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大陆 黑域
皎洁的明月高悬,月光静静洒落在大地上。
一道黑影如鬼魅,速度极快掠过草地,看不清其颜容。
在他身后不远处,一群人正穷追不舍。
其中一人面容狰狞,嚣张地大喊道。
“方庸才,你别跑了!只有死人才能不说话,你死定了!”
他们的脚步如风,在草地上踏出一片混乱的痕迹,显然是抱着必杀方庸才的决心。
而那被追逐的黑影,也就是方庸才,在月光下身形一闪,继续拼命逃窜,试图摆脱身后的死方庸才在奔逃中回头瞥了一眼。
发现身后的众人身形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那狰狞的面孔和嚣张的呼喊声仿佛近在咫尺。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决绝,脚步渐渐放缓,最终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停了下来。
缓缓转过身,面庞被月光照得惨白。他紧握着手中的剑,那剑身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
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追兵,目光中却没有丝毫的退缩。
“哈哈,方庸才,你终于不跑了,看来你也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乖乖受死吧!”众人其中一人叫嚣着。
方庸才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紊乱的气息,他低声喃喃道。
“今日,就是死,我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说罢,他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身上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战意,要死战了。
剑与剑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每一次交锋都迸溅出耀眼的火花。
在最初的几个回合里,方庸才凭借着心中的一股狠劲和敏捷的身手还能勉强抵挡。
他左挡右格,身形不断地变换着位置,试图寻找敌人的破绽。然而,追兵人数众多,且个个武艺高强。
随着战斗的持续,方庸才渐渐体力不支。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防守也出现了漏洞。
敌人瞅准时机,一起发动了猛烈的攻击。几道剑气同时向他袭来,他虽极力躲避,但还是被其中一道剑气击中了胸口。
方庸才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还没等他站稳脚跟,在远处施法的敌人又使出了一道强大的法术。
当敌人的攻击再次如潮水般涌来时,他咬紧牙关,将全身的力量都凝聚起来。
他手中的剑突然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剑气蔓延而出,每一次挥舞都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
那些凌厉的攻击,无论是剑招还是法术,在触碰到他的剑时都被硬生生地挡了回去。
“剑意!”围攻众人惊呼。
他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冲入敌群之中,以伤换伤,所到之处,敌人纷纷被他的剑意所伤。
众人眼见常规的攻击奈何不了他,心中开始慌乱起来。
其中一名虎背熊腰的汉子咬咬牙,从怀中掏出了一件法宝,自语道。
“等会儿把他弄死,一定要让老大好好奖赏我”
那个汉子快速地念动咒语,法宝瞬间爆发出一道强大的力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方庸才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正拉扯着他,他拼命地挣扎,但那股力量太过强大。
尽管他奋力抵抗,可最终还是被那法宝的力量卷入了漩涡之中。
在被卷入虚空的那一刻,他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咆哮,那声音在天地间回荡,久久不散。
而众人看着他被吸入虚空之中,都松了一口气,但眼中仍残留着对方庸才刚刚拼命的后怕。
方庸才在被吸入虚空时,眼前开始闪过了一幅又一幅的画面。
“到走马灯了吗?还是没能找到师父啊。”
方庸才自打记事起,就已无父无母,被剑师父收留,师父一直没有告诉他姓什名什。
所以方庸才一直叫他剑师父,他只教剑。
偶尔会在院子里教他人情世故,谈情说爱。还总是说,咱们这剑法,开始要打牢基础,后面要给予情感。剑的意义什么?是守护。
他不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什么是守护。
所以师父一直说他很呆,但也很欣赏他的呆,练剑总是心无旁骛,说他这是赤子剑心。
很快就习得了师父七七八八的剑招,将技关破掉。
但师父只是留了一本可以让他修炼到渡劫的功法和一柄小剑就不辞而别了。小剑很短,大约手掌长。
于是他刻苦修炼,在天下到处寻找着师父的踪迹。
最近不过在寻找师父的路上不小心撞破了黑市血魔宗绑架沧海朝三皇子而已。
他们就开始追逐自己,其实委曲求全也能活下来,加入血魔宗,也可能活的不错,但他不想。
剑,当宁折不弯。
方庸才早已晕了过去,身上伤口鲜血逐渐淌出,只能任由虚空撕扯他的身体。
然而,就在此时刻,他师父赠给他的那柄小剑突然有了动静。
那柄小剑开始微微颤动,接着便散发出柔和而又坚定的光芒。
光芒越来越亮,逐渐形成了一个光罩,将方天庸紧紧地包裹在内。
在光罩的保护下,方庸才暂时摆脱了虚空那恐怖的吞噬之力。
虚空之中,各种混乱的力量不断地冲击着光罩,但小剑的光芒始终未曾黯淡。
在漫长的时间里,方庸才的时间在光罩里仿佛凝固了,在混沌中经历了一场奇异的旅程。
终于,在某一个瞬间,一道神秘的空间裂缝悄然出现。在虚空的强大推力和小剑光芒的引导下,方庸才被裹挟着冲进了那道裂缝之中。
晚唐 永州城 捕蛇村
许宣正向小白说这保安堂这牌匾是河边捡来的时候,平静的天空,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了一道令人胆战心惊的巨大口子。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那道神秘的裂口中如同一颗流星般激射而出。
他的身体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重重地摔落下去,正好掉进了棚子旁那湍急的瀑布之中。溅起了高高的水花,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许宣看着天上的人影掉在瀑布里,他立刻转身朝着不远处的小白呼喊救人。小白也看到了天上掉下来的人影迅速地飞奔过来。
她目光锐利地望向瀑布,口中念起咒语。随着咒语的念动,一道光芒在她的掌心之中渐渐汇聚,而后那光芒如同一条灵动的丝带一般朝着瀑布激射而去,那道光芒在瀑布中一卷,便将方庸才从水中稳稳地捞了上来放在石头上。
许宣见状,急忙飞奔过,他快速地蹲下身,伸出手熟练地搭上了方庸才的手腕,开始仔细地把脉,并且将他净是鲜血的上衣解开查看。
仔细看了一会儿,许宣微微松了口气,他发现方庸才并没有致命的伤势,只是由于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
许宣没有丝毫耽搁,他小心翼翼地背起方庸才,朝着不远处的小屋快步走去。
进入棚子后,他轻轻地将方庸才放在干草铺成的简易床铺上。
接着,许宣在旁边的药篓里翻找出一些草药,他将草药放在嘴里嚼碎,然后轻轻地敷在了方庸才那还在渗血的伤口上。
草药的汁液渐渐渗透进伤口,带着丝丝清凉的气息,似乎能缓解伤者的痛,见方庸才的呼吸逐渐平稳,许宣这才放心地从屋子里退了出来。
他再次来到小白的身旁,目光中带着回忆缓缓说道。
“对了,那天我正在做伞……