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词的声音宛如天籁之音。
时苒赶紧抬起了头。
当她的视线里出现楚词的身影时,她只觉得自己终于等来了救命稻草。
楚词催促道,“咱们跟章总那都是老熟人了,要联络感情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说完,楚词转头看向章总说道,“时苒我就先带走了,我有几个要好的合作伙伴点名要见她,我实在是推脱不了。还望海涵。”
楚词再怎么说都是财阀少爷,这点面子他不能不给。
章总只能无可奈何地笑笑,然后温和地回道,“无妨,你的事情更要紧。”
听到这话,时苒赶紧站起了身子,然后紧紧地挽上了楚词的手臂。
满场子里,只有楚词能够给她安全感。
走远后,时苒才松开了他,她端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试图用酒精来压惊。
她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啊楚词,来得太及时了。那个小章总太缠人了,非要我的联系方式。不管我怎么推脱他都置若罔闻,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我。”
“正常。他是奔着把你变成他老婆去的,不死缠烂打一点哪有机会上位。”
时苒愣住了,“啊?你说他要娶我?”
楚词笃定地点点头,“不止是他,很多有钱的家庭都想把你变成他们的儿媳妇。”
时苒很是费解,“为什么啊?我身上哪里吸引他们。”
“知名度高、长得漂亮拿得出手,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他们盯上了你的商业价值。随随便便一支广告就能给我狂揽这么多个亿,你说他们能不惦记着吗。等把你娶进了门,他们自家产业不管想推什么产品,都能如鱼得水。”
时苒撇撇嘴,不满道,“就好像我是那砧板上的鱼肉似的,谁都想来啃一口。真现实!”
“有钱人都这样,感情那都是次要的,利益才是永恒的。”
“可是有些人就不这样。”
“谁?”
时苒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温瑾言。”
听到这个名字,楚词的嘴角露出了了然的微笑,“瑾言他不一样。且不说他们温家家大业大,不需要靠你为他们拓宽市场。他自己本身就有花不完的钱。所以他找对象完全不需要考虑利益,他只用选择他喜欢的人就行。”
时苒感慨道,“还得是家底丰厚给的底气足。”
“可不是嘛。”说完,楚词话锋一转,很是八卦地问道,“你俩的事情墨珩哥知道吗?”
时苒点点头,回道,“知道。”
楚词满脸诧异,“他知道?!他知道他还放任你俩在一起?墨珩哥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不对,那你们三个现在是什么关系?你脚踏两条船?!”
时苒很是无语,“我跟温瑾言又不是在谈恋爱,顶多就是同行加好朋友的关系。”
楚词意味深长道,“但我怎么感觉他看你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好朋友,倒像是在看女朋友。”
“别胡说。”
“行行行,算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闲聊结束,时苒紧紧地跟在楚词的身边,她谨小慎微地开口说道,“今晚我就跟着你了,我一个人真的应付不了那么多难缠的人。”
楚词无比仗义地说道,“行啊,哥罩着你。”
时苒很给面子地回了一句,“谢谢楚词哥哥。”
听见这话,楚词忽然顿住了脚步。
他低头看着她,开口道,“再喊一次。”
时苒一脸茫然,“什么?”
“刚刚那句,再喊一次。”
“楚词哥哥?”
看着时苒亮晶晶的大眼睛,楚词彻底满足了,“诶~叫的真好听。跟着你楚词哥哥混,少不了你的好处。”
时苒轻笑一声没说话。
低头看着时苒这副单纯天真的模样,楚词忽然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该说不说,她的长相不仅是他哥喜欢的类型,也是他喜欢的类型。
但是时苒吧,他和他哥都动不得。
就算能动,他也舍不得。
与其跟她当一时的情人,他更想和她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所以他顶多就是在嘴上占点便宜。
宴会结束,时苒拿过自己厚厚的外套裹上。
楚词甩着手里的车钥匙,散漫地问道,“送你回去?”
低头看着他手里的车钥匙,时苒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你好骚气啊,还给车钥匙配了个粉嫩嫩的钥匙扣。”
楚词大言不惭道,“粉色娇嫩,配我刚好合适。”
时苒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可真能自夸!”
“你要是喜欢,改天我给你送一个。”
时苒毫不在意地回道,“十几块钱的东西,犯不着你来送。我自己就能买。”
“十几块?”楚词无比认真地纠正道,“这个四千五。”
时苒被价格惊到了,“这么点小东西四千五?!怎么不去抢。”
“抢劫哪有这个来钱快。”
上车后,楚词贱兮兮地对时苒说道,“我送你一个,你带着钥匙扣出去露露脸,给我涨涨销量怎么样?”
时苒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跟你一比,章总和小章总都显得太过含蓄。楚词,我的粉丝是人不是冤种。”
“哎呀,开个玩笑嘛。”
看着楚词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时苒撑着头,直白地质问道,“我之前还觉得你挺正经的,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
楚词一边打方向盘,一边顺口回道,“以前那是因为不熟,端着呢。现在混熟了,我还装什么?”
“那哪种性格才是真实的你?”
“都是。”
说完,楚词就闭上了嘴认认真真开车。
正经时候的楚词看起来特别帅,端着点果然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到了家门口,楚词主动对她说道,“早点休息,下次见。”
“好,下次见。”
下车后,时苒径直朝着别墅走去。
刚踏入大厅,她就看到了正抱着个电脑工作的司墨珩。
要说工作中的男人,还得是他最帅。
光是看他坐着办公就足够赏心悦目。
听到门口的动静,司墨珩抬起了头,看着时苒,他顺口说了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