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的墓葬群位于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几乎与世隔绝。
李宜年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央求老爷子。
“爸爸,你拉下面子给我求一个名额好不好,我想追求我喜欢的姑娘。她在公安局!”
李宜年说到这个,老爷子僵了僵。
当时在这个兔崽子面前答应的好好的,就差打包票了。
一听自己说起在他家做客的姑娘,话说得可好听,什么:‘你儿子太优秀了,我们单位的姑娘配不上你!’
然后说,‘那个姑娘只是看着好看,打人可疼了!’
话里话外都是看不上自家儿子。
当时的姑娘可能现在都不知道儿子喜欢她。
诶!!!
总归是亏待了这个儿子。
再去走一趟吧。
而且,他可是知道,专业人士没几个。
李宜年这小子也算是半个业内人士,让他过去也合适。
为着公事,赵建国不会拒绝吧!
“我再走一趟,你和那个小姑娘的事,我就只能帮到这里了!”
李宜年:“……”不就是把我塞进临时考古队伍,能有多难,好像你付出了多大代价似得。
这天回家,赵建国一进屋就看到了和老父亲相对坐着的里李宜年父亲。
“李叔,什么事儿,能劳您大架?”
李老爷子和父亲同辈,赵局说起来和郑齐,李宜年是同辈。
又看了一眼父亲,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儿提示。
只见父亲眼珠子往上翻,看上去很不爽。
也是,父亲和李老爷子不对付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爷爷家里条件还可以,老父亲是读过军校的。
李家老爷子是实打实的大老粗。
这俩人的心态大概是相互看不上又干不掉。
同一个军区这么多年,是竞争对手也是搭档。
也是难为他们了。
马上有眼力见的给李老爷子倒上一杯茶,倒的时候,还瞥了一眼父亲 。
年纪越大,越像小孩了。
李叔到了自家,一杯水都没给倒。
幼不幼稚!
李青山喝轻轻撮一口,然后说:“好茶!”
马上听到一声嗤笑,父亲那边传来的。
诶,李老爷子没和父亲呛声,对赵建国说:“你比你父亲懂礼貌,他还自诩文化人呢,待客之道都不懂!”
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极为遗憾。
好吧,这两个人半斤八两。
一样的幼稚。
赵建国又问了一句,“李叔,有什么事儿吗?”
李青山有点儿不好意思,搓搓手。
“侄子!”
一个称呼和他表现出来的“不好意思”截然不同。
好了,接下来的话更不客气。
“这样的,听说你们公安局发现了一个墓葬群?现在参与考古工作的人手不够吧。我儿子和他姥爷学过一点儿,别的不行,打个下手的能力总是有的。”
李宜年他姥爷,也是顶顶有名的大人物,古董收藏界的大人物。
好在有中将军衔的女婿,不然这会儿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就算是缩着也不定在什么地方蹲牛棚。
赵建国不好答应,“我想知道,你儿子想去那儿做什么?我可先说好了,里面的东西他带不出来的!”
丑话说在前头。
李老爷子摆手,“我儿子这人我知道,看起来吊儿郎当,偷东西的事儿绝不做。
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这个消息,他给我的说法是:从来没见过墓葬群,想见识见识!”
又说了许久,赵建国终于答应。
“谢谢你,赵家侄子!”
李老爷子喊一次“侄子”,自家父亲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赵建国心里也有些许微妙!
临走时李老爷子拍拍赵建国肩膀,“有时间来我家坐坐!”
然后还满意点头,那眼神像是看自家子侄。
好了,老父亲更想赶李老爷子走了。
时瑜这边,一行四人坐车去的,时瑜开的车。
平常时候可不敢让她开。
她开的快,但要命呀。
这时候都是泥土路,乡下的路就更颠簸了。
明明是一辆皮卡,愣是让她开出了跑车的既视感。
这不,一下车。
除了时瑜,一群人都扶着树呕吐呢。
哦楚历年好点儿。
王队坐的副驾驶,也没能幸免于难。
只是一行四人,有三个都扶着树,就差趴下了。
跟着领路的大爷,正午,终于到达目的地。
老刘打眼一瞧,就说:“有点水平!盗洞不是新开的!”
楚历年和时瑜相视一眼:是个大案!!!
接下来兵分两路,时瑜留在山里,见机行事。
楚历年带着其他人下山,在村里等军队过来。
半路,遇上了上山的军队。
“当时我们走到这里,没再往下走,我们公安局的一个同志应该在前面。”
“走这边!”时瑜留下了标记,楚历年跟着走就行。
楚历年走最前面。
没半个小时,找到了时瑜。
时瑜率先开口,“他们下洞了,人质在他们手里。”
王队说了,这次行动以军队的人为主,时瑜他们听命令就好。
“现在最主要的是人质的安全!没问题吧?”
时瑜和楚历年同时点头。
“狙击手营救人质,你们去周遭找找他们的据点!”
这个“你们”说的是楚历年和时瑜。
时瑜举手,“我能不能留在这里营救人质?我是去年大比武的狙击第一名!”
一个市公安局还能留住这样的人才?
不错呀!
于是,时瑜留下来解救人质。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的长,终于,盗洞传来了声音。
人出来了,先出来的是盗墓贼中先下洞的小个子男人。
一出来就被人逮住了,连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有暗号?”队长问小个子男人。
男人慌忙摇头,“呜呜”出声。
他的嘴巴被堵住了,发不出声。
要是不堵,等着他大喊大叫给下面的人报信吗?
一刻钟了!
把俘虏带远了一点,审问。
“怎么回事,你的同伙怎么还不出来,你们有什么特殊暗号?”
见男人不答,负责审问的人又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男人只是摇头。
时瑜看得出来,瘦弱男人可能是所有人中地位最低的。
不然为什么在一群人中,他第一个跳进去。
从男人口中问不出什么,队长发话。
“算了,等着吧,他们总会出来的,不能在里面呆一辈子吧!”
终于,洞里又传来动静。
几人脸上都闪过喜色:终于来了。
时瑜架好木仓,等盗墓贼带冒头。
“放弃抵抗!出来!”
洞内没人说话。
“出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放我们走,不然,这个人就得死!”
人质被木仓抵着脑袋,他双手举起,眼露惊恐。
马上就能得救了,他不能死。
求生本能让他尽量保持镇定。
刚想开口,脑袋上的木仓压力好像大了一点。
“别动!不然现在就得死!”
人质不敢说话,祈求众人。
拿木仓抵人质脑袋的盗墓贼终于露出了头,他开口提要求。
“不要靠近啊,不然他就没命了。你们可是人民的军队,不能枉顾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