟死了,而是有人阻止了【石汲诅咒】...”
眼睛眯成一条缝,关野从刚刚发动【石汲诅咒】时,就能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在兴奋。
那是汲取生命力的快感!
按道理说,吸食他人生命,应该是从小爽到大爽,再从大爽到小爽,这是一个类似生命流逝的步骤...
可刚刚的突然打断,关野就能想明白,有人干预这件事了!
“所以...”
“是那个老头吗?”
“果然,想要杀有钱人,就得做好对付他们花钱买下的御诡者...”
“那么...”
“【母之缔造】!”
手掌里一团模糊的黑气闪烁,关野的手心里莫名出现了三个大字:【诡舞女】!
“去...出现在【卫生间】的窗外!”
手掌心上,一段【诡故事】开始莫名出现。
【诡舞女:浅浅来到了一家宴会厅里,她发现男厕所的窗户外,似乎站了一个黑影,正在“咚咚咚”、“咚咚咚”的敲击着窗户...】
......
“咚~咚~咚~”
同一时间!
男厕内,何天刚想迈步,拖拽着李家兄弟离开。
卫生间的窗户口,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女人的双手拍打着玻璃,满头的黑发随着夜风飘摆不定。
“你就是幕后之人?”
何天蹙起眉,刚想交涉一番。
“砰!!!”
磨砂玻璃猛然炸裂,一颗满是长发扭曲的脑袋钻了进来,长发鼓动,朝着何天捅射而来!
“是!”
“是诡异!!!”
“该死的!你们两个家伙,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怎么还会被诡异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