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的真诚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越来越多的饲养员站了出来,声音坚定地请松虞将大熊猫们带走。
还在小心翼翼啃笋子的熊猫们的动作纷纷慢了下来,眼神里透着茫然与无措,仿佛听懂了奶爸奶妈们要把它们送走。
崽子们纷纷发出“嘤嘤”的委屈声,仿佛在说以后它们不会再浪费食物了,它们已经把笋子连皮都一起吃得干干净净的了。
“放心,这些熊猫们,我会替你们好好照顾的。”松虞安抚地摸摸几个熊猫崽子的圆脑壳,“若有一天末世结束,一切恢复到正常状态,我一定把它们送还给各位。”
“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
因为人数较多,松虞和涂山俨足足往返了三次,才将幸存者全部送往了蜀南的一处基地。
这处基地虽然在地震中有轻微损毁,但是当地驻守着不少妖族,在清理完基地的丧尸之后,又来帮忙修建基地,这会儿已经差不多要完工了。
此时已经是深夜,虽然涂山俨没有肉身,但他一整天都在动用自己的神力,现如今已经显现出了力竭之势。
“这里的基地降温系统一切正常,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再回去吧。”将大熊猫们全部在空间安置好后,松虞建议道。
在进行了一系列紧绷的击杀丧尸、救援人类之后,即使是神兽们也是会累的。
邵星阑点点头:“大家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抓紧时间休息吧,等明天早上我们再回1号基地帮忙。”
涂山俨微微松了口气,问松虞:“贝壳空间里那些人类晚上怎么睡觉?”
“放心,我刚才进去看过了,他们反应很快,拿木头堆了块平整的地面,今晚先用睡袋将就一晚。他们也意识到不能一昧依靠你的神力了,等明天开始就让大熊猫们帮他们一起建个简易的屋子。”
涂山俨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先去休息了。”
他浅浅地打了个哈欠。
今天确实是高强度的一天,虽然他没有肉身,但是精神力已经有些透支了,该去睡会儿了。
只是涂山俨前脚刚进房间睡觉了,后脚便有人来通知松虞,刚才三只小天狗分身在基地里转了一圈,竟发现了五只母体丧尸。
也就是说,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这个基地已经产生了许多子体丧尸!
松虞和邵星阑紧皱着眉头对视一眼。
涂山俨需要休息,明天一早还得靠他赶路到蜀中1号基地。
所以他俩一致决定先不叫醒他,转而把韩方祈从空间里喊了出来,几个人一起去基地里排查。
因为出现了母体丧尸,所以基地内所有人被勒令待在自己房间里不许出门走动,等待引路人一一上门。若是有人违反规定擅自跑出房间,将会被视为丧尸子体即刻击毙。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没有人敢闭上眼睛。
得知他们跟五个母体丧尸在同一个基地待了整整一天,此刻没人敢睡觉,生怕一闭上眼睛,与自己同处一室的亲人就会变成丧尸扑上来。
不到五平米的狭小房间里正挤着一家三口,为了省电屋子里只开了个小台灯。
此刻一个男人正在屋子里骂骂咧咧地走来走去:“正他妈晦气,本来想着那几户人家全死绝了,正好腾出位置来给我们换个大点的地方,结果到晚上又来这么一大批人,把我看上的大房间都给占了。”
鼻青脸肿的女人有些害怕般瑟缩着,小声道:“要是想换大一些的房间,可以通过赚劳动贡献点兑换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男人一脚毫不留情地对准了女人的心窝子踹了过来,“什么事都想着靠老子,你和你生的那个赔钱货不能去挣啊,一点用处都没有!”
女人被他这一脚踹得直接撞在了身后的墙上,发出如破风箱一般的喘息声。
“妈妈!”一个大约五岁的小女孩满脸泪水地跑过去扶住她,看着她满身的伤痕,抽噎起来。
“哭什么哭,哭丧啊!”男人烦躁地解下皮带,对折在手里大步上前。
眼看着他高举的手就要落下,女人不知道怎么突然迸发出了巨大的能量,挣扎着起来扑向了他,尖声叫道:“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引路人终于排查到了那一家三口的隔壁一户,在进行例行问询的时候,总觉得隔壁有些奇怪的动静。
其中一个引路人皱起眉头来,问正在调查的这一户人家:“隔壁老是这样发出很大的动静吗?”
“可不是嘛!”那一家顿时轮番吐起了苦水,“我们也真是倒霉了分到了他们隔壁一间,那男的跟有超雄一样,天天在房间里不是骂脏话就是摔东西打人。他家那个女的我碰上过几次,脸上全是青的没一块好的地方,我都不敢想她身上会怎么样。”
那引路人眉头锁得更紧了:“家暴?你们怎么不跟我们反映情况?”
“哎哟,谁敢呐!我都说了那男的有超雄,万一我上报了你们不管,过几天又把他放出来了,那我们可不就遭殃了嘛。”这家人讪讪道,“我们两家挨得这么近,万一他来找我们麻烦可怎么办。”
“行了,我知道了,等下排查的时候我们会看看情况的,如果情节严重,我们就报警处置,不会放过他的。”
这家人还不忘叮嘱:“可别说是我说的,你就说是你们站在门外听到的哈。”
“瞧你这一大男人没出息的样子,普通人你都怕,以后万一遇到丧尸了,还不吓得当场尿裤子。”那引路人挖苦道。
“我这人也没啥本事,就想安安稳稳多活几年,可不想招惹这些麻烦事。”那男人问道,“引路人同志,你们调查好了吧,我们今天三个人一直在房间里就没敢出去,不可能被母体丧尸传染的。”
“行了行了,我最后问你一句,隔壁那家今天出去过没?”
“好像出去过的吧?”那人不确定地说道,“白天的时候不是东南角那一处闹丧尸,那边好几户人家都死了,我隐约听见那男的喊他老婆去那边看看情况,说如果那几家人死绝了,他们就能去换个大些的房间住了,我就说这男的老缺德了。”
两个引路人对视一眼,一抹不好的预感从心中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