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大,小六和小狗同时死在芦苇丛里,我们怀疑肯定和那晚我们抓的那个女人有关,说不定就是她蓄意报复!”说话这人是三人中聪明谨慎的。
“这可咋整,我们要不要躲躲?楚老大你家没事吧?”这人一听就是来打听情况的。
最后一人没说话,但眼睛就看着楚文昌,想到那两人的死状,有些后悔当初趟了这趟浑水,只是现在后悔都没用,只好跟过来看看有没有解决办法。
楚文昌心里也不好受,没想到那白樱花间隔这么久,还是开始报复!
是不是杀完抓她的人,她就要对楚家动手?
“你们都是一个村的,她没有道理对他们动手,却放过你们,有可能是因为其它原因,你们太大惊小怪了。”楚文昌想让三人回去,他想看看是不是白樱花,要是她,她应该会另找机会杀掉他们。
如果这三人没死,那应该是小狗和小六自己在外面得罪了人。
三人沉默地出了平顺村,聪明谨慎那人开口,“你们觉得楚老大说的话对不?”
来探口风的,“楚家好像没事儿,刚刚我们不是在村里打听了一下吗,楚家也就那女人逃了的几天后死的,应该就是中了那女人的什么毒。”
早就后悔的,“为了几十块,把自己命搭上真是不划算,哎!”
聪明谨慎的,“我还是决定躲一段时间,谁知道小狗和小六怎么死的!警察来了都查不出来,我可赌不起!”
“一起啊,你想去哪里躲?我们一起也有个照应!”
“对对对,那什么,不能被人一个个逮住,那女人真敢来,我们三也不怕她!”
聪明谨慎的,“好,我们去隔壁汤阴县躲躲,我媳妇的姑姑的小儿子在县城里有房子,我们去他那里躲几天!”
两人的眼都亮了,跟着他回去收拾几件衣服,就连夜出发去汤阴县。
而楚文昌在三人走后,把楚家众人都集合起来,把事情都讲了出来。
王秀英立刻就慌了,别看前两天她把罗素兰打得吱哇乱叫,遇上这种直接取人性命的,她是怕得不得了,
“哎哟,当家的,这白染也太心狠了吧,说杀人就杀人!”
楚文昌面上还算镇定,毕竟这些年死在他手里的人也不少,特别是给秋家当管家的那段时间。
也就这几年手里还算干净。
楚正运正在安慰惊慌不安的杨盼儿,顺便把自己被女人欺骗的事也告诉了她。
这些时间,他也渐渐对杨盼儿有了感情,毕竟两人在那事上格外合拍。
打个比方,
白染就是个喂不饱的,
而他和杨盼儿总是能同时吃饱,
这让他很有成就感。
而谢卿卿和楚正生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不是白染所为,更像是戴和平。
谁让戴和平一回来就出了这事,应该是他在追查白染的下落,偶遇了二狗和小六,这才下了手。
“告诉你们这事,也是让你们最近减少外出,好好猫在家里过冬就是,还有两天就过年了,年后我们也不走亲戚,特别是老二媳妇你……”
“爹,我不用回娘家,当初出门我就和我娘说了,他们把卖我给小弟筹娶媳妇的钱,今后我是不会再和他们来往的。”杨盼儿进楚家有一段时间了,她觉得楚家比自己家好多了,以后她就把楚家当自己家。
楚文昌点头表示满意,“那就这样说好了,都各忙各的去吧。”
谢卿卿和楚正生回房商量,
“戴和平对白染喜欢得近乎疯狂,我觉得他最后肯定会对我们家动手。”谢卿卿表情认真。
楚正生也皱了眉头,“要不,我们想办法给戴和平的军队透露他和二鬼子有关系,让军队的人制他?”
“这办法不错,可我们必须拿到有用的证据才行,不然戴和平没被抓,我的真实身份还被调查出来,那时估计会害了楚家。”谢卿卿不知道上面现在对地主的后代抱什么态度,要是真遇见一个心狠的,连楚家都要遭殃。
如果有证据在手,直接证明戴和平与二鬼子有关系,说不定上面就不会再深究。
再说,那时就算他们查出来秋凤玉是秋家的后人,有一份举报的功劳,怎么也会对她网开一面。
只是该怎么拿到对戴和平不利的证据呢?
谢卿卿不到最后关头,不想对戴和平下手,他是一名在役军人,一旦失踪,军队肯定会派人调查。
此时的戴和平已经到达了汤阴县。
既然已经来了,他就不会后悔,直奔目的地。
这里是一条四通八达的巷子,而在巷子里有一户人家。
戴和平就敲响了这户人家的大门。
很快,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打开大门,“你,找谁?”
他身着普通的深色衣裤,头发整齐地梳向一侧,看似与街头无数的中年男人并无二致。
然而,那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他的举止看似随意,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刻意的低调。
他操着一口流利的当地语言,口音几无破绽,可在细微的用词和语气上,还是能隐隐察觉到一丝异样。
“阿染……樱花在你这里吗?”戴和平直接询问。
“进来说!”北原拓真看看四周,低声说道。
戴和平立刻闪身进去,房门也紧跟着被关上。
在国内的这一方空间里,却仿若置身日本,和室的门轻轻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派充满日式韵味的景象。
榻榻米铺满地面,散发着稻草的清香,让人仿佛能感受到大自然的气息。墙壁上挂着一幅淡雅的日式画作,简洁的笔触勾勒出宁静的山水之景。角落里,一盏造型古朴的纸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为整个房间增添了一份温馨的氛围。
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张低矮的木质茶桌,色泽温润,纹理细腻,茶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精致的茶具,茶壶小巧玲珑,茶碗细腻光滑,旁边,一个插着几枝仿真樱花的花瓶,淡雅的粉色花朵为房间增添了一抹亮色。
北原拓真跪坐在茶桌前,以日本传统的礼仪迎接戴和平。
他身着国人的简朴服饰,可举止优雅,每一个动作充满仪式感,让戴和平有种怪异的割裂感,
“不要弄这些有的没的,叫樱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